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涼平死前曾說過一句“你暴露了,薑直樹”。
一場惡戰下來,他對薑直樹所造成直接傷害的攻擊只有一次,便是操控龍崎麻理刺出的那一刀。
一刀正中心房。
十涼平非常確認,他把薑直樹的心臟捅穿了。
結果後者活蹦亂跳,還能繼續戰鬥。
再者是噬魂獸。
十涼平往噬魂獸的身體裡塞了N多具替身、N多條靈魂,最終搭上自己,才勉強奪得控制權。
經過長時間消磨,這份控制應該趨於穩定才對。
隻一個殺死薑直樹的命令,噬魂獸居然反水了。
要知道,噬魂獸乃是冥界出了名的貪食一族,據說人類的靈魂是它們的最愛,傳說它們都敢吃。
可為什麽到了薑直樹這裡就不行了呢?
薑直樹是薑一川的侄子。
這跟噬魂獸沒有關系。
他可以控制傳說。
傳說乃是冥界至高,這一條倒是有點說服力度。
可薑直樹憑什麽能控制傳說,用的是怎樣的方法,無人知曉。
進一步,有人問道:“薑直樹的父親是誰,母親是誰?”
薑家薑一川,以及那位已故的薑家老爺子皆是術師界的巔峰,薑直樹的父親卻不是。
不僅如此,思來想去,竟然沒人知道薑直樹的父親叫什麽,只知道這對夫妻在薑直樹很小的時候去世了,再具體一點,無人知曉。
小道兒消息,薑直樹生下來即是先天不足,體質弱得不如小貓。
不少人見過他,並告知薑家老爺子,這種孩子根本養不活。
但是從那以後,沒人再見過薑直樹,他的消息再一次傳進眾人的耳中,已是薑家老爺子去世之後。
綜上所述,關於薑直樹究竟還是不是人類的疑問浮出水面。
......
薑家神社。
龍崎麻理說:“他是不是人跟我沒關系。”
龍崎二郎:“等等,麻理,薑直樹是不是拿什麽東西威脅你?”
“沒有。”
“好,你不用說話,我現在就帶人去救你!”
麻理學姐的這位二哥也是莽,薑家神社禁止外人進入不是什麽秘密,帶誰來也沒用。
龍崎麻理實在受不了了,便說:“我和他上過床了行不行,我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行不行,我走,誰對這個孩子負責?!”
“......”
長久的沉默。
“滴”的一下,麻理掛斷電話,她們家二哥蠻好的,就是遇事喜歡過分腦補。
薑直樹為救她的命受傷,她照顧薑直樹到痊愈,公平合理,所以他是不是人類,跟龍崎麻理半點關系沒有。
然而,還沒等她休息一會兒,龍崎二郎的電話又來了。
第一次掛,第二次無奈接聽。
龍崎麻理想說實話來的,不想到二哥直接道:“我已經把你的事告訴了爸媽和大哥、三郎,麻理,剛才是哥哥不對,你要保重身體,那個孩子他不養也不怕,咱們龍崎家養,總之,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這次換成麻理:“......”
才過了幾分鍾,全家就知道她懷孩子這件事,二哥的嘴!......
龍崎麻理趕緊調整心態,“哥哥,你聽我說。”
“嗯嗯。”
“剛才那個孩子是騙你的,等薑直樹的傷好了,我馬上回家。”
“嗯嗯,懂,當時你是被迫的對不對,沒關系,麻理,等你回來,哥哥再帶人去找姓薑的臭小子算帳。”
“不是!”
“對,不是,麻理你別激動,18歲生小寶寶並沒有什麽,想想咱們的奶奶,15歲就把父親生下來了。”
“我說我沒懷孕!”
“嗯嗯,沒懷;我這兒還有點事兒麻理,先不說了,一定要保重身體,有哥哥們在。”
“滴”~
電話掛斷。
(??_??)......
貌似到最後,龍崎麻理也沒把誤會解釋清楚。
不用貌似,而是不僅沒解釋清楚,還加深啦!
“我!……薑直樹!……”
龍崎麻理走回臥室,發現裡面的男人已經睡著了。
他說睡午覺,還真是睡午覺,懶得像頭豬一樣。
現在再去和家人解釋,情況只會對麻理更加不利。
現身說法也不行,鋪上那頭懶豬傷著,她走不開。
龍崎麻理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向前趴下,耳朵貼在了薑直樹的心口處。
“砰砰,砰砰”……
心臟跳動的聲音。
也就是說那個“不是人”的傳聞完全是胡扯。
麻理的家人大概也清楚薑直樹是人了,因為他們家閨女妹妹懷孕了。
“!!!”
生氣!
龍崎麻理打算趁某人睡覺捶他兩下。
可是麻理的手剛剛抬起來,薑直樹便抱住了她。
當下,直樹的手受傷最過嚴重,麻理不敢強行起身,隻得一點一點從下面退出來。
期間路過一大坨。
真滴是一大坨。
龍崎麻理想到了那句“爸爸大”。
【噫,我又在想些什麽?!】
因為想法,麻理分心了,因為分心,她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了,然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糊了一臉。
這這,這!……
小蛟蛟沒說謊,果然是大。
龍崎麻理使勁搖了搖腦袋,退出臥室。
……
兩個小時後,薑直樹醒來,口很乾。
“雪奈姐,給我水……哦對了,姐姐已經回家了。”
“葵,桃兒,織子,給我拿點水來。”
薑直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把自己扶起來,下意識張開嘴。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是下意識的。
嗯……這個尺碼是織子……不對,織子也走了。
薑直樹徹底睜開眼睛,看到龍崎麻理正紅著臉喂自己喝水。
而他的手已變成錘子,隔著衣服蹭兩下,觸感的確是有,但更多是疼。
“啊!疼疼疼疼!……”
龍崎麻理放下水杯,說了句“活該”。
薑直樹的手真滴疼啊,又是下意識,左手去摸右手,兩隻手一起疼。
“MMP,我為什麽要學【千年黑庭獄】?!”
那玩意是為十涼平準備的,結果人家沒事,薑直樹的手差點廢掉。
“你別亂動了!”
龍崎麻理拿來兩隻乾燥的低溫袋,輕輕地將那雙手放上去。
下一步是毛巾,用於為薑直樹擦汗。
過了一會兒,薑直樹的呼吸均勻了下來。
龍崎麻理問道:“好點了沒?”
薑直樹說:“不好,我不想養傷,我想回高倉市,我想出去,我想我的手立馬好起來!”
麻理無言。
“我現在看誰都煩,你,從我眼前消失。”
麻理默默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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