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如果裡面已經破損,或是有什麽危險的東西進入了其中,這扇門對我們而言反而是一道保護。”
陳寒搖頭說道。
這可是在太空,陳寒可不敢輕易的破門。
這個時候,陳寒觀察了一下這個飛船周圍的電子設備,突然轉頭向乘務長問道。
“飛船的貨艙在哪?”
“在最下面的第四層,與生態艙一起佔據了整個第四層!”
雖然不明白陳寒這個時候為什麽提及貨艙,但他這種無比鎮定的表現讓謝乘務長因此鎮定了很多,第一時間回答了陳寒的問題。
“正好,我們也需要去確定生態艙有沒有問題,我們能不能活著回家,弄不好就得依賴這生態艙了!乘務長,請幫忙帶路!”
“好,好的!”
在謝乘務長的帶領下,陳寒和魯本兩人直接向最下層的生態艙和貨艙走去。
一路上,陳寒對所有路過的艙室都做了仔細的觀察。還好,所有的艙室都完好無損,人員也沒有什麽大的損傷,一點發生事故的跡象都沒有。
這讓陳寒很是疑惑,駕駛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最後下到第四層,看到眼前佔地超過三千多平米的生態艙除了裡面的小動物因不安而依然躁動之外,依然綠意盎然,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情況沒到最糟。
讓乘務長打開貨艙,陳寒和魯本很輕松便從數千堆貨物中找到了陳寒的那些東西。因為他的那些東西最多,體積最大。
打開包裝,取出其中的設備,陳寒首先打開並裝配好自己的超級計算機,連通了陳一。
“老大,你好。陳一為你服務!”
一開機,陳一的聲音便從計算機中傳了出來。
“陳一,現在這艘飛船出事故了,你嘗試看看接通這艘飛船的控制系統!”
事態緊急,陳寒沒有如往常一樣跟陳一瞎貧,直接了當的命令道。
“飛船出事故了?不會吧!我試試!”
一聽出事故了,陳一立即嘗試接入飛船的控制系統,但下一刻,陳一便繼續說道:
“老大,飛船的智控已經消失,而且總控系統中被輸入了智控禁令,不僅禁止寫入智控程序,而且拒絕智控程序控制這艘飛船。我現在甚至控制不了這艘飛船的一盞燈。”
“聯盟智控禁令?!”
陳寒面色一沉。
“沒錯,就是它!”
陳一無比肯定的回復讓陳寒的心頓時跌到了谷底。
“怎麽可能!聯盟智控禁令是聯盟最高機密之一,這艘飛船上怎麽可能有人得到禁令指令!”
魯本不敢相信的驚呼了起來。
聯盟智控禁令是聯盟為了防范出現人工智能生命反叛那樣的劫難而發明的一種完全抵製智控程序的指令。
這種指令智能由人手動輸入某一整體性的控制系統之中,一旦成功寫入該指令,那麽除非得到聯盟政府批準並發放解鎖秘鑰,不然這個系統只能將所有的程序芯片全都更換才能重新建立智控程序。
所有的程序芯片啊!
這個飛船上的程序芯片數以千萬計,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全部更換。
也就是說,這艘飛船的總控系統廢了!
幸好飛船的維生系統(包括重力調節系統)和備用照明系統等基礎生活系統獨立與飛船的總控系統,不然這一船的人早就死悄悄了。
“還不明白嗎?這就是那個周成、艾米調往其他星域的原因!這不是事故,這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陳寒的臉色已冷若寒霜。
“你的意思是,是周家和錫克家族派人將智控禁令錄入飛船控制系統的?他們為什麽要殺我們?”
魯本憤怒的吼了起來。
“不一定是周家和錫克家族做的,但他們至少是知情者,並有意縱容!”
陳寒瞬間便分析出什麽人會不惜害死這麽多人也要殺了自己,除了石家,陳寒想不出第二個。至於周家和錫克家族,最有可能情況是為石家大開方便之門。
當然,石家也有很大可能是這兩個家族的棋子,但搞出這件事的也不太可能是他們,而是身為棋子的石家的主意,他們則是順勢而為而已。
“該死的混蛋,如果讓我出去,我饒不了他們!”
魯本那叫一個怒啊!從此以後,那些在這件事中出力的人,都將是所有受害者的敵人。
“現在想那個還早,先弄清楚當前的情況,想辦法活著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陳寒也非常的想殺了那些混蛋,但現在這種情況下,自救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可是你們也說了,整個飛船的總控系統都被智控禁令鎖死了。 就算打開了駕駛艙的門,我們也控制不了飛船,還怎麽活著回去啊!嗚嗚---”
說著說著,謝乘務長便蹲在地上哭了起來。畢竟對方也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而已!
“別哭!現在哭一點用都沒有,冷靜下來或許還有一線希望。飛船都有一個觀光艙,帶我們過去。”
陳寒和魯本無奈的對視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陳寒只能走到謝乘務長的身邊,柔聲勸道。
只是讓陳寒沒想到的是,他越勸,對方反而哭的越傷心。到最後,甚至直接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沒辦法,陳寒只能放棄,走到一邊將自己的儀器全都拿出來組裝,同時讓魯本查看其他人攜帶的東西中是不是有可以利用上的東西。
至於觀光艙,陳寒他們並不著急,就算謝乘務長不帶路,摸索一番,或者找其他人帶路也能找到。
忙碌了大概半個小時,這位謝乘務長才停止哭泣,並用一副我心已死的樣子看著忙碌的陳寒和魯本。
“哭夠了?哭夠了,那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帶我們去觀光艙了?”
將探測雷達組裝好並交給陳一控制,陳寒轉頭看向謝乘務長。
“現在這種情況下,看不看又有什麽區別?還不是要死在這裡?”
看來這位乘務長已經徹底自我放棄了。
“呵呵,有沒有區別都是我們的事,對於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如果我們真的成功了,你也能順便活下去不是嗎?”
陳寒無比輕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