“你這蠢蛋,一切都被你給毀了,都是你!”
觀景台上方,凱文·吉野恨意滿滿地看著在狙擊鏡中,神情痛苦地抱著小腿的身影,手指逐漸摸上扳機。
可就在他要開槍的瞬間,一顆子彈破空而來,仿佛是洞穿了虛無,像是這明亮夜色下劃過的流星。
砰!
狙擊鏡瞬間炸碎,步槍拋飛而出,血液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凱文·吉野痛苦地用手肘撐住地面,由趴伏的瞄準姿勢逐漸半跪,以圖讓自己從疼痛中清醒過來。
“另一名狙擊手,但怎麽可能?”他牙關緊咬,心底驚懼交加,“能夠狙擊這裡的唯一地點,就是淺草藍天閣,但那棟建築...”
凱文·吉野額頭被碎片劃了一道口子,血染了半邊臉,只不過他此時所想的還是先前杭特讓他在這裡狙擊時說的話。
他說過這裡萬無一失,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從這個距離,而且還是朝上正確地狙擊目標了,這麽遠的射程,就算杭特的視力沒有退化也無法辦到。
而唯一能做到這一點的那個人,FBI裡的‘銀色子彈’已經失蹤了,幾乎可以斷定是死亡。
“該不會...就是他?”凱文·吉野難以置信道:“銀色子彈,在這個關頭現身了?”
與此同時,柯南也看到了遠在淺草藍天閣的身影,狙擊步槍後,是好像永遠帶著溫和笑意的衝矢昴。
“原來如此,你也解開骰子之謎了。”
柯南正想著,茱蒂的電話打了進來。
“柯南,我們已經抵達BELLTREE塔了,目前正在進行登塔交涉。”
“太好了,你們盡快到觀景台的屋頂去,現在吉野在那裡。”
“果然吉野就是凶手。”
“怎麽樣,上得去嗎?”柯南問道。
東京晴空塔下,茱蒂看向跟安保人員交涉安德雷,後者無奈攤手。
“不行,對方說今天被業主包下了,不肯讓我們進去。”
“對了,包下那裡的人是小蘭她們,跟工作人員解釋清楚,趕快上觀景台!”柯南連忙道:“還有,忱幸應該也在那裡,你可以找他幫忙!”
“他也在麽,知道了。”茱蒂點頭,“我立刻就去請目暮警官處理。”
樓頂上,柯南遙遙看著流光溢彩的東京晴空塔,無比迫切地希望茱蒂他們趕得及。
……
“真的好美啊。”
“對吧,BELLTREE塔的夜景也是美極了。”
“晚上比白天漂亮多了。”
落地窗邊,園子一行人俯瞰著腳下的燈火闌珊,光如花般綻放,路燈點綴,車流如同一隻只在花叢中尋覓的螢火蟲,旁白的黑暗像是漣漪,充滿了迷醉。
“我們快點去還沒拍的另一邊吧?”光彥說道。
“好,走吧!”元太幾人撒歡般跑開了。
“小蘭,我們也過去吧。”園子招呼一聲,目光卻不由看向電梯方向,心想那家夥怎麽還沒上來。
毛利蘭動身的時候,剛好接到了柯南的電話,或者說是工藤新一的。
將情況簡短說明之後,柯南說道:“所以你要立刻把大家帶下去。”
“可是凶手...”
“不要緊,FBI已經在路上了。”柯南說道:“還有忱幸應該也在吧?”
“他還沒跟我們匯合。”毛利蘭說道。
柯南皺了下眉,然後道:“總之你們先下來,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在這種事情上,毛利蘭對他向來言聽計從。
另一邊,本來打算去拍照的一行人毫不意外地遇到了凱文·吉野,猝不及防之下,
園子被一把推倒在地,步美理所當然成了人質。毛利蘭趕到的同時,茱蒂跟安德雷也從另一邊趕來。
“我們是FBI,勸你繳械投降!”
“少囉嗦!”凱文·吉野一聽,直接開槍,將兩人壓製在掩體後。
茱蒂回想起赤井秀一曾經教過她的,在這種人質被挾持的情況下如何製伏歹徒,那就是瞄準腦乾,一擊斃命。
“只能放手一搏了!”她深吸口氣,看了眼旁邊柱子後的安德雷。
安德雷略一點頭,旋即從一側衝出,“吉野!”
“上鉤了!”茱蒂見對方被吸引了注意力,翻滾起身,迅速抬槍。
只不過出身海豹部隊的凱文·吉野顯然對這種局面早有預料,果斷按下了早就安置好的定時炸彈的開關。
爆炸突如其來,在一陣輕微的晃動中,整座東京晴空塔陷入一片漆黑,原本的璀璨,如同燃燒完的火炬。
“怎麽回事?”
“停電了嗎?”
躲在掩體後的元太跟光彥下意識道。
“安靜,你們兩個退後。”灰原哀蹙眉道。
她十分清楚,眼下這種局面,他們能做的就是不要添亂。
只是,她想著,那個人現在怎麽還沒來?
……
東京晴空塔的照明遭到了破壞,衝矢昴的遠程狙擊一下就失去了作用。
當柯南看到凱文·吉野戴上夜視鏡之後, 更是明白對方早有準備,顯然是打算趁黑逃走,而且是帶著人質離開。
“可惡,該怎麽做?”
就在他死死盯著舉槍瞄準茱蒂的凱文·吉野,內心無比著急的時候,一顆子彈突如其來,洞穿了凱文·吉野的肩膀,強大的貫穿力炸飛了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拋飛出去。
一瞬間的麻木和劇烈的痛楚令凱文·吉野慘叫出聲,而摔在地上的步美滾落幾圈後,忍著眼淚縮到了窗邊的欄杆旁,咬著嘴唇一聲都不敢吭。
“很勇敢。”應急電梯的門緩緩關上,隔絕了視線。
場間之人聽到的是凱文·吉野的慘叫以及倒下的聲音,柯南跟衝矢昴看到的是在朦朧間槍口的火光,短促的明滅表示對方安裝了消音器,而子彈的威力毫無疑問,是狙擊步槍。
近距離開槍的狙擊手?
“是誰?”柯南眉頭緊皺。
衝矢昴默然片刻後,緩緩起身。
……
之後,警方到來,將凱文·吉野送上了救護車。
“你到哪裡去了,怎麽才來啊?”走出BELLTREE塔的園子看到被攔在警戒線外的身影,嘴一癟,委屈巴巴地說。
“抱歉抱歉。”忱幸連連道歉,示好般晃了晃拎著的零食。
園子哼了聲,目光若有若無地掃了眼他的肩膀。
“你之前到哪去了?知不知道園子差點就...”毛利蘭第一時間就為閨蜜打抱不平。
尤其是看到園子還傻乎乎地給忱幸整理衣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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