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刑玄便物色到了一個人選,在他左前方之處,正矗立著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此人身形頗高,相貌也很是年輕俊俏,這非是易容換面。
最為關鍵的是,此人竟然身著一襲法袍!
在修仙界,法袍可是好東西啊,此物的防禦效果雖然比不上防禦法器,但在價格上卻是比防禦法器貴上太多,究其緣由便是它能在關鍵時刻救命。
如突然遭遇到某人的偷襲,這法袍便可替他擋下致命一擊!
防禦法器則不行,那得修士主動激發才能護體,而法袍則自帶防禦術法,根本無需修士發動,遇到危險時會自主激發。
“這位道友為何獨自在此,莫不是在等人?”刑玄立刻面露訕笑,拱手上前打了聲招呼,他此刻易容的面貌乃是一位老者。
聞言,那俊俏修士立刻轉過身來,開啟天眼術查探了一番,來者靈機氣息不顯,很明顯修為比自己高深,他同樣拱手道
“非是如此!倒是道友,此地人數如此眾多,道友何故特來找我說話,莫非有何要事?”
刑玄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些,道:“老朽見道友氣宇非凡,實乃俊傑之才,故有一樁美事贈予道友,不知道友可否到對面酒樓一敘!”
“美事?”
那俊俏修士面色疑惑,明顯是不太相信一個陌生人所述,隨口推脫道:“那既然是美事,道友還是去找別人的好,在下現今正為買樣東西,差著靈石發愁呢!”
“巧了,此番老朽正是來送靈石的!”
刑玄易容的蒼老臉頰笑了笑,臉上褶子已經聚在了一塊兒,話音落下後,他便不再理會俊俏修士,而是自顧自的走向了對面酒樓裡。
那俊俏修士卻杵在原地,觀望了幾個呼吸,面色有些陰晴不定,但最終還是選擇跟了上來!
酒樓中的一間廂房
“此等完整的鐵鱗甲鱷皮,若是拿到迎仙居中售賣,起碼得一百二十靈石一張,道友當真要用一百靈石賣我?”俊俏修士摸索著手中的鱗甲皮,面色凸顯疑惑。
“當然!”
俊俏修士聞言指頭輕點桌面,微微思索了刹那,隨即他雙眼一亮,好似想到什麽,立刻又抱拳笑道:“原來道友便是坊間傳聞中的那位,專門獵殺鐵鱗甲鱷的高手!”
“道友,此話可不能亂講!我等還是說回正事的好,買還是不買?”刑玄喝下一杯酒水,淡然回應。
“這送上門的靈石豈能不賺之理.......。”
半刻鍾後,兩人在房內完成了交易,刑玄又換了副面貌體型,在大街上繼續物色人選!
可惜,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正在注視著一切!畢竟暗中之人修為比他高,外加對方也有所斂息防備,他察覺不到實屬常理。
臨近夜晚,刑玄看著滿袋子的下品靈石,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換回了其原本的枯瘦面貌,趕回了租院裡。
院外,那迎仙居執事記下了刑玄的真實住址,方才離去。
豎日
“徐行道友,你讓我查的那人消息都在這紙上了!至於其余那幾人都沒什麽關系,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們昨日都一同前去了迎仙居,售賣了不少的鐵鱗甲鱷皮。”
“徐行道友身為迎仙居執事,應該對此事頗為清楚的,我便不多過多贅述了!”
蒼梧城城東處的街頭上,正有著一家店鋪,這家店鋪的佔地面積不大,但地理位置極好,很是顯眼。
可令人稱奇的是,這條店鋪卻始終關著門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沒有一天都沒開張過!
此刻,這店鋪中正有兩人在交談,其中一人正是昨日跟蹤刑玄的迎仙居執事,而另一人則是個中老年的侏儒,他口中說道之際,手中還遞出了一頁紙張。
“鐵鱗甲鱷皮?”
徐行接過侏儒手中的紙張,面色頗有些疑惑,他昨日只顧著跟蹤刑玄了,至於迎仙居內到底交易了何物,他根本不清楚,回去之後也沒再多問。
“那其余幾人都是獵妖修士?”他口中再度疑惑問道。
那侏儒聞言卻是未再開口,只是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身前的茶杯,又吹了吹杯中熱水,臉上還帶著一抹莫名愜意。
徐行見此皺了皺眉頭,手上一掐法訣,從腰間須彌袋裡摸出了百來塊下品靈石,放到了桌上。
下一個刹那,眾多靈石憑空朝著侏儒飛去,但那侏儒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依舊雙手捧著茶盞。
嗖!靈石從侏儒的耳邊飛過,直入身後的陰影中,又傳來了人手接住靈石的聲音。
“還有人!”徐行見此面色大驚, 他以為這店鋪內就他與侏儒兩人,沒想到還藏著其他人。
侏儒卻是笑了笑,開始回應話題:“那幾人職業各不相同,其中只有一人是獵妖修士罷了!不過這說來就奇怪,不是獵妖修士,他們又從何處弄到的鐵鱗甲鱷皮呢?”
徐行聽後面上也是露出沉思,隨後雙眼猛然一亮,神情莫名變得頗為激動,立刻起身推門走出了店鋪內。
待他走後,那侏儒也是放下了手中茶盞,面上笑色盡散變得嚴肅,側頭對著身後的陰影道:“老宋,你去跟一跟他吧!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咳咳!陰影中傳來了幾聲咳嗽,過了好幾個呼吸後,方才傳來一道頗為蒼老的聲音。
“我等暗閣隻售賣消息,不涉及殺人劫掠的勾當!”
那侏儒立刻跳下了椅子,面上極為生氣,道:“老宋,咱都在這蒼梧城乾多少年了,便是沒有功勞也苦勞吧!可一說到築基,那還得靠咱們自己,想要閣裡給發築基丹築基,八輩子都輪不到咱倆!”
此話話音剛落,陰影裡便傳來一聲歎息,隨之又走出一個人影來!
此人一頭白髮夾雜少量黑絲,面容已經頗為蒼老,甚至還長了幾塊老人斑,年紀明顯不小了。
這老者對著侏儒點了點頭,立刻推門追蹤而去。
大街上,徐行正滿臉的興色疾走著,他從暗閣得到的消息,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番推測。
至於身後跟著的尾巴,這倒是沒有絲毫察覺,畢竟他的修為對比那老者而言,又差上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