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的衝動也並非無的放矢或聖母心作祟。絞
在他的小隊裡,紀赫與紀準是個完完全全的完全異類,根本不存在複蘇這個問題。
張遠以及何塗的雙人小組也基本成型,倒霉鬼和糊塗鬼相互製衡的很巧妙,樂觀點想二十年內只要不作死基本不會有太大問題,悲觀點也至少能堅持十年。
趙子良的鬼皮從跟沈林相遇開始就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複蘇,可這隻鬼的穩定性極高,趙子良如今切開皮膚,能發現將近半層的肉都成了青黑色,可這隻鬼的複蘇卻根本不會影響他的意志,且鬼皮還有自行壓製他第二隻鬼的能力。
徐放剛剛駕馭第二隻鬼不久,性命問題不再是迫在眉睫,還有三四年的時間可以從長計議。
白葉和戴鶴鳴暫時不做考慮,白葉精神不穩定,除了沈林誰也管不住,進了事件保不準出什麽樂子。
戴鶴鳴則更為特殊,戴老板的個人能力突出在商業層面,在外他現在更像是沈林的管家,在富豪界合縱連橫收攏資源,為整個小隊打地基。
讓戴老板能不用厲鬼能力就不用,最大化延長他的壽命才是戴老板價值最大化的體現。用一個足以撬動小半個商業圈子的大亨來攻城略地太屈才了。絞
一個短時間內沒有太大複蘇問題的小隊,來解決一個B級事件,只要不犯蠢,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沈林需要一個哪怕他不在,也有一定執行能力和手段的小隊,如果這個隊伍離了他什麽都不是,那這個隊伍要不要也沒有什麽區別。
當然,沈林不否認他有其他想法,正如總部心理團隊在心理畫像中曾說過的沈林性格。
他有一定的家國情懷,和達則兼濟天下的胸懷,這種性格藏在他的骨子裡,在自己有充足能力的情況下,他不介意去做一些“多余”的事。
下午,沈林坐在有些老舊的沙發上看著張遠一行人忙忙碌碌,一旁躺在他懷裡的某個小姑娘貼心的為他送上了一根切好的水果。
別誤會,貨真價實的小姑娘,今年四歲,被厲鬼事件波及家破人亡,後來被小老頭孫國慶收養的眾多孤兒之一,或許是悲慘的經歷讓孩子過於早熟,她隱約明白了這個年輕的叔叔是個好人,來幫助他們的。
為此,她努力的巴結沈林,端茶遞水很是勤快。絞
沈林.....
舉雙手投降,誰能受得了這個啊!!!
當年兩歲的孫雨吧唧兩口就讓他放棄原則,眼前這是什麽?這是糖衣炮彈!
擱誰誰不迷糊,你跺你也麻!
一旁的小房間內,張遠一張張比對總部在鬼蟲事件中搜集的一部分照片,妄圖得到更詳細的線索。
照片中多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小點,由於過度密集已經把大半的街道染成灰白色。
在照片中偶爾能發現幾張人形輪廓的東西,分不清具體是什麽,但能明顯感覺到怪異。絞
張遠多看了幾張,卻沒分析出什麽,總部目前被鬼差以及鬼畫事件牽扯了太多精力,鬼蟲事件無暇顧及,他手裡的資料少得可憐,最起碼從已知的信息無法分析出具體的規律。
張遠再次梳理了一遍相關線索,依舊沒有得到太多,只能沉歎一口氣。
“只能進事件再說了。”
“項傑不是當年的總部負責人麽,他的厲鬼檔案總部沒有記錄?”何塗有些不可置信,他無法想象總部會犯這種蠢。
張遠捏了捏眉心,無奈的歎氣。
“馭鬼者對總部藏著掖著不是怪事,反而是常態,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資料什麽時候會被邪路出去,規律的泄露對馭鬼者來說是致命打擊。”
“再加上這個項傑當初加入總部其實沒多久,總部對他的整體情況還沒摸透,就死在事件裡,現在成了大麻煩。”絞
“這樣的話那就乾吧,看總部的資料,最起碼這隻鬼沒有體現出鬼域特性,有何塗在,再加上有沈隊保底,我們遇到危險逃離應該不是問題,既然這樣,行事激進些也未嘗不可。”趙子良言道。
用某位李姓大佬的話來說,就是這麽富裕的仗,趙子良這輩子就沒見過,這在不搞出個子醜寅卯,就只能怪自己不中用了。
張遠沒有反對,他甚至覺得趙子良說的很對,沈隊特意告訴他能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優勢,那沈隊的存在又何嘗不是一種優勢。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無可厚非。
“好,那就行動,大家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我們八點匯合出發,所有人有異議嗎?”張遠收起手中的資料,目光一點點掃射眾人,在某一瞬間,他和曾經的沈林影子有幾分重合。
該說不說,這小子有幾分隊長的樣子,趙子良頗為讚賞的看了一眼張遠。
晚上八點,小老頭安撫好家裡的孩子,在鎖了沉重的大門後,朝著幾個人點了點頭,一行人驅車上路。絞
鬼蟲事件的爆發地是萬臨市的一處街道,起初沒有人在意,直到這種蟲子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整個街道都被屠戮一空,才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小老頭孫國慶屢次登門就是因為他看到了鬼蟲的恐怖性, 這隻鬼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有類似的成長能力,它的數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詭異增長,這種增長目前還沒看出任何規律,可哪怕以最笨的想法來看,對這東西不管不顧,遲早會成為萬臨市的心腹大患。
小老頭試過一次,他輸得很慘,如果不是厲鬼特殊,他現在已經死在事件當中,不得已才想到去大夏市求助沈林。
驅車行駛到鬼蟲事件的五百米邊緣處,張遠等人下車徒步前行。
這附近有很多地方已經沒了人,萬臨市的疏散工作做得還算到位,可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太久。
萬臨的財政狀況本就不太樂觀,屢次爆發的厲鬼事件更是雪上加霜,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安置那麽多人,這也導致這附近有零零散散的人家竟然還亮著燈。
張遠皺著眉頭,卻沒有什麽多余動作,只能沉歎一口氣看向徐放。絞
“徐叔,拜托你了。”
徐放是周斌的舅舅,張遠比周斌還小幾歲,也就跟著一起叫叔。
徐放對自己被使喚並不在意,小跑幾步走到前方,剛好看到地上有個人形輪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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