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微微亮。
密集的腳步聲吵醒了,睡在大街上的暫住民。
“大早上的幹嘛呢!”睡意朦朧的男子,揉了揉眼睛抱怨道。
大隊大隊的人在廣場集合,眾人雖然服裝不統一,卻透著一股不一樣的氣息,遠遠不是那群暫住民可以比擬。
男子看著那麽大的陣勢,再也不敢說話,連忙往街道後面躲。
一身西服的英俊男子走到隊伍正前方,一眾手下紛紛低頭問好。
黃毛見到了正主,不敢怠慢,恭敬地說道:“東大早上好。”
眼前這人雖然年級不大,卻是正兒八經的一方大佬,迷霧為降臨之前便是東合會的老大。手下幾百名打手,在當地黑白通吃。迷霧降臨後也是混的風生水起,收攏了大批手下,建立了東合安全區。
東大微微點頭,算是回應:“走吧,晚上之前應該能趕上。”
黃毛點了點頭,轉身面對身後的手下,中氣十足地吼道:“出發!”
劉顧雲站在泥石房內看著,上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從東合安全區出發。
雖然不太清楚對方的具體計劃,但是跟上去準沒錯。
劉顧雲優哉遊哉地推開門,手上端著一杯水,漱著口。大部隊的行動必然會留下很大的痕跡,他也不著急,打算先吃頓早餐再慢慢追上去。
就在劉顧雲漱口之時,酒館老板熱情地走了過來:“昨晚睡得還好嗎?”
劉顧雲點了點頭,從背包中拿出一罐細鹽慢慢抹在牙齒上。
酒館老板看著一罐子的細鹽,心跳快了一節,對方的財大氣粗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酒館老板笑意更濃了,熱情地招呼道:“進來吃個早餐?廚房剛熬的粥。”
街道兩旁的暫住民看著劉顧雲手中的細鹽,雙眼發亮,菜色的面容露出一絲絲瘋狂的渴望。
這群人已經很久沒吃過鹽了,對方竟然拿來刷牙?
劉顧雲吐出嘴巴中的水,暫住民們雙眼緊緊地盯著地上的漱口水。
有人請早餐,那肯定得吃的。
“老板請喝粥,那肯定去啊。”
說著便笑呵呵地拍了拍酒館老板的肩膀,準備往酒館走去。
這時小巷子中的黑袍女走了出來,拉住劉顧雲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頭。
酒館老板笑咪咪地看著黑袍女,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黑袍女臉色變得蒼白,渾身微顫,話語卡在了嘴中。
劉顧雲有些意外地看著這個女人,對方這敢出來攔自己,是他沒想到的。劉顧雲伸出一隻手,拉開對方的手指。
“走,喝粥!”
黑袍女落在身後,再也不敢上前,眼睜睜地看著劉顧雲走入了酒館。
黑袍女歎了口氣,自己自身難保,竟然還想勸對方。
進入酒館後,大門一關。
沒有什麽熱粥,鹹菜。
只有七八名大漢握著武器站在兩旁。
劉顧雲笑呵呵地看著酒館老板:“那麽多客人啊?一起喝粥啊!”
酒館老板收斂起了笑容,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自己把東西都拿出來,還是我們先給你修理修理?”
劉顧雲歎了口氣,看著兩旁的壯漢:“本想著你們還講點道義,大家好聚好散,非要跟我整這出?”
“哈哈哈,道義?”
酒館老板的笑容收斂,一臉不屑地說道:“你也配讓我們講道義?道義這種東西是跟實力對等的人講的!”
劉顧雲點了點頭,
讚同道:“確實,大街上動手,怕別人錄像破壞安全區的名聲嗎?” 酒館老板拍了拍手,讚歎道:“你還是帶點腦子的嘛,但是為什麽就是不知道財不外露呢?”
“我這人啊,一向張揚慣了,不喜歡藏著掖著。”說著劉顧雲手一攤。
一個巨大的木箱出現在酒館地上,木箱中整整齊齊擺著上千塊鐵錠,木箱上寫著幾個大字。
‘工業部二號流水線’
木箱中密密麻麻地精鐵錠看得眾人眼睛都直了,好家夥,這箱子都夠基地升一級了!
酒館老板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箱子鐵錠,他知道對面有錢,沒想到那麽有錢。
“算你識趣呢,把包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吧,我們可以給你留條命。”
這人簡直是個移動金庫,榨乾他基地直接就發了!
劉顧雲點了點頭,一柄漆黑長劍出現在手中。
自顧自地說道“我得快點吃早餐了,待會跟不上你們老大了。”
眾人一臉奇怪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準備反抗?
可惜他們並沒有奇怪多久,十秒後,所有的打手慘叫著捂著手腕。
酒館老板跟見了鬼似的看著手筋被切斷的打手們,眼前的男人依舊笑呵呵的。
一人一劍,把所有拿武器的手筋全部被切斷,卻又避開了大血管。
打手們跪倒在地,鬼哭狼嚎的叫聲吸引了基地的守衛。
劉顧雲擦了擦長劍上的血液,走到酒館老板身旁,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去吧,弄三碗粥,搞幾個小菜來。”
酒館老板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好......”
這時酒館大門被推開,一隊衛兵出現在門口。
“怎麽了!”
酒館老板跟找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朝大門跑,邊跑邊叫:“有人襲擊基地的人!”
“就是那個暴徒!快拿下他!”
劉顧雲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你們好煩啊,我還急的趕路呢!”
漆黑的長劍與身影變得模糊,轉瞬之間,數柄武器落在地上。
幾名守衛慘叫地跪倒在地,一模一樣的劇情重演。
劉顧雲的手搭在了酒館老板的肩膀上,兩人好似一對感情深厚的兄弟。
酒館老板額頭冒出冷汗。
這確定是人?
劍客?
武林高手?
劉顧雲拍了拍對方胖乎乎的臉頰:“走吧,回去弄早餐給我吃。”
聲音一轉變得有些陰森:“再跑,下次斷的就是腳筋了。”
酒館老板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不敢說話。
街道兩旁的暫住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這人的出劍速度簡直看不清楚。
“真正的高手啊。”
“難怪用細鹽刷牙,我要有這本事,別說細鹽刷牙了,牛奶洗澡都可以。”
幾名暫住民心有余悸地看著劉顧雲,對視一眼,都在慶幸昨晚沒有犯蠢。
這種狠人不是自己這樣的人可以招惹的。
黑袍女雙眼一亮,看著劉顧雲走進酒館,連忙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