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鋪開一張地圖,在左上角的位置畫了一個圓圈,道:“具體位置我們不清楚,最後收到訊息是在永興島這一片海域。”
“你確定我三叔失蹤了?”
吳邪抬起頭來,望著阿寧。
“不確定,你就敢來?”
阿寧反問道。
“我給三叔的堂口打電話,夥計說不知道三叔去哪裡了。”
吳邪歎了一口氣,幽幽說道:“可是,我三叔是老江湖了,你要說他會失蹤,我可不相信。”
“或許你還不知道,這一次是你三叔主動找我們公司工作的。”
阿寧解釋道。
“你們公司就是那個國際海洋資源開發公司?”
吳邪大吃一驚,問題是,阿寧他們幹嘛要去魯王宮呢?
“我說,這公司名字挺拗口的,現在航海這麽賺錢的?”
胖子聞言,有些心動了。
“當然了,胖子,這是利用現在的航線和古代史料記載,推斷出一些沉船的位置,對上面的物資進行打撈。”
張啟封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要知道,一艘船,對於十個墓的價值。”
“那時候,下南洋經常的比較多,船大部分都是木質結構的。”
“這要是在海上遇到風暴之類的,就會沉入海底深處,上面的貨物可是天文數字,價值不菲的寶貝要是打撈上來的話,能賣不少錢的。”
寶貝?
王胖子聞言,兩眼放出光芒來。
“呀,大買賣啊,沒看出來你那個三嬸,不,三叔,竟然是一個行家啊。”
王胖子砸吧砸吧嘴,不由得對於吳邪高看了三分,莫非還是個盜墓世家?
吳邪是給盜墓二代?
吳家。
對了,根據王胖子的師傅所說,北派之中以九門為尊,這其中就有一個吳家!
面前這個白白淨淨的青年,難道是跟吳老狗有關系?
“可是,這跟我三叔有什麽關系?”
吳邪可不希望自己的三叔,跟阿寧這樣的國際文物販子有什麽牽扯。
“這要問你三叔了,畢竟是他主動提出來跟我們合作的。”
阿寧頓了頓,繼續說道:“還說‘還想財富的話,就去大海尋找吧。’”
等等。
王胖子突然感覺這一句話有些耳熟,這不是海賊王嗎?
難道吳三省竟然是海賊?
“三叔也說過,我是舊時代的殘黨,新時代沒有承載我的船。”
吳邪眉頭一皺,看樣子三叔沒有船,就去找阿寧的公司幫忙。
我去。
石錘了。
王胖子一口茶噴了出來。
“我有一個疑問,我三叔找你,你就同意了?”
吳邪搖了搖頭,道:“我記得當初,你對我可是愛理不理的。”
“因為你三叔提供的線索對於我們很有用,還有就是,他跟我老板是很要好的朋友。”
似乎是知道吳邪會這麽問,阿寧從隨身攜帶的坤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遞給吳邪。
“所以,我們這才同意借給吳三省一些閑置的設備和員工,前往北礁附近的海域搜尋。”
“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十天前,他們的的信號突然在衛星定位系統上消失了。”
阿寧頓了頓,繼續說道:“一直到現在都杳無音信。”
“啊,這都十幾天過去了,你們怎麽不立刻去找?”
吳邪眉頭一皺,道。
“吳先生,
我們是跨國公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必須走程序,這需要時間的。” 阿寧淡淡說道,直覺告訴她,這八成是吳三省設的局。
可是,裘德考都同意這個計劃,阿寧只能無條件的服從!
“絕不可能,我三叔經驗豐富,除非是你們的船上的設備出了問題,衛星檢測不到信號。”
吳邪急忙說道。
“這不可能,我們的船隻配備了全球最頂尖的定位系統。”
阿寧收起文件,道:“好了,我跟你說的已經夠多了,時間緊迫,在這裡多浪費一分鍾,他們就多一秒的危險。”
“嘖嘖,天真小同志,話說,你三嬸,不你三叔,是怎麽知道那裡有海底墓的啊?”
王胖子好奇的問道,他打算探探吳邪的底。
萬一真的是老九門的人,天下盜墓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那不是沉船的嗎?”
吳邪眉皺起,旋即他想到了什麽。
對。
就是爺爺了留下來的那一本《盜墓筆記》。
不過,吳邪那時候還小,看到以下結構圖後,就翻到下一頁。
畢竟,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只有彩色圖畫才有吸引力的。
期間,張顧問站了起來,往駕駛艙走去。
這時候,傳來一陣爭執聲。
“這船,不行,不行啊。”
站顧問直搖頭。
怎麽回事?
怎麽找起來了?
阿寧、吳邪、王胖子他們均是抬起頭來,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哪兒不行?”
船老大不樂意了,這趕著風季出海,他原本就冒著巨大的風險。
要不是阿寧給的錢太多了,船老大心中一個白不樂意的。
現在,面前的禿頭男子竟然說自己的漁船不行。
“我的漁船剛剛檢修過,本人有10年的出海經驗,曾經擔任過遠洋捕撈船的大副。”
船老大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禿子,我這裡就沒有不行的。”
“哎,船太舊,又太小,這要是風暴過來了,船一翻——”
張顧問話音未落,船老大作出捂住張顧問嘴巴的姿勢。
“呸呸呸,大吉大利啊。”
海上開船,最怕聽到這樣犯忌諱的話!
“哎,這個顧問,請問你是烏鴉嘴顧問嗎?”
王胖子把玩著手中的酒瓶,沒好氣的說道。
沒辦法,師傅曾經告訴過王胖子,盜墓之前,一般都要沐浴,焚香,禱告一番,就是找一個好彩頭。
盜墓這一行當,也有些忌諱的,都是古人傳下來的。
反正王胖子隻想著求財,因此恪守師傅的教誨。
“好了,別吵了。”
阿寧站了起來,揮手示意船老大,離開這裡。
船老大歎了一口氣,轉身往船頭走去。
這時候,王胖子突然變得沮喪了。
“呦呵,胖子,怎麽了?”
吳邪好奇的問道。
“聽那個烏鴉嘴顧問這麽一說,我也有些擔心。”
王胖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前的摸金符,旋即一想,這是假冒的啊。
“其實,風暴什麽的,都是小意思了,就怕遇到一點別的什麽。”
張啟封隨口說道。
啊?
什麽?
還有更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