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啊...忱幸對這個名詞還是知道一些的。
可明明是聽起來比較高端精英的金融,怎麽就成了極道的業務了呢?
“那樓下的那三個人是?”
“是被組織掌控的社團成員,如果我們需要人手,他們能很快聯系到人來。”渡邊三郎解釋道。
“懂了。”忱幸點頭,忍不住道:“那不知我的薪酬...”
“會打到剛才那位的卡上。”渡邊三郎說道。
忱幸張了張嘴,沒問為什麽,因為他能從眼前之人臉上看出來,就算自己問了,他也說不清楚。
可沒工資,還怎麽養活自己?
看來還得找兼職啊,打工。土方忱幸這麽想著。
渡邊三郎說道:“我一般在隔壁的辦公室,有事直接說就是。”
“好。”忱幸點頭。
渡邊三郎便出去了。
忱幸陷在椅子裡,腳下一點,便滑到了窗邊,然後用望遠鏡撐開百葉窗,暗中觀察。
……
一連幾天,他都在做著這種事情,漸漸的也對這個黑長直的女人有了些了解。
宮野明美是個美麗溫婉的女人,氣質清雅,笑容乾淨溫暖,每當看到她臉上的笑容,總會有種被治愈的感覺。
她喜歡喝罐裝的黑咖啡,喜歡曬太陽。溫暖的午後,她會伸著懶腰,仰頭站在陽光底下,那份純潔美好如遠離了這方喧囂。
她就像不該存在於這裡的人,無論是銀行還是喧鬧的街,亦或是來自對面的偷窺。
忱幸有時會覺得慚愧,同時不免在想,她真的是組織的人嗎?
雖然他並沒有見過太多組織的正式成員,但基層人員是見了不少,宮野明美身上有一股違和感,跟他們毫不一樣。若與琴酒和伏特加相比,反差更甚。
這一點,忱幸甚至都未從貝爾摩德那裡感受到,當然,也可能是她的偽裝太好了。
宮野明美大概是很熱愛生活的,她會很細心地照料窗邊的綠植,讓它們能盡情曬到陽光,連澆水時的眼神也溫柔。
可就是這樣的人,好像是沒有什麽朋友。忱幸是這麽認為的。
哪怕她跟那些同事也會說說笑笑,談論些什麽,但舉止間總有距離感,那是連朋友都要保持的距離感,或者該說談不上是朋友。
她偶爾會在休息時失神,像是在回憶什麽,那時的神情總是有著傷懷。
每當這時,忱幸便會放下望遠鏡,不去看。
宮野明美下班後會很輕松,去不遠處的站台等公交車,這時候忱幸也像是一天終於放松下來。而當她某一天沒有上班的時候,他卻會感到不適應,他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未多想。
這些天下來,他好像認識了一個陌生人,又好像從未認識過,只是心裡有想去認識一下的衝動。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認識一下,說說話就好。
但他知道不可以,貝爾摩德臨行前曾囑咐過。就像他從未與宮野明美打過照面,從未出現在對方身邊一樣。
他便在辦公室裡揮刀,溫習劍道。也會讀書,不是事務所裡那些胡攪蠻纏的金融刊物,而是租來的漫畫。
百葉窗透過的細碎陽光裡,視野中半是宮野明美的身影,半是漫畫裡那些溫暖的片段。
如果一直是這樣安靜的日子,或許也不壞?
……
這天晚上,忱幸在事務所值班。
叮鈴鈴~。
忱幸眼皮抬了抬,
聽聲音,是樓下的電話。 三樓只有兩家辦公室,還有一個空房間,暫時堆積雜物。
二樓有兩間用來談不可告人業務的接待室,一間極道分屬的各行各業的檔案室。
一樓是大堂,有好幾部電話,平時都是事務所裡那倆打扮妖豔的姑娘負責接打。
現在其中一部電話閃著來電的燈。
“你好,哪位?”忱幸接了起來。
“錢馬上到手,準備好欠條!”電話掛斷了。
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忱幸有些沒回過神來。
什麽意思?是極道行話嗎?我該知情麽?
他放下電話,重新上樓。
……
某中學裡的幽閉倉庫。
穿著藍色小西服的男孩子,朝著手持棒球棍的黑衣暴徒發起了衝鋒,然後被暴打了一頓。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鬼。”綁匪獰笑著舉起棒球棍,“既然多管閑事,那就先把你解決好了!”
就在此時,高挑的身影從窗外躍進,凌空一腳,直接將棒球棍踢飛。
“小蘭姐姐?!”柯南眼睛一亮。
的確是湛湛的眼神,剛才挨了幾棍,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快速的衝拳加利落的高腳踢,毛利蘭拍了拍手,綁匪已經不省人事。
“你沒事吧,柯南?”
“我沒事,幸虧小蘭姐姐及時趕到。”柯南捂著肚子,燦爛一笑,絲毫不覺得逞強。
很快,警察趕到,要將綁匪帶走。
“不要,我不能坐牢,他們會殺了我的,還有我的家人!”綁匪忽然大喊道。
本來要帶之前被綁的小女生回家的柯南腳步頓了頓,回頭,看到了雙腿亂蹬、涕淚橫流的綁匪。
他本來還懷疑對方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不過雖然是一身黑,但還差的太遠了。
只是聽他話中意思,好像還有隱情?
本著務求真相的心態,柯南跑了過去。
“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誰要殺你?”他問。
“他們威脅我的家人,要我搞到三億元,你們快去抓他們啊!”綁匪大聲道。
“他們是誰?”目暮警官沉聲道。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都穿著黑衣服。”綁匪語速很快,“對了,我有他們的電話,剛剛還打通過!”
柯南耳朵一支棱,他現在聞‘黑’色變,不要太敏感。
警察從綁匪身上搜出了手機。
“趕快去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目暮警官吩咐道。
綁匪被拷上了警車,不過心裡卻是稍稍松了口氣...
接下來,警視廳那邊查到了這個電話的住處,竟然是一家金融谘詢事務所。
柯南已經在路上了。
……
忱幸在吃桶面,還放了兩根火腿腸。
打開蓋子,熱氣撲面,噴香。
然後,當他拿起叉子準備吃的時候,燈管閃了閃,停電了。
忱幸愣了下,偏頭,隱約能看到窗外朦朧的燈光。
“跳閘了嗎?”他這麽想著,沒動,從抽屜裡拿出手電筒,打開放到旁邊,就這麽照著吃麵。
門外,柯南腿都快蹲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