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薑直樹戴上了白色面具。
按照規則,人間行善積德的好人死後升入天道,違背規則,沒有身份,也就無法在天道生活。
薑直樹進入天道的方式便是違規的,於是葵給了他一張身份面具,戴上這個,他才能做天道的薑直樹。
剛剛,直樹想了想,痕跡被抹除長達兩個禮拜還是有弊端的。
尤其是家族傳統及其不靠譜的織子。
他得盡快看看外面的情況,天道不是掌控著過去現在未來麽,等把自己的事情搞定了,立馬讓葵幫忙看看,雖然這只能說是極小概率事件。
一道黑光。
沒錯,薑直樹的面部與面具相連之時,眼前閃過的光芒是黑色的。
戴上之後,一陣眩暈,幾秒鍾恢復正常。
“薑直樹,你又做了什麽?”
是那個喋喋不休的聲音。
不同於之前,這次聲音是從面具中傳來的。
薑直樹:??( )
隨即聲音傳來怒吼:“薑直樹,你把我關進了哪裡?你這個混蛋,快放我出去!”
聲音究竟是什麽,到現在直樹也不清楚。
不過只要他不答應,自身的身體狀況又無大礙,“聲音”便沒辦法作妖,所以薑直樹一直沒搭理“他”。
身份面具還有把“他”弄進去的作用,葵沒說呀。
聞言,薑直樹又把未知名材質面具摘了下來,不管嘶吼,一陣揉捏。
“我錯了、我錯了!......”
面具裡的聲音趕忙求饒。
“我現在沒時間,不許說話。”薑直樹命令道。
“好的、好的。”聲音徹底沉默了下去。
重新戴上身份面具,薑直樹準備打響指,忽然發現,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織子。
“嗨,爸爸,我知道,有時間我會回去的......我並沒有交什麽男朋友,不過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等有時間我會帶他回家的,好了好了,我還要看書,白白。”
織子在聽老爸三井真司的電話。
不用聽薑直樹也知道,女兒奴三井副社長又想閨女了。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喜歡的人”四個字。
“織子!......”
他才走了幾天,織子居然喜歡了別人!!!
一時間,身份面具之上再次閃過黑色的光芒。
另一邊,如是紅白巫女服的織子掛掉電話,小臉瞬間發苦,“我是有喜歡的人了,可我忘了他是誰,他就是我的神,可他究竟叫什麽來的......嗚嗚。”
織子很傷心。
“誒,好像織子雖然不記得我了,但還記得自己是有夫之婦這件事,還算好、還算好。”
與對面的小巫女相反,薑直樹的心情好了許多,隨即張開雙臂,準備送她一記溫暖的擁抱。
然後,織子從薑直樹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
這又是什麽情況?
薑直樹分明就在織子身邊,後者卻看不到前者。
薑直樹閉上眼睛,眼前的場景轉換。
上半身束胸、下半身黑色劍道長褲的七瀨純練劍ing。
“一二三、打,一二三,打!......”
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劍道的基礎更是如此。
所以七瀨每天都要抽時間練習基礎動作。
見此,薑直樹重新臉黑,因為束胸。
不聽話是七瀨少女經常乾的事情,不過在直樹面前她會裝作聽話。
記得哥哥薑直樹曾不止一次說過,本來就小,再這麽綁著,只會更小。
結果小小的七瀨還在偷偷用。
小本本記大過一次!
隨後,薑直樹又試著摸了一下,依舊觸碰不到。
換句話說,戴上面具的直樹擁有了類似【空間穿梭】的能力,想要到達人間的哪裡便可以立刻到達。
不過,他能做到的只是意識到達,可以看可以說,對方卻看不到聽不到摸不到。
正這時——
“嗯?”
七瀨純停下了揮劍的動作。
劍客的直覺靈敏,雖然她看不到聽不到,直覺告訴她,身邊似乎有什麽東西。
圓月斬!
三百六十度揮動木劍,並在小范圍釋放劍氣。
並未發生任何異常,七瀨又仔細查看了一下,的確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解開束胸,換上寬松的衣服,七瀨開始做擴胸運動。
不多久她又拿來一杯木瓜汁,邊喝邊說:“上次在學院賽見到的那個龍崎麻理學姐,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我總是想起她。”
“大很了不起麽,有些東西是可以通過鍛煉變大的,矮是一輩子的事情。”
七瀨堅定地說……
“唰”~
薑直樹眼前的畫面又是一轉,來到了花田家。
水氣騰騰、水氣騰騰,花子媽媽正在給小悠子洗香噴噴地熱水澡。
悠子左手小黃鴨,右手小白鵝,操縱著它們進行游泳比賽。
“媽媽、媽媽,你再給我講一個爸爸的故事好不好?”小悠子說道。
長發盤頭的花子糾正道:“你忘了用敬語。”
小悠子:“好的,您再給我講一個好不好?”
隨即,花子開始說:“你爸爸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尤其是在戰鬥力方面,三大學院被他打怕了,甚至主動找神谷學院談取消學院賽的事。”
“不過他很邋遢,和媽媽在一起之前又髒又臭,還總喜歡給自己的侄子物色媳婦兒。”
此話一帶而過,小悠子也沒有意識到。
“後來呢,媽媽要求他, 每天必須洗澡刮胡子,衣服也要每天換,她不聽媽媽的話,媽媽哭給他看,然後他就像媽媽拿你沒辦法一樣,拿媽媽沒辦法。”
花田花子給小悠子擦了擦嬰兒肥的小臉蛋,“所以啊,悠子也要每天洗澡,要養成好習慣,聽清楚了嗎?”
小悠子各種點頭,“一會兒我也去刮胡子。”
“……”來自花子。
“哈哈哈。”來自一旁看戲的薑直樹。
不出意外的話,悠子就是當年叔叔口中的小妹妹。
不過悠子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必須靠術才能夠維持身體,薑直樹依舊不清楚。
且除了單獨在女兒面前,花子老師從來都是拒絕提及一川叔叔。
“下次,下次見面我再試著問問,不行我就去找酒門……問他等於白問,還是去問夏美大媽比較靠譜。”
花子老師的女兒,酒門老師的記憶,似乎都是叔叔當年發生的事情。
“他們不肯告訴我,我沒辦法逼迫,調查局或者破曉的高層可以。”
薑直樹堅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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