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寫的是庚金劍訣?不對,這背面還有!”
這布匹正面記載的是庚金劍訣,待刑玄將布匹翻了一面後,這才發現布匹的背面還有字跡,雖然這些字跡都極為細小,但好在他眼力驚人,尚還能看清。
“基礎輔要,禦風決,炎彈術,還有這青罡咒,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刑玄粗略看了一番,上面的記載頗為複雜,但他心中已經隱隱有預感,這些東西一定都極為不凡,可能就是自己翻盤的希望。
他立刻叫來田七,吩咐不要讓人來打擾自己,雖然這地方本來就沒人來,但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特意叮囑了一番。
過了良久
“原來如此,我體內的真氣名為靈氣,神秘感知被稱為神識,還有,這些記載的全都是武學。”
刑玄很是異常亢奮,雙手緊抓布匹,害怕有人突然將其搶走一般,這種亢奮持續了許久,方才冷靜了下來。
布匹上除了解釋詭異真氣,以及神秘感知為何物外,還記載了好幾門“武學”,最關鍵的是,這些武學都能被刑玄所修煉,更準確的說,也只有他才能練會這些武學......。
咚咚咚!
清晨之際,大日尚未升起,刑玄的房門就被人敲得咚咚作響,來人邊敲還邊喊著。
“什麽事兒啊?田七!”刑玄躺在床上,睡眼朦朧道。
“師兄,向供奉回來了!”田七上氣不接下氣,磕磕盼盼說道。
刑玄瞬間瞪大了雙眼,立刻鯉魚打挺下床開門:“他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在方才,我在打掃他院子時,就遠遠看見向供奉回來了,而且,向供奉看起來還有傷在身呢,你快去看看吧!”
刑玄楞了一刹那,有些不可置信,他可是知道向空明的真面目。
昔日幾近天下無敵的魔君,能有人將他打傷?短暫思索了一番,他立刻穿衣系鞋,趕往了向空明的屋子。
“弟子,恭迎師傅回谷!”
刑玄站在向空明屋外大聲行禮,過了許久,屋中才有了動靜兒,房門被打開,向空明走了出來,道
“嗯,為師舟車勞頓,有些乏了,今日先歇息歇息,你若有什麽事兒,等改日再說。”
向空明倒是沒有再像以前那般難纏,對著刑玄隨口糊弄了幾句,就折回了自己的木屋。
刑玄借此也看了個清楚,這向空明的確有傷勢在身,對方的臉色慘白無比,精神狀態明顯不佳,身上的黑袍更有多處細微撕裂痕跡。
很明顯,向空明此次出谷,一定是與人展開了廝殺。
“看他這樣子,我若是現在下毒,是不是就能乾掉他?”
不知為何,刑玄看著向空明回屋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了此念頭,他的右手緊握著一個瓷瓶,裡面裝的是黑毒水。
這是他清洗古怪布匹時留下的,可以說,這就是木長庚所中的那種劇毒,不過稀釋了稍許。
但刑玄隨後自嘲了一番,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向空明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別看對方這半死不活的,但自己若真敢借機發難,那絕對是死路一條,況且對方要真是死了,那留在自己體內寒冷真氣該怎麽辦?
剛踏入屋中,向空明也是立刻將房門反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連連吐了出好幾口鮮血。
他也顧不得地上的一些灰塵,當即就地盤坐結痂運轉真氣療傷。
時間流逝,窗外已是殘月懸掛高空,
看樣子已經過去了近十個時辰,向空明療傷完畢後,捂著胸口走到了床前坐下。 不知為何,向空明陷入一陣莫名的回憶,眼中時而流露出羨慕,時而流露出不解,有時更是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恐懼。
恐懼?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他可是昔日的魔君,江湖上無不將他評為天下無敵的高手,就算有所吹捧,想來也相差不遠。但他此刻竟然會露出恐懼之色,這簡直不敢相信。
隨後,更是自顧自的喃喃道
“我自詡已在人間武林中無敵手,但現在看來,不免有些小覷了天下高手,想不到還有這等不世奇才,竟能將武學修行至宛如修仙者的地步!”
“不過,那真是武學所能發揮出的威力?我與他對拚之際,他的體內確實是真氣,而且,他的真氣還遠遠不及我深厚,但為何打出的武學技法卻是如此強橫,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莫非武學的先天還不是盡頭,上面還有更高的境界?”
向空明此次出谷去尋找丹藥藥材,可以說遇到了他此生最不解之事。
兩日前
“想不到,一個區區的玉蘭國,竟藏有一株上百年的人參,這等珍奇寶藥可謂是天下絕有,寶物乃有德者據之,合該為我所用。”
玉蘭國,其位於東川國的西北部,兩國直接毗鄰。
此國國小積貧積弱,人口連東川國的半成都不到,屬實沒什麽存在之感,但就這樣一個小國的帝王寶庫內,竟有一株珍奇寶藥。
這個消息,是向空明攻破一個邪道大派後,方才得知的,這邪派好似也在打這株寶藥的注意。
此刻,他正差這種寶藥用以煉製青靈丹,所以想也是沒想,連夜就奔往了玉蘭國國都,途中絲毫沒有任何準備。畢竟,就玉蘭國這樣的小國,哪兒有什麽高手人能阻攔他,常言道淺水養不出真龍啊。
在青天白日裡,向空明就大搖大擺踏入玉蘭國皇宮之內,而後,他還真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先是在玉蘭國皇宮裡閑逛了一圈, 見識了一堆異域風情,然後方才摸進國庫內。
不過,在他在找到百年人參,準備撤離時,卻是突然被人道破了行徑。
“我觀你身手不凡,何以做出如此偷盜之舉?”
向空明將得手的人參放入懷中,轉身看向了來者。
三十丈開外,一位身著供奉服飾之人矗立,從此人的服飾就可以得知,對方應該是一位玉蘭國的供奉。
對方是個中年人,年歲樣貌看起頗為年輕,三十多四十不到,面上無須,身後背負著一把長劍。
此人正倚靠在一根柱子上,雙手交叉抱於胸前,打著哈欠,盯著向空明的雙眼也是極為散漫。
向空明雖然被人道破了偷盜行經,但他本人卻好似無事發生一般,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飛身離去。
但誰知那中年供奉見狀,繼續開口道
“你這賊人青天白日就敢擅闖皇宮,還做出如此的偷盜之舉,本應罪該萬死才對。不過,我觀你身手不錯,倒是可以免你一死,但你可得給我一輩子為奴為仆才行。”
“小子,你找死!”
向空明本想拿了東西就走,但眼前的小輩竟然敢出言不遜,他覺得拿下對方人頭後再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呼!
他一出手就是全力,本著早點殺完早點走人的念頭,三十丈的距離,兩三個眨眼就已經跨過。
在抵攏對方五丈時,向空明的真氣已如江河海浪般,浩浩蕩蕩在經脈內橫衝直撞。
一拳擊出,虛幻的拳罡瞬間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