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住所,楚守立刻鑽入安排給自己的房間中,聲稱要午睡,還用一本正經地向人宣布:“午睡是人類最基本的基本權力”。
對於傑奎琳、科琳、美佳絲、傑西弗、賽露娜、毛利櫻她們來說,這句話除了誇張外沒什麽問題。然而知道真相的優和艾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你算哪門子的人類啊!?”
不過楚守的確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即使美佳絲有很多話想要向他傾訴,也覺得現在不是時候,最後只能依依不舍地離開。
一關門,楚守立刻從懷中掏出幾枚葉子和石頭,在地上擺好簡單的魔法陣,之後進行了啟動。
很快,房間內出現一個小小的黑洞,楚守縮身鑽入,然後這個小黑洞也迅速消失,地上的魔法陣樸的一聲瞬間燒成了灰燼,最後整個房間空蕩蕩的,沒留下任何東西。
“你認為教廷會答應你的條件嗎?”露露絲一看到楚守進來,便急切地詢問。
緋雪和露露絲全程跟著傑奎琳,她們了解所發生的一切。
“問題不大吧。”楚守摸了摸頭髮,回答。
“為什麽要激怒教廷呢?”緋雪從眾多的書籍中抬頭出來,看向楚守,“你讓我想辦法將你不知不覺的弄進弄出這個召喚空間,難道目的只是想與大聖王國為敵嗎?我無法理解。”
“不,不,不。”楚守搖著手指頭,連用三次否定,“我是在向他們示好。”
“請解釋。”緋雪一副大腦短路的樣子,直盯盯地看著楚守。
“首先,我有求於人,欠別人恩情是最大的安全保證。”楚守坐下來,迎著緋雪的目光,平靜地說。
是的,人心非常複雜,一個人對於別人的信任很難說清楚的。但是人是一種利益性動物,他們總會不自覺地考慮利益因素。
試想想,如果是兩個人為你效力,一個人欠著你一份人情,而另一人卻與你互不相欠,在心中,你會覺得哪個人的忠誠更有保證呢?
雖然這種東西算不上非常有力的保證,現實意義也未必很清楚,然而在心理意義上,這點影響相當大。
可是緋雪依然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對於這個丟棄了感情許多年的宅女魔法師來說,人心實在是太難理解了。
倒是露露絲在一旁理解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正因為有這個可以賣我人情的機會,他們即使再不願意,也會讓我去探望莉莉絲的。”楚守向露露絲笑了笑,讓這名小蘿莉終於放下了心。
“其次,我這樣的性格雖然讓許多人感到不滿,然而卻更符合他們的利益。”楚守坐下來,用手指點著地面說。
“無法理解。”
“對啊,又臭屁又自大,他們可不喜歡。搞不好他們還認為你是瀆神者。”露露絲也在一旁補刀。
“你首先要知道我現在的名聲,才能作出準確的判斷。”楚守摸著頭髮,耐心解釋,“我現在是什麽身份?挫敗那股拉吉神,擊殺南疆蟲獸師,是萬千人的偶像,而且身份極其神秘,如果我再完美無缺,你認為教廷會怎麽看我?”
“……正直有為的青年?”
“不,是存在的威脅。”緋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人類對未知的恐懼要比他們所判斷的要更為劇烈。”
“對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必須要加入光明勢力,並隨時接受他們的監視,但是以我的身份,這是做不到的。因此我必須讓他們看到我的糟糕性格,讓他們認識到,這樣的人即使有如此大的成就,也只是莽夫一名,自私自利,沒有太多的野心。”
“如此一來,他們會放松對你的警惕了嗎?”
“不,至少他們知道我很難與周圍的人和諧相處,號召力不強,總算是一個有缺點的人,會感到威脅性減少許多。”
“……你們的思想好複雜,我還是不要去追究了。”露露絲聽著楚守與緋雪的對話,感覺小腦袋已經塞不過來,畢竟她從小接觸的是那些真善美的教育,沒想過人心會是這樣的陰暗。
其實這無關人心陰暗的問題,雖然說得不好聽,然而這僅僅是大部分人的心理意向而已。
“最重要的一點,我對光明教廷表現了不信任。”楚守豎起三個手指頭,臉上難掩得意之色。
“又是什麽陰暗的東西啊?”露露絲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心胸被撐開好大,能接受各種東西了。
“這等於我暗示了對方,我認為刺殺美佳絲的人就隱藏在教廷內部。”楚守笑著說,“這樣一來,我們的意見就算統一了,這樣才有合作的價值。”
“這麽說來,教廷那邊這樣就算解決了嗎?”緋雪繼續追問。
“不,還不算,還有後繼一些內容,但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楚守說著說著,身上開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下午繼續努力吧。”
說著,楚守便轉化成為了觸手怪形態。
“你還能記得之前的想法嗎?”緋雪一旦腦子裡有解不開的問題,就想要去解開,這也是她那麽多年來一直存活的動力。
事情不涉及機密,因此小觸手怪點了點頭。
“好吧,我們再重複一下之前的話題,為什麽‘欠別人恩情是最大的安全保證’,你能給我好好解釋嗎?”
……
在大聖王國的某個旅館中,兩個人正在討論著什麽。
“楚守終於出現了,你對他的印象怎麽樣?”
“不怎麽樣。”
“我知道, 我發現了你的秘密,用來要挾你,你因此心存不滿,但我希望我們能進行愉快的合作。”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希望這件事完結之後,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我也絕對不會客氣的。”
說話間,整個室內都充滿了一股緊張的殺氣。
“這個沒問題,我很守信用,我倒是通過希望這次合作,你能看到我帶給你的有利條件,說不定以後還想繼續合作下去。”
“沒必要!”回答的時候,這個人顯得相當激動。
“話不要說得那麽死。”然而對方卻沒有受到影響,依然談笑風生,“行動永遠遷就於形勢。”
“……你們想把那家夥怎麽樣?如果直接刺殺我是可以試一試。”
“哼,殺死?不,不,不,我隻想讓他身敗名裂而已,殺死那麽厲害的人,我可沒膽子保證,說不定還惹得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