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慶過後,任晨晨跟著陳寒返回駕駛艙,靜靜的坐在他身邊,分享彼此的喜悅。突然,任晨晨滿臉笑容的向陳寒問道:
“你真的聯系不到外面?說真話!”
“呵呵!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我這不也是為了讓某些人付出更大的代價嗎!”
陳寒聳了聳肩,微笑著承認了。
“我就知道!算了,這也正如我意,就饒了你了!”
白了陳寒一眼,任晨晨重新坐了回去。只是這個時候,陳寒突然意識到,這段時間不僅對自己的稱呼變了,而且態度也有些不對勁。
這個家夥,終於從一大堆的科學數據和這段時間的事情中抽出心思,恢復了一點正常人的判斷力。只是這樣的推論讓他不自覺的有些不自在。
為了不尷尬,他最終決定先裝死!
“憨子,晨晨,那個家夥果然行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海子聯系上了他們兩人。
“哼!果然如海子所料!這個混蛋,本姑奶奶弄死他!”
接到這個消息,任晨晨重新恢復往日的作風,一躍而起,離開了駕駛艙。
陳寒定定的看著任晨晨的背影,沒有跟上去。這事不需要他出面,任晨晨他們能夠處理好。
關押馬元的艙門前,吳歇趁著大家一起歡慶,暫時無人看守的時候,竟然成功的用一個盒狀儀器將艙門打開了一條縫並遊了進去。
“你是誰?”
眼見吳歇進來,雙手捆綁癱坐在牆邊的馬元猛的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他。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這艘飛船將在十七天后衝出這片黑障星域,你終於能夠知道你的家人是否依然安全了!怎樣,高不高興!”
說著,吳歇一臉微笑的靠近馬元。而馬元則露出了高興,畏懼和擔心的神色,似乎並沒有在意吳歇的靠近。
“真的嗎!他們竟然真的做到了嗎?怎麽可能!”
馬元似是失魂落魄的呢喃著。
“是啊!誰能想到那個小崽子真的能夠做到,所以你去死吧!”
說著,吳歇突然套出一把匕首,滿臉猙獰的刺向馬元的心臟。但下一刻,吳歇的臉上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他那拿著匕首的手被馬元死死的握著,而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譏諷和憤恨,還有悲傷。
“看來那個小家夥猜的沒錯,我的家人應該已經遇害了吧!”
說著,馬元便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吳歇的肚子上,直接將其踹飛了出去。
“我真的很蠢!我特碼的就是個白癡!”
馬元發瘋似的大吼了起來,衝到吳歇的身旁,直接將匕首插在了吳歇的大腿上,疼的吳歇嘶吼不已。
“夠了!別把人弄死了!”
這個時候,任晨晨,魯本,海子帶著一大群的同學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除了任晨晨他們早有懷疑的三人,其他同學看向吳歇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無法熄滅的憤怒。
“吳老師,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害大家,而且到了這個時候,眼看著就要安全回去了,你依然想要害大家?難道你的家人也被威脅了嗎?”
一個吳歇的女學生憤怒的衝他質問著。
“哈哈哈---,沒想到我還是被你們這些小崽子給發現了!而且看這場面,你們這些該死的小崽子從一開始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吧!”
沒有理會自己學生的質問,吳歇面露猙獰,
瘋狂的衝著眾人狂笑不已。 “那你就錯了!我們一開始並沒有懷疑你!甚至很多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但你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
眾人醒來後的兩個多月裡,你始終頹廢的像條死狗。不僅沒能讓同學們在你身上看到希望,反而不斷的影響著想要依賴你的同學,讓他們的情緒陷入低落,心理不斷的滑向深淵。”
海子冷冷的說道: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沒懷疑你,隻當你就是那種扶不上牆的廢物。直到那一天,錢肖肖他們想要殺了我們的那天,你竟然出面為那些個可能將所有人拖入死地的家夥求情。
頹廢的死狗竟然活了,而且還做起了爛好人!吳老師,我最後一次叫你老師!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老師,你不會沒上過心理常識課吧!躺在爛泥裡的廢物會那麽容易綻放人性的光輝嗎?
就算是有,之後他自身也應該發生些改變吧!而你呢?事後依然是灘爛泥,甚至變本加厲。正因為這樣,讓我對你產生了懷疑。”
說到這裡,海子走到他的身邊,一腳踩在了吳歇的手上,將他那意圖拔出大腿上的匕首的小動作化為泡影。
“之後,馬元出現,觀光艙意外被毀,七名同學慘死過程中,你的表現讓我對你的懷疑更加的深了。
特別是七名同學慘死後你竟然意圖挑起大家圍攻憨子!呵呵,你那是單純的針對憨子嗎?你那是要直接扼殺所有人生還的希望。
如此明顯的意圖,當我們都是傻子嗎?事實上,沒一個同學是傻子。所以說,吳歇,你用力太過,演砸了!”
聽著海子毫不留情的譏諷,吳歇雖因大腿上和手上的傷而極其痛苦, 但其神色更加猙獰。
“哈哈哈---,沒錯,我不是個好演員,無法一邊忍受你們這些該死的小崽子,一邊虛偽的對你們關懷備至,不然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一副田地。
四十多了,依然光棍一條,只能跟著父母生活在一起!這都是你們這些小崽子害的,如果不是你們,我就不會活的那麽狼狽還經常被你們投訴,我恨你們這些小狗,我要你們死!”
說著,吳歇突然生出一股邪性的力量,掙脫了海子的壓製,爬起來猙獰的衝向海子。
只是,現場可不只有海子。不等吳歇衝到海子面前,一隻大腳直接將他踹飛,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說你是廢物,真的是一點都沒錯!就這幾句滿是抱怨的話,我就能知道你為什麽會那麽失敗了!你不自我檢討,總是將自己的失敗歸咎在別人的身上。你不失敗,誰失敗?”
踢飛吳歇,魯本不屑的譏諷道,向那個家夥傷口上再撒了一把鹽。
“呵,咳咳---”
吳歇還想笑,但是喉嚨湧上的血沫卻嗆的他無法笑出來。
死死的盯著眾人,吳歇神情猙獰如惡鬼。
“看來是弄不死你們這些小崽子了!真不甘心啊!”
說著,吳歇突然拾起掉落在他身邊的匕首,照著自己的心口便刺了下去。
這艘飛船上隱藏最深,也是最後的一個威脅就這樣死了,死在了所有同學的唾棄之下。
沒人對他存有一絲的憐憫,只有唾棄,並迅速的將他遺忘的乾乾淨淨,然後帶著希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