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八雲織說“有可能”,便是給人家希望最終卻實現不了,如此還不如說不可能。
聞言,薑直樹擺擺手,“我的意思其實也是給那對夫婦一點希望。”
“兒子還沒成年就沒了,如果沒點希望兩個人會活不下去。”
“不是這樣,倆成年人,也不能我們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
八雲織,平平地,點頭。
“另外,我們雖然不能讓他們的兒子復活,但是可以幫他們兒子恢復名譽,到時候他們應該能好受一些。”
【明次二郎殺人事件】影響力決計不算小,這還是此案涉及零售大佬的兒子,否則的話,十涼夫婦一輩子都將抬不起頭。
殺人犯的父母啊,十涼平是被殺的沒錯,但若不是他搶劫謀殺,明次二郎也不會反抗失手。
裡面的家庭、教育、基因問題,真的能壓垮兩個人的肩膀。
織子,平平地,點點頭,萌萌的大眼睛裡似乎有光。
正這時——
“滴”~
小隊群彈出新信息。
高木健說:“不好了,直樹哥,十涼平的屍體不見了!!!”
……
旅館的四人間。
客廳方桌,薑直樹四人圍坐。
現在八雲織還是名義上的小隊長,由她先行講話。
“我通過調查課的內部系統,查到了十涼平出現異常前一個月的死亡名單,剛剛,我又跟直樹同學走了一趟十涼家,得知追殺十涼平的鬼魂是女性。”
“因此,范圍縮小到了34人,已經拜托北原組長調查她們死前與十涼平有沒有交集。”
織子一個人相當於公布了兩個答案。
隨後,高木健舉手說:“我跟隨北原大叔去了……停屍間,那間房子裡,其他屍體一切完好,偏偏少了十涼平的屍體,通過監控,我們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薑直樹插一句,“可以再查查那34名女性死者當中,有沒有和十涼平一樣,屍體找不見的。”
死亡→儀式→火化。
倘若某個家夥真對屍體感興趣,一定會在火化前動手。
八雲織說:“我現在就聯系北原組長。”
最後,是井上英雄,為增加效率,井上選擇電腦打字,同步給大家看。
“明次大和有逛風俗點的習慣。”
“……”
又是風俗店,怎麽又是風俗店,霓虹的風俗店真滴很厲害嗎?
嗯,是的,五花八門,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井上頓了一下接著寫:“我趁他洗澡的時候讓他暈倒,詢問了他最近明次二郎的異常,結果完全沒有問題。”
“也可能是明次二郎有問題,但是明次大和沒有察覺出來,畢竟他平時很忙。”
“不過,我讓他暫時忘記了兒子尚未被釋放這件事,又安排了人,盡可能地讓他在店裡多留幾個晚上,這樣即使三天內我們沒能查出詛咒的源頭,也沒有關系。”
呵呵呵。
大拇指。
還是那句話,不愧是井上家族的少爺,連辦法也想得如此別致。
可明次大和今年快50歲了,連續在風俗店過夜,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井上繼續打字:“他在店裡玩的一直是素股。”
大大大拇指!
薑直樹和高木健一個看天花板,一個看桌面。
突然。
高木的眉毛一挑,“來了來了來了!”
說著,
高木攤開一張白紙,灑上墨汁,墨汁自行流動,流成了一道人影。 市醫院三樓病房。
桌子上的果籃已被拆得亂七八糟,裡面的水果,明次二郎未動分毫。
原本他是坐在床上打遊戲,中間還找了趟外面年輕警員的麻煩,回來之後,嘴角一勾,伸了個懶腰。
“還是……有錢人的身體比較舒服。”
“可惜,我已經被人盯上了。”
“受益越大風險越大,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明次二郎,明次二郎就是我。”
目光一歪,明次二郎看向果籃。
然後,他慢慢走過去,提起果籃,打開窗戶,將果籃從陽台上丟了下去。
同一時間。
“砰”!
桌面攤開的那張紙上墨汁噴濺。
前期,高木最大的任務不是別的,正是監視明次二郎。
可惜的是,以他的能力等級,尚不足以通過果籃裝飾紙傳遞聲音,或者將聲音翻譯成文字。
“直樹哥,哦,不對,織子隊長,我們被發現了。”
果籃中那張神奇的紙,只有周邊存在咒力20以上的生物時才會開始工作。
換句話,明次二郎擁有咒力,詛咒的根源現在就在他身上。
“我們立刻去逮捕他!”高木喊道。
“等等!”
薑直樹喝了口茶水,“你覺得醫院那種地方真的適合動手嗎?”
各家醫院,均是詛咒的聚集地。
那些沒有智慧的詛咒無領地意識,但醫院產生詛咒的速度太快了,在那兒動手,不一定就是薑直樹四個打明次二郎一個。
“還有,我們現在仍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明次二郎有問題,白天咱們嘗試過了,明次二郎掌握著偽裝成普通人的能力,你準備對一名普通人出手?”
高木健:“我們可以逼他。”
薑直樹:“我們不能殺他……好了,今天大家累了一天,正常休息,井上,咱三個抽簽值夜,防止某些家夥對我們發動夜襲。”
……
調查詛咒案件和殺詛咒的區別太大了。
殺就是殺,全力弄死即可。
身在人類社會就要講這個社會的規則。
更加重要的,到了非殺不可的地步,盡量找人少的地方。
薑直樹最在乎的是自己,其次是身邊的人,對陌生人無感。
但這並不代表他愛好牽連無辜的人。
最後,他們現在是做任務,死亡人數直接影響任務評級。
晚飯完畢。
房內解決。
洗澡完畢。
井上英雄把電腦擺在客廳,準備通宵碼字。
沒錯,今天負責值夜的是井上,薑直樹、高木有心跟他輪值,是井上英雄自己說:“我一個,人就,可以。”
……
四間臥室第二間。
薑直樹躺在榻榻米上的被窩裡,頭枕著一隻手,“最好的結果是他能主動來找我們。”
“學院安排的任務,有難度,不至於讓我們送死,他來找我們,作戰地點就能由我們來選擇,四打一,也可能是打二、打三,我覺得贏下來還是沒問題的。”
紅色的瑪瑙手串,轉呐轉,轉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