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畜牲不要命了,竟想施展本命術法!”
那封河亦是感受了冰炎蟒的變化,他面色驚變,想要撤了金剛傘上光幕,施展禦空法術騰飛而起,卻是有些晚了!
那冰炎蟒張開的血盆大口中,靈氣猛然一陣聚集,周身靈機也在瞬間增強!
轟!它口中憑空凝結出一根通體透亮的事物,像是一根冰錐,但令人稱奇的是,這看似冰錐的事物,上面竟還冒著洶洶火光!
哢嚓!金剛傘被冰錐打中,傘外的金色光罩瞬間便出現裂痕。
冰炎蟒見狀,口中再度噴出幾根帶火冰錐,封河卻是不再顧及法器損傷,腳下騰空而去,朝著遠方海面飛去。
那冰炎蟒卻是不想放過他,一個擺尾直接衝進了海水之中,緊追不放,口中不停噴出帶火冰錐。
半刻鍾後
“呼!”
封河長舒一口氣,他此刻正禦使一把利刃,矗立高空千丈之上,而在千丈下的海面中,那冰炎蟒還在不斷遊弋嘶吼。
“封道友沒事吧!我方才尋了許久,可就是不見道友的蹤影,想不到道友竟在此處!”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遠方一個人影禦劍飛來,正是刑玄!
“張道友掛牽了,那畜牲雖然厲害的緊,但尚不是三級妖獸,還不能禦空而行,奈何不了我!”
封河抱拳回應著,雖然這話裡說的頗有些輕巧,但他的面色還是驚魂未定,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隨後,他又舉著手中已經被撕裂的金剛傘,歎氣道:“只是可惜了我這上好的法器啊!”
刑玄見此卻是眨了眨眼,內中藏著一抹深意,隨口也是裝作歎了口氣,道
“封道友可還好啊!不過隻損失了一把法器罷了,要知道於年道友方才為了阻擋那冰炎蟒,現今都還生死不知呢,他那法器也是損壞了!”
話音剛落,刑玄口中再度不斷歎息搖頭,立刻飛身上前試探,想要拍一拍那封河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誰知,那封河聞言頓時也是面露自責之色,身體微微一側,有意無意躲過了刑玄拍來的手掌,焦急說道
“那我等還在此久留作甚!得盡快回去查看於年道友的傷勢要緊!”
話音還未落,此人便禦使著腳下利刃,朝著不遠處的礁石島快速飛去。
看著對方的背影,刑玄卻是駐足了刹那,面色神情無比凝重!
“若他是無意躲過我的拍肩還好,可若是有意,那此人簡直是警惕至極,無時無刻不在防備周圍之人,做事滴水不漏!”
其實,自冰炎蟒與那封河交戰之時,刑玄就一直在旁邊觀看,當然,以他施展出的斂息訣,對方那區區練氣六層修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這一人一獸廝殺的過程,從開頭到結尾,他都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僅從那冰炎蟒發瘋般的態勢,刑玄便能推測一番,那封河進入冰炎蟒洞穴中,絕不可能是去布什麽陣法,而是很可能做了什麽事情,這才導致冰炎蟒死追著此人不放。
“看來,這封河前來獵殺這冰炎蟒,恐怕單純只是個幌子,借我等之手拖住那冰炎蟒,為他爭取時間進入冰炎蟒洞做事,方才是真的!”
“我等三人怕是為此人做了嫁衣!”
方才,刑玄伸手拍那封河的肩膀,也不只是單純的試探,如果對方當真沒有絲毫防備,那他便會突然暴起偷襲,不說要將那封河斬殺於此,起碼也得將對方重創抓捕,
再好生審問一番。 可惜的是,那封河並沒有給這個機會,刑玄自然也不能硬上。不然,僅憑他體內剩余五成不到的靈氣,到底是誰殺誰,那還猶未可知呢!
礁石灘前,於月正照顧著於年,封河卻是突然禦使利刃出現,面色焦急的詢問道
“不知於年道友的情況如何了?”
一旁的於月還未開口,那盤膝在地的於年,卻是主動睜開了雙眼,面帶一絲苦笑,虛弱道
“封道友不必擔心,在下傷勢沒什麽大礙,只要道友在那冰炎蟒洞中順利布下陣法,能將那畜牲斬殺,我這傷也不算是白受!”
“於年道友所言極是,我定全力以赴!”封河立刻點了點頭,只是他隨後又面露難色,不停的歎氣搖頭。
這引得一旁的於月側目,反問道:“封道友為何連連歎氣?”
“那炳炎蟒雖已不複全盛,但好歹也是一級高階妖獸,也不知我那陣法能不能斬得了。若是沒能斬得了那冰炎蟒,不僅白白浪費了購買陣法的靈石,更重要是愧對了幾位道友的信任!”
聞言,一旁正在打坐恢復靈氣的刑玄,心中卻是不由得冷笑。
這封河不僅心思極為縝密,表面功夫更是裝的像模像樣,便是連退路都已經提前安排妥當。
那兩胖子兄弟一聽,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話的好!
在眾人商議計策之前,他們就排著胸脯表示過,若是封河布下的陣法沒能獵殺那冰炎蟒,他們也能接受。
“若真是如此,那只能是天意了!......。”於月搖了搖頭,歎息道。
礁石島上,那冰炎蟒正在大發雷霆,不斷拍打著島上的礁石,時間過了許久,它全身怒火好似也發泄夠了,開始往洞穴之中爬去。
而在離冰炎蟒洞穴數百丈開外,正蟄伏著兩個人影,其中一人正是那封河,而另一人自然就是刑玄了。
至於那兩胖子兄弟,其中於月正在照顧於年,來不了!
“張道友好似對獵妖之事心不在焉啊!”封河看著一旁正在摳指甲的刑玄,隨口說道。
刑玄則面色輕佻的搖了搖頭,又歎了一口氣,道:“沒什麽好瞧的,這次獵妖從一開始便已經注定失敗!”
封河一聽面色微微有些變化,但下一個刹卻又恢復了常態,笑道
“張道友說笑了,在下於洞中布下的陣法還未觸發,道友現在就斷言這獵妖失敗,怕不是為時尚早了!”
“不信?”刑玄口中一聲輕笑,又搖了搖頭,道:“那我們便來打個賭吧,我賭此番獵妖失敗!”
那封河卻是沒再往下接話,只是笑了笑,隨後便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冰炎蟒洞穴,好似頗為關注一般。
但此人眼中神色早已變幻了數個來回,從此便能看出,他心中絕非如同表面一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