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島上兩人言語交鋒之際,在離荒島外數百丈的海中,同樣正有兩人遁在水中,偷看著島上的一切。
其中一人是位侏儒,而另一人則是位行將就木的老者!
“想不到此行還有如此收獲,坊間流傳的那專獵鐵鱗甲鱷之人也在此地,看來我等二人的築基丹是有著落了!”
那侏儒面色漲得通紅,明顯是興奮過了頭,一旁的白發老者聞言,亦是喘著粗氣,雙目露出渴望神情。
“老元,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出去將那兩人擒下,以免夜長夢多!”白發老者面色有些焦急,開口問道。
至於他口中的老元,明顯指的就是那矮胖侏儒!那侏儒一聽,頓時便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道
“不可不可,雖然以我等修為比他兩人強了一兩籌,但那兩小子明顯也不是什麽善茬,恐怕還是有些手段的!我等兩人只需在此默默等待,坐等他們打個兩敗俱傷,那時再出手將他二人擒住即可!”
荒島上
“閣下此言怕是過於狂妄了!”
聽聞對方如此狂言,刑玄眼中顯出一抹驚人的殺機,來敵既已知曉他的真實身份,那他今日便只有兩條道可選,不是斬掉對方便是從此遁走,蒼梧城卻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看來爾等尚不知你我修為間的差距!”
那徐行口中一陣冷笑,似乎也已經被耗光了耐性,他手中一掐法訣,立刻從須彌袋中拿出一把長劍來,裝扮頓時變為雙手持飛劍。
“禦使雙劍,看來此人不簡單啊!”刑玄見此眼色頗有些凝重,這兩把飛劍明顯不是組合法器,而是兩件不同的法器。
在修仙界的大眾認知裡,一位修士想要禦使多少件法器都沒問題,只要他體內靈氣夠消耗,神識也足夠強大即可。
但像敵手這般練氣十一層修士,以他體內的靈氣神識,禦使兩件下品法器還行,體內靈氣輸入足夠,這法器的威力也能夠盡數發揮出來。
可此人真的只會禦使兩件下品法器?
眼見敵手已有出招勢態,刑玄決意先發製人,他心念一動,浮在身前的太白飛劍猛然驚起,下一個刹那間便已疾斬而去。
“上品飛劍!想來便是在天工坊定製的。”
瞧著斬來飛劍的威勢,徐行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一抹凝重,他跟蹤刑玄到過天工坊,自然也能猜出了飛劍的來歷。
殺!他口中立刻一聲大喝,掌中雙劍同樣脫手飛斬而出。
鏘!一聲巨響,太白飛劍頓時便被兩把飛劍法器架住,兩者間的威勢相當,誰也壓不過誰。
“來敵果然不簡單!”
刑玄見此面色變了又變,他心中的推測成了真,敵手雙劍均是中品法器,不僅如此,對方還將這兩件法器的威能盡數發揮出來,這才能與自己的太白飛劍抗衡!
可以此人的修為,想將兩件中品法器的威力盡數發揮,這根本不可能!
要麽對方所修的是修仙界頂級功法,體內靈氣神識足夠強橫,不然便是身負禦使法器的特殊法門。
但無論敵手屬於上述哪種情況,這對於刑玄而言都不件好事兒!
禦劍術!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際,刑玄口中又是一聲驚奇,上一刻雙方法器對拚還勢均力敵,下一個刹那,太白飛劍便被崩飛了!
雙方修士正值僵持,若是其中一方的飛劍對拚落入了下風,那斬殺對方也不過是在瞬息之際。
在將太白飛劍崩飛後,
那兩口飛劍立刻左右雙飛,各自向著刑玄雙腿斬去,眼看就要得手! “嘿嘿嘿!”
那徐行眼中亦是顯出陰險笑意,他往常與人廝殺便是如此,先讓對手以為勢均力敵,待徹底麻痹對手後,再突然使出禦劍術崩飛敵手法器,在將其斬殺。
此打法可謂是屢試不爽!可就再下一個瞬間,他眼中笑色盡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驚愕。
太白飛劍被崩飛後,可下一個刹那間,便在空中穩住了劍身,又迅速朝著襲向刑玄的雙劍斬來,速度奇快無比,竟然是後發先至,將那兩口飛劍崩飛。
飛星點月!
刑玄亦是使出了隕星禦劍訣,他原本也想著藏拙一番,再伺機暴起斬落敵手,但這下卻是不得不用出來對拚。
那徐行眼色變得陰沉,方才他使出禦劍術崩飛了敵手飛劍,豈料下一個刹那,敵手同樣使出了禦劍術!
“這刑玄果然也不簡單,竟然也會禦劍術,而且看樣子還比我強上不少!但我終究無需正面擊敗此人,只需耗下去便行了,最終定能不戰而勝!”
想到此處,那徐行嘴角卻是又露出了一抹冷笑,他的修為比刑玄高上一層,這是極為明顯之事,但在其他方面,此人也佔據絕對優勢。
自打他跟蹤刑玄出海後,便一直手握著中品靈石,而後一邊禦使法器跟蹤,一邊吸收靈石中的靈氣,使得體內靈氣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
修為本就處於壓製,狀態亦是十成對上七成,豈有不勝之理!這徐行絕非狂妄自大的蠢貨,他心中早已將一切能算計的,全都算計了個乾淨,力求做到十拿十穩。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以赴!這是他多年劫掠得出的經驗。
刑玄亦是想到這些,他手中掐起法訣,從須彌袋中拿出一粒丹藥,扔到了嘴裡。
“回氣丹!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徐行見此臉色發笑,這回氣丹是著專門回復靈氣的丹藥,但僅憑這丹藥的回氣速度,在此等激戰消耗中,可有可無。
他立刻加大靈氣輸出,禦使著兩口飛劍斬去,試圖更快消耗刑玄體內靈氣!
“麻煩了!”
刑玄面色更顯得陰沉,他已經全力催發太白飛劍,試圖崩飛那兩口飛劍,將敵手斬殺。
但對手的禦劍術雖然不夠厲害,也無法與他分庭抗爭,但自保卻是綽綽有余,太白飛劍始終被那兩口飛劍擋住,無法接近敵手。
在此等激鬥之下,靈氣消耗速度堪稱恐怖至極,短短半刻鍾不到,他體內便只剩下五成有余。
戰況也是越發激烈,島嶼的地面周邊以及上空,三道飛劍流光不斷砰擊,於電光火石之間,便已對斬了數百下,火花聲響連綿不斷。
島上花草山石盡數被斬成了碎屑,地面亦是被切出了道道近百丈長的深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