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內,金骨端坐主座,閉目養神。
縣令額頭冒著汗,一臉緊張的在旁詢問:“聖使,酒菜已備好,可以用膳了。”
“本座早已辟谷,不需要進食。”金骨眼睛也不睜開,語氣冷漠。
縣令一臉尷尬,有些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到:“聖使是否需要美人來伺候?”
“呵呵。”金骨不屑一笑:“凡間的胭脂俗粉,本座沒有興趣。”
縣令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感覺度日如年,飽受煎熬。
一日前,金骨直接闖入衙門,表明身份,詢問紙人秘術傳播的事,並且讓衙役調查傳播的來源。
縣令知道王國是由白骨殿統治,不敢不從,小心伺候著。
一個時辰後,一名衙役匆匆跑來:“大人,永德城飛鴿傳書,說有人訂購了大量紙人,很可能是聖使所選尋之人。”
縣令大喜過望,連忙看向金骨,還不等他開口。便見金骨化作黑霧,消失在眼前。
半個時辰後,一片烏雲在永德城的上空凝聚,顯現出了金骨的身形。
空中,金骨閉目片刻,猛然睜開雙眼,面露喜色:“找到你了!”
接著,又重新化作黑霧,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張晨正在尋找妖魔鬼怪的路上,忽然見一道黑霧落在了極樂城不遠處,頓時警惕起來。
黑霧還未消散,便傳出詢問聲:“你便是那名在正道圍剿中逃脫的扎紙匠?”
“你是誰?”張晨眉頭緊鎖,盯著緩緩顯露身形的金骨。
“我是白骨殿的二長老,金骨。”金骨打量著極樂城和魑魅魍魎四個紙人。
“找我何事?”張晨問到。
“你在我白骨殿的領地內,向凡人傳播法術,使得凡俗混亂,你還問我為何尋你?”金骨冷笑。
張晨沉默片刻,不想惹事:“我不知道,這離開你們白骨殿的領地。”
“你在我白骨殿領地內引起混亂,就想這麽輕易一走了之?”金骨陰森一笑。
“你想怎麽樣?”張晨沉聲問到。
“自然是補償我白骨殿的損失,我看你這四個紙人栩栩如生,實力也不錯,就用這四個紙人,和製作方法作為補償。”
雖然沒有打算殺張晨,但金骨想從張晨身上撈一些好處。
從實力和處境看,金骨覺得張晨不敢拒絕。
“如果我說不呢?”
居然拒絕了!
金骨臉色一沉,厲聲說到:“你會給的!”
隨即,金骨手一揚,骨叉化作白光,朝著極樂城飛射。
張晨本就警惕,見白光飛來,控制魑魅魍魎抬著極樂城躲閃的同時,眾多紙張從城中飛出。
見到紙張,金骨露出驚訝的表情。
因為在他眼中,這些紙張化作了一個,扭曲,恐怖,詭異,難以描述,顛覆認知,散發著金丹後期龐大氣勢的怪物。
並且,由無數混雜在一起的嘈雜聲,讓他有些不適。
怪物伸出巨手,一把將骨叉抓住,同另一隻手抓向他。
其實,是紙張形成了巨手的模樣。
這些紙張,也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這一段時間收集製作的紙皮,所以才能抓住骨叉。
金骨雖然被武道真意影響,但他金丹中期的修為,外加是魔道中人,見多了模樣恐怖的怪物,霎那間便恢復了意識。
見巨手抓來,雙手向前一伸。
大量森白,帶有一絲金色紋路骨頭刺破皮膚。
眨眼間,金骨的雙手就變作了長滿骨刺的巨大骨盾。
他們白骨殿的法術,就是控制白骨,將自身骨骼當法寶祭練,最終成為白骨魔神。
“轟!”
一聲巨響,
紙皮大手與白骨盾碰撞在一起,骨粉與骨渣紛飛。金骨並沒有受傷,破碎的骨頭不斷在生長修複,但他的臉色變的凝重起來。
“是我小瞧了你,你這是劍意?為何與普通劍意又有些不同?”
張晨並沒有回答,一邊控制紙皮繼續攻擊,一邊張口吐出魂魄。
“哼!”受到無視,金骨冷哼一聲,接著大喊:“回來!”
骨叉受到召喚,在紙皮手中不斷顫抖想要掙脫。
紙皮收縮,將骨叉緊緊包裹,同時不斷灌輸武道真意,影響骨叉和金骨的聯系。
沒能收回法寶, 金骨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能感應到,張晨不過金丹初期,而且扎紙匠的傳承根本上不了檔次,一開始並沒有將張晨放在心裡。大意下,一交手便吃了虧,失了法寶。
金骨開始了反擊了。
骨盾上密密麻麻的骨刺,如同標槍一般,發出呼嘯身,朝著紙手與極樂城射去。
“折紙成兵!”極樂城中也射出烏雲一般都紙箭。
兩者碰撞在一起,足以射穿岩石的紙箭,竟然無法擊落骨矛。
不過,這些紙箭是炎符所製,頓時間,火光衝天,轟鳴聲震耳欲聾。
但即使是這樣,依舊沒能炸落骨矛。
張晨也知道,紙人秘術面對強大的對手有些弱了。
可紙道法術沒有前路,只能他自己一步步摸索,即使他努力學習研究,將其他法術融合進紙道中,也因為他不是天才,進步緩慢。
曾經依賴的紙道法術,在如今的戰鬥中,反而變的無關緊要起來。
張晨不甘,也不願放棄,這個世界沒有紙道,其他世界或許有。
但現在,鬼物還沒融合,首先要面臨這落下的骨矛。
金丹中期的攻擊,張晨不敢讓魑魅魍魎前抗,只能讓紙皮放開骨叉,擋在前面。
就算這樣,張晨也不放心,又讓紙張紙皮疊加在一起,形成厚厚的一層。
“轟!”兩者碰撞在一起,紙屑,骨粉漫天飛舞,宛如身處冰天雪地中。
“回來!”見骨叉脫困,金骨連忙一招手,收回骨叉。
與此同時,張晨掐訣念咒,讓鬼物融合。
“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則成氣,聚則成形,吞魔食鬼,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