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近二十天,陳寒一直留在貨艙忙碌著,不停的製作著監視器,並繪製等離子推進器圖面。
雖然是三百年前的東西,用二十四世紀的材料及各種先進部件,更讓等離子推進器的設計製造簡單了很多,但依然不是一件輕易就能完成的事情。依然需要陳寒進行細致的設計然後將各種部件交給那兩個技術員用飛船上自帶的維護設備製造出來。
以飛船上的維護設備的製造精度和各種原材料,製造二十一世紀的東西還是很簡單的。除了高規格的智控芯片外,基本上都能滿足陳寒的要求。
期間,陳寒也嘗試著利用9號聯系明明,但陳寒發現,在這裡,竟然連心靈之力都無法傳遞出去。
看著心靈9號,陳寒無語問蒼天。
“這算什麽!一個多月好不容易弄出來,竟然用不了!”
“老大,不用沮喪。雖然用不了,但其中的各種零件卻說不定能起到關鍵的作用。”
陳一不失時機的跳出來安慰陳寒略顯失望的心。
“你倒是會安慰人!但你覺得以現在的這種情況,我能用這些部件做出什麽先進的儀器來可以幫助我們解決目前的危機?那些簡單的推進器用這裡面的部件,只能是浪費好東西。”
陳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用在推進器上浪費,但用來更換飛船的反應爐的主控芯片也可以啊!”
陳一的建議讓陳寒眼前一亮。
就在陳寒在這邊忙碌的時候,那些個同學卻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一開始在陳寒安排人員將大家的個人計算機送到眾人手上,再次擁有了自己的智控程序,眾人的情緒的確基本上恢復了正常。再加上飛船上的各種食物充足,生活物資也不缺,眾人倒也安靜。
但長達二十天的無聊乏味的生活,就是遊戲都玩的快吐了的情況下,一些個不安分的家夥便開始作妖了。
魯本裝好了船員休息區的監控設備後,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在休息去的沙發上躺了下來。
這些天以來,先是飛船被人故意開到這黑障星域,緊接著又發現飛船的總控系統被寫入了禁令。
惶恐,無助,甚至是憤怒不停的衝擊著所有人的心靈,即使是心理素質極強的魯本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而且魯本可以肯定,即使是一直笑嘻嘻的陳寒內心其實也不輕松,甚至承擔著比所有人都要大的壓力。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始終在為脫困而努力的一群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其實都快要到極限了。
“哎!希望陳寒能夠成功推動飛船吧!”
嘟囔一句,魯本不自覺的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魯本似乎聽到有兩人在不遠處說話。本來,魯本是不想理會這些人,繼續睡覺的,但那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最後甚至開始爭吵了起來。
“錢肖肖,請你放尊重點。沒錯,我爸是你們錢氏集團的員工,他也希望我能跟你交往。但我們不是你們家的奴隸,我更是從來都沒同意做你的女朋友!想要讓我跟你睡覺,別做夢了!”
一個女生或許是纏的煩了,直接憤怒的把話給說明了。
聽到這裡,魯本立即明白兩人為什麽發生衝突了。
女的一方,迫於自家的生計和自己父親的意願,或許始終跟男的保持著曖昧。但其實這只是一種心計,或者說是無奈的欺騙。
男的一方,
自認為自家非常的了不起,能夠讓女的成為自己的女友,甚至有可能覺得自己可以對女的對自己千依百順。 原本,在正常情況下,彼此的這種狀態或許還能維持一段時間。但現在這種所有人心理都承受極大壓力,內心深處的欲望和惡念都開始蠢蠢欲動的時候,男的想要將自己心中的欲望釋放出來了。而女的,也將自己往日對男方的不耐煩,甚至是厭惡擺在了明處。
“臭婊子,你說什麽!”
很顯然,女方的明確表態激怒了男方,甚至將對方的獸性釋放了出來。
“你想幹什麽!救命啊,救---,嗚嗚嗚!”
意識到對方失去了控制,女方便開始呼救,但卻被對方捂住了嘴。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告訴你,你注定是我的玩物,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男方便開始撕扯女方的衣服,那被壓抑著的獸欲徹底的失控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讓這種獸欲如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間化作了驚恐。
“最瞧不起你這種野狗一樣的東西了!”
話音猶在耳邊,那男的手腕便被一個大手抓住並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別在了後背。
啊!
那男的感覺自己的手臂脫臼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痛苦的慘叫了起來。而其身體也因此順勢跪了下去。緊接著,後背又傳來了一陣劇痛,其整個人也飛了出去十多米。
看著那男的跌落一邊,在地上痛苦的哼叫,那女的無比驚恐的看向救了她的魯本。
“好了!趕緊回去吧!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要再和任何人脫離大家獨處了。”
看著女方驚恐的眼神,魯本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勸了一句,用自己的智控通知船上的醫生前來救治那個男的後,便轉身離開了現場。
看著魯本那高大的背影,那女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叫李千尋,謝謝!”
聽到李千尋的感謝,魯本頭都沒回的擺了擺手。
這一刻,魯本在李千尋的眼中,是那麽的高大,高大到讓她產生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雖然李千尋對自己的姿色,對自己的智商都很有自信,但不知怎的,這一刻這些自信卻變的那麽的卑微。
魯本的家世,魯本平時展現出來的能力,以及現在的男子氣概和善良,所有的一切都讓李千尋感到深深的自卑。
“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女孩,別做夢了!配不上他的!”
李千尋收起自認為不該有的心思,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跟著離開了現場。只是她也不知道,某些心思一旦產生,想要消除,真的不是那麽容易的。
李千尋離開後,錢肖肖也停止了呻吟。雖然脫臼的手臂依然疼痛,但內心已被憤怒,恨意和殺意充斥的他已經不在意這點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