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五短身材,渾身長滿白毛,眼睛裡泛著猩紅的血光。
這不是旱魃又是誰。
白毛旱魃口中嗚嗚作響,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怎麽辦?”
吳邪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一片。
他渾身更是抖的厲害。
雖然,這是吳邪第二次下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鬼物,他還是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是,旱魃。”
一旁的悶油瓶神色大變。
旱魃是古墓之中最恐怖的鬼物之一,相對於普通的大粽子。
旱魃出世,赤地千裡。
尤其是,在盜墓界,更有旱魃化吼的傳說。
“什麽,什麽魃?”
王胖子一愣,旋即他想到了什麽。
旱魃啊,那可是大粽子裡的高級品種,聽師傅說,遇到旱魃那是九死一生的。
不過,面前這一只看上去小小的個頭。
估計是小旱魃!
那麽,先下手為強!
王胖子鼓起勇氣。
“丫的,乾它——”
旋即,他拿起一旁的折疊鏟,朝著白毛旱魃的腦袋砸過去。
砰!
頓時,折疊鏟竟然一分為二,斷了。
“我勒個去,不是吧?”
王胖子大吃一驚。
“行了,胖子,你就別添亂了。”
張啟封擺了擺手。
“哦,好。”
王胖子點了點頭,急忙往後面退去。
悶油瓶已經拔出了黑金古刀,不過擔心傷害到吳邪,並沒有立刻動手。
張啟封意識一動,施展《通天籙》。
瞬間,虛空中勾畫出四道閃著金光的符咒。
通天籙——鎮屍符!
當然,這是張啟封第一次施展,需要耗費一點精力。
面前的旱魃,在看到鎮屍符後,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似乎有些懼怕。
張啟封右手一拋。
鎮屍符閃耀著金光,直奔小旱魃而去。
小旱魃右手掌一揮,朝著鎮屍符撲過去。
雙方觸碰的瞬間。
小旱魃的胳膊被鎮屍符給封住。
頓時,它大吃一驚,左手松開吳邪轉身就要跑。
張啟封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右手掏出飛龍斬,朝著小旱魃拋了過去。
哢嚓。
飛龍斬,例無虛發。
小旱魃的腦袋被砍了下來,黑血灑了一地。
此刻,墓室裡一片寂靜!
看到傳說中的旱魃,死在張啟封的刀下,吳邪和王胖子心中震撼不已。
隨著小旱魃的死去。
原本臃腫的多手多腳屍終於“轟!”的一聲,爆裂開來。
“叮,恭喜宿主擊殺多手多腳屍,獲得搬山道人鷓鴣哨同款精鋼傘,成就點+500!”
鷓鴣哨同款精鋼傘?
嗯,這可是好東西。
張啟封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大師,莫非你也精通搬山道人的神通?”
半晌,王胖子顫抖著聲音,問道。
在盜墓界,只有搬山道人、陰陽端公會符咒之術,其中陰陽端公他們還養屍,跟趕屍匠有的一比。
“有點淵源。”
張啟封隨口說道。
“謝謝。”
此刻,吳邪依然臉色蒼白,他響起吳三省之前叮囑自己的那一番話,跟張啟封保持一定的距離。
吳邪不由得苦笑一聲,以張啟封的本事,
倘若真的要對自己不利的話,他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悶油瓶面色平靜的望著張啟封。
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擾亂悶油瓶的心境!
“行了,胖子,動手吧。”
張啟封指了指對面的棺材,說道。
“哦,好的。”
王胖子美滋滋的往前面走去,可是看到那黑黢黢的液體後,他忍不住一陣嘔吐。
“張大師,裡面是臭水溝啊。”
王胖子連忙說道。
“笨啊,你不會找東西把水給舀出去?”
張啟封搖了搖頭。
“對對對,瞧我這腦子,都糊塗了。”
王胖子點了點頭,剛剛他看到甬道那裡有幾個瓷碗,正好可以用來舀。
於是,他轉身就往回走去。
不一會兒,王胖子拿著瓦罐走了回來,開始舀水。
“哎,小同志,你不覺得也許裡面會有關於你三叔的線索嗎?”
王胖子突然問道。
“額,有道理。”
吳邪點了點頭,於是拿起一旁的瓦罐,一起開始舀。
很快,棺材裡的臭水都被舀掉。
“哎呀,丫的,累死胖爺我了。”
王胖子大口大口喘著氣,不過總算是將臭水全部舀出去。
此刻,吳邪不顧一身的疲憊,趕緊湊過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鎮棺石。”
吳邪說道,上面刻了一段文字,不過都是鬼畫符。
看了一會兒後,他就放棄了。
另一邊,王胖子已經興高采烈的將多手多腳女屍手臂上的金玉首飾,全部取了出來。
“發達了,發達了。”
王胖子樂滋滋的說道。
這時候,他突然覺得手多也有手多的好處,至少陪葬品不少的。
甚至,王胖子竟然萌生這樣的念頭。
如果面前的多手多腳女屍,在多幾個胳膊,那該多好!
當然,王胖子將首飾全部取下來後,立刻獻寶似的捧到張啟封那裡。
“張大師,你先挑——”
王胖子笑眯眯的說道。
“不著急,等出去再說。”
張啟封擺了擺手,然後往金絲楠木那裡走去。
“張大師,你看看,這是什麽字?”
吳邪急忙問道。
“好的。”
張啟封點了點頭,走到石碑那裡。
怪不得吳邪認不得。
原來,這上面的文字鬼畫符似的,根本不是中原的漢字。
張啟封沉吟片刻,旋即就明白過來。
這樣是汪藏海從東夏國那裡那裡得來的文字。
如今,冬夏國已經不複存在,自然也就沒有認識這種文字的人!
當然,現在不是研究這些鬼文的時候。
“怎麽樣,張大師?”
吳邪問道。
“這是鬼文,你有沒有拓印的工具,咱們將這些文字拓印下來,然後帶回去在研究。”
張啟封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主墓室的位置。”
“沒錯。”
吳邪點了點頭,趕緊從身後的背包裡掏出工具。
自從上次去了魯王宮後,他就動過這樣的念頭。
於是,吳邪開始拓印石碑上的文字。
等到做完這一切後,吳邪小心翼翼的將文字卷入防水布袋裡。
“我們現在怎麽辦?”
吳邪問道。
“是啊,丫的,不會永遠困在這裡吧?”
頓時,王胖子臉上的喜悅又被愁容替代。
倘若永遠困在這裡的話,就算是找到明器,又有什麽用?
“不會的。”
張啟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