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河眼見敵手的飛劍,竟然再度朝著自己疾刺而來,他眼色神情大驚,但也毫無辦法,利刃法器趕不上這飛劍速度,身外漂浮的防禦法器更是來不及禦使。
砰!一聲脆響,墨影殘劍刺在了土黃色光罩的裂痕上,瞬息便已洞穿了過去,抵達了他的喉嚨前。
面臨生死之際,那封河的眼神除了變得驚恐以外,眼中還浮現出了一抹深深的不解,他口中聲嘶力竭嘶吼道
“這怎麽可能!”
他不僅對自己的防禦法器光幕,為何會被法術洞穿感到不解,更不解的是敵手為何還能禦使飛劍,使出禦劍之術?
早在數刻鍾前,雙方還在對拚法器之際,那封河便已清楚的看到,敵手的飛劍與自己的遁天飛環碰撞,雙方均已受損失去靈性,定然是再也無法禦使才對!
可為何現今卻是違反了修仙界的常理?
“哈哈!”刑玄見此卻是面帶一抹瘋狂笑色。
禦使飛劍?他的墨影飛劍早在對拚之際,便已經斷裂失去靈性,如今之所以還能禦劍,以及使出禦劍術,全靠著一門法術。
馭物術!沒錯,正是因為這門法術,方才能使得刑玄從新“禦使”殘劍,使出隕星禦劍訣。
自打那封河祭出那透明圓環法器開始,刑玄便自知不能與其對拚法器,不然他定會被那詭異圓環活活耗死。
故此,他便故意創造了一番機會,禦使墨影飛劍與那圓環法器硬碰,致使雙方法器同時損壞!
隨後他又不停的打出各種法術,猛攻那封河身外的土黃色防禦氣罩,致使其出現一絲裂痕,最後再拚命施展出馭物術,強行禦使墨影殘劍,瞄準對方身外的土黃色氣罩裂痕,打出隕星禦劍訣殺招。
事實上,這一連串算計極為冒險,充滿了太多不穩定因素,刑玄也不知能否成功,但他若是不搏上一搏,恐怕早就死在那詭異圓環法器之下了。
生死之戰,他終究是死中求生,成為了勝者!
遠方,那封河眼見飛劍已經臨近自己身前,喉嚨甚至都能感受到了劍上攜帶的絲絲銳氣!
他面目頓時變得無比猙獰扭曲,眼中更是顯露出前所未有的瘋狂之色,周身靈氣也是隨之狂暴湧動,卻不是想著要抵禦飛劍,因為根本就來不及!
浮在他周身的防禦法器也是隨之掉落,不再防禦!
浮在空中的利刃法器,卻是陡然間發出一聲顫音,又綻放出一抹耀眼的光芒,鋒銳之氣布滿當場,瞬間便朝著刑玄疾射而去,速度力量前所未有。
“你我便在此同歸於盡吧!”封河口中傳出一陣嘶吼。
刑玄眼中亦是顯露出驚駭,他方才“禦使”飛劍使用隕星禦劍訣,已經耗掉體內所剩無幾的靈氣,卻是無法再使出護體法術用以抵禦。
“閃啊!”
他心中亦是猛然嘶吼,身體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立刻往旁邊一傾,雖然這速度比之來襲的利刃法器,慢了不知多少倍,但終究還是有用,避開了致命一擊!
呲!利刃切開了血肉,刑玄捂著脖子倒在地,脖頸之間血流不止。
他口中不停的粗氣,方才那利刃是想刺穿他的喉嚨,但最終還是被扭了過去,隻切開脖頸旁的皮肉,但好在這傷勢並不致命!
他立刻點了點脖頸間的穴位,止了止血,先用神識查探了一番,隨後方才真身上前查看!
那封河早已被墨影飛劍斬頭而過,頭顱落在了不遠處,
待刑玄上前查看之時,卻是感覺到一絲不對。 “此人面目竟然並非真實,而是改變了樣貌!”在那封河死後,此人的面容上,竟詭異的浮現出一張純銀面具來。
見此,刑玄心中極為震驚,他的天眼術竟沒能看穿對方真面目,想來便是那張面具的功勞了。
此物應該是件法器,與那遁天飛環一樣,都擁有奇特效用!
隨後,刑玄便伸手摘下了那封河面具,待他定睛一看,面色卻是變得更加震驚!
這封河哪是什麽皮膚暗黃的中年人模樣,此人真面目若非他親眼所見,是決然想不到的。
這‘封河’竟然是一位少年!
這簡直令人不敢置信,此人皮膚頗為皙白光滑,唇上幾根胡須清秀,看其面容體態,最多也就十五六歲左右。
“想不到,此番差點沒能鬥過一個少年,這修仙界果然凶險無比!”
見此,刑玄不由得再度感歎,隨後他也不再過多糾結,而是將場中所有的法器全部收撿了一番。
隨後,他又在那“封河”身上一陣摸索,再三確認沒有任何遺留後,這才選擇離去。
不過卻是並未返回那兩胖子兄弟處,而是走到了島礁的另一邊,自行找了個隱秘洞穴恢復靈氣。
畢竟,常言道人心不可測,那兩兄弟到底是好是壞,刑玄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試探!
時間匆匆,很快便過了半響,天色已經漸黑
洞穴中
刑玄睜開了雙眼,他體內靈氣已經恢復了七成左右,這下卻是可以稍微安心一番了。
“也該看看那‘封河’的須彌袋中,到底有什麽東西了!”
說道之際,刑玄已經拿出一個須彌袋,這低級的須彌袋並無認主能力,誰拿到就是誰的!
“兩塊租房令牌?還有兩個靈牌?以及幾份兒書冊?”
除了上述的幾樣東西外,這須彌袋中還有八百來塊靈石,一踏符紙,幾瓶未知的丹藥,一個陣盤,以及一大堆人頭大小的白蛋,共計二十五個。
待刑玄將一切清點完畢後,又查看起了那兩塊租房令牌,這玩意兒是蒼梧城中租聘處特發的,宛如凡人屋舍的鑰匙,有了它才能進得去院子。
在這令牌上面,還會寫有租住人的名字!
“封河!元梁!兩個人?”看著兩個租房令牌上的名字,刑玄思索了刹那,心中便有了結論。
真正的封河早已被那少年殺害,而那少年的真實名字叫做元梁,而那元梁又扮作了封河的模樣。
“這還真是迷霧重重,讓人分不清真假!”
搖了搖頭,刑玄又看起一旁令牌與那堆書冊,時間過了良久,待他將一切匆匆查看完畢後,又努力深吸幾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心中的激動。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今日所殺的那少年確實名為元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