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車子駛進鈴木家的別墅。
一頓豐盛的晚宴。
“以後就住在家裡吧。”鈴木朋子很高興。
長女綾子總是要嫁人的,而小女園子則需要一個入贅的夫婿,土方忱幸就很好。有教養懂禮貌的年輕人,她其實也是很喜歡的。
“是啊是啊。”鈴木史郎含笑點頭。
鈴木次郎吉開口道:“智真大師去了國外頤養天年,你有何打算,要繼續拜訪名師修行嗎?”
忱幸想了想,搖頭,“我天賦微末,僅是目前學到的便受用終生。”
鈴木次郎吉點頭,“不好高騖遠,挺好。”
忱幸猶豫道:“以後...我想試著自己養活自己。”
鈴木朋子驚訝道:“為什麽?”
鈴木次郎吉皺了皺眉,卻是隱約能猜到忱幸的意思。
“如果是擔心曾經那些人的話,大可不必。”他淡淡道,這是來自鈴木財團的底氣。
忱幸很感激,但還是道:“我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情的,就像修行,不能總生活在安全的羽翼下。”
“可你,年紀還太小了啊。”鈴木朋子張了張嘴,雖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還是有些擔心。
“男人嘛,總是要自己獨立的,看來智真大師的教導很全面。”鈴木史郎倒是很認同。
鈴木朋子便瞪了他一眼。
“這些年承蒙叔叔阿姨照料了。”忱幸笑著說,語氣真摯。
“說哪裡的話,我們是一家人啊。”鈴木朋子溫聲道。
園子忽然哼了聲,看向忱幸,“我跟你說,養活自己可是很累的。”
“總要先試試嘛。”忱幸說道。
“那隨便你好了。”園子撇撇嘴,“大不了到時候你堅持不下去了,我接濟你。”
“好啊。”忱幸道謝。
……
飯後,園子上樓的時候,鈴木朋子跟了上去。
“你不喜歡忱幸嗎?”她問。
“沒有啊,一直把他當好朋友來的。”園子自然道。
“好朋友?”鈴木朋子愣了愣,然後開始打量她,像是第一天才認識她一樣。
“幹嘛這麽看我?”園子問道。
“他也是個帥哥啊,而且知根知底才放心...”鈴木朋子說道。
“哎呀老媽,你想什麽呢。”園子抱著胳膊,歎氣道:“他是不差沒錯啦,但就像個木頭一樣,也太熟悉了,我跟他根本不來電。”
鈴木朋子仔細觀察她的神色,皺眉,“不應該啊,是不是你平時追的人太多了...”
園子臉色一紅,忍不住道:“可我一個也沒追到過啊!”
“……”鈴木朋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我跟忱幸只是好朋友。”園子擺擺手,雙手捧心,“而我的真命天子,現在說不定在什麽地方等著我呢。”
看著她一臉傻笑的樣子,鈴木朋子不由歎了口氣。
其實也是,忱幸已經長大了,終究是不方便住在家裡的。
……
樓下。
鈴木史郎去書房處理公務了,沙發上只剩下忱幸跟鈴木次郎吉兩人坐著。
傭人端上兩杯熱茶,熱氣氤氳,茶香陣陣。
“聽說今天有個女人去見了你?”鈴木次郎吉開口道。
“嗯,是母親以前唯一的朋友。”忱幸點頭。
“噢。”鈴木次郎吉沒說什麽。
人總是要長大的,而他們鈴木家也並不是要將土方忱幸束縛住。
當年只是一時心軟將他救起,根本沒想過回報之類的事情,即便是傳說中的鬼之血脈也無妨。而就算那不是傳說,以鈴木家的實力,也不會圖什麽。 土方忱幸未來有自己的路要走,更有自由做出自己的選擇,他們只會祝福,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也不會袖手旁觀。
鈴木次郎吉說道:“這麽多年過去,跟不上時代的會社或財團都沒落了,有的已經消失,被人所遺忘。”
忱幸眼瞼低了低,“我明白。”
這是在告訴他,土方家的沒落是注定的,被時代所淘汰。至於下場,則是這個世界的陰暗面,在崛起之時就該想到。
“好好努力吧。”鈴木次郎吉笑道:“智真大師還讓我跟你說,趁年輕去談幾個女朋友,等有空去法國海灘曬太陽。”
“好。”忱幸也笑。
……
鈴木家的房產很多,只是一個電話,便給忱幸安排好了住處,對此,他沒有拒絕朋子阿姨的好意。
次日他便搬了過去,是很高檔的公寓,空間很大,乾淨整潔。
簡單收拾之後,洗過澡,忱幸拿出手機。
得益於智真大師的教導,他雖然一直修行,卻也沒有跟外界完全脫節,尤其是手機,智真大師玩的可好了。
手機裡存了老師跟鈴木一家人的號碼,除此之外,便是那位克麗絲阿姨的。
略一猶豫,電話便撥了出去。
嘟...嘟...
電話很快接通。
“哪位?”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清冷冷,像是山間的泉。
“阿姨,是我。”忱幸回道。
貝爾摩德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你再說。”
忱幸怔了下,“姐姐,我是土方忱幸。”
“嗯,乖。”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同時抬頭,瞥了眼那幢高級公寓。
她已經圍著這裡轉了兩圈,沒有鈴木家安排的人。
是另有打算還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重視,她不清楚,資本的心思有些難猜,但這無疑方便了自己。
“下來,帶你出去轉一圈。”貝爾摩德說道。
……
忱幸在巷口的陰影裡見到了貝爾摩德。
她跨坐在哈雷摩托上,穿著緊致的皮衣,戴著遮住半臉的大墨鏡,不羈又灑脫。
“上來。”貝爾摩德一撩頭髮。
忱幸坐了上去,猶豫道:“頭盔?”
“要什麽頭盔。”貝爾摩德紅唇一勾,機車便衝了出去。
忱幸下意識扶住她的細腰。
……
雖然是白天,風兒依舊喧囂。
車速很快,忱幸迷的眼睛有些睜不開,貝爾摩德的長發飄在他的臉上,繞著淡淡的洗發水味,有些癢。
她半趴著身子,腰線很細,下身朝後挺翹著,隨著疾馳,忱幸不時會朝後挪。
“你什麽東西頂到我了?”貝爾摩德朝後側了下臉,玉致酡紅。
“木刀,是木刀。”忱幸紅著臉,大聲道:“我身上帶了木刀!”
貝爾摩德嘖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