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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帝業》第七十九章 初露鋒芒【感謝暖心者的】
  雒陽城南,太學府院。

  在酆朝,太學屬於官辦性質的大學講堂,裡面的學生大都出自雒陽顯貴門庭。在太學聽講的弟子,屬於官吏預備役。表現好的,會有機會直接被征辟入朝為官。

  當然,地方上每年舉薦的孝廉子弟,或者是托關系走後門的人,都有機會進入太學鍍金。

  太學府佔地頗廣,房二百四十,室千八百五十。最大的太學講堂,長十丈,寬三丈,能容納上百余人聽課。

  不過,有利有弊,空間太大,夫子的聲音就不能讓每一個人都清晰的聽見。

  所以最大的太學講堂,大部分時候都是用來裝門面的。

  值得一提的是,太學裡面的夫子並非只有一個,而是非常的多,各門各派的顯學宿老都會在太學掛著個‘博士’虛職,方便隨時都能夠來太學開座談會,講講課,宣傳自己的理念。

  酆朝對文化的禁錮並不強,只要不是‘無君無父’‘顛覆綱常’‘意圖謀反’‘驚世駭俗’之類的思想,朝廷大都不會去橫加乾預。

  太學最高官職名為‘太學祭酒’,正三品,一般由德高望重的顯學宿老擔任。

  顯學,指的是顯赫一時,門人眾多,頗受擁護認可的意思。

  “上古聖人眾多,然則首推文聖史皇氏,先師造字而著《文經》,時下諸子之言說,溯源之流皆在《文經》。故,諸子既為聖人弟子,不可不學《文經》。”太學祭酒濮崟,正在給幾十名太學弟子講課。今日講的是上古流傳的故事。

  這個故事,太學弟子們早已聽了上百遍,出於對濮崟的尊重,倒也沒人敢敷衍,努力裝作一副認真聽講的摸樣。

  便在此時,外面傳來喧鬧聲。

  濮崟皺眉,看向藺珀,“伯玉,你去看看,出了何事?”

  “唯。”

  藺珀起身而去,不多時神色高興的返回。

  “夫子,大喜!”

  “哦,何喜之有?”

  “朝廷消息,雍州郡兵於上洛郡大破十萬賊軍,反王現已退回荊州!”

  嘩!

  在場子弟瞬間喧嘩,一股腦衝上來詢問事情經過,無奈之下,藺珀隻好告訴他們,想知道具體事情,可以去城南觀閱朝廷的公示文書。

  聞言,弟子們紛紛看向濮崟,後者笑了笑,“今日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唯!”弟子們紛紛雙手抱攏作揖,而後結伴離去。

  霎時間,講堂內便剩下濮崟一人。

  便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

  “臨浦。”

  濮崟尋聲看去,只見光祿大夫閆癸笑吟吟的立在門口,“日菊,今日怎麽得空來老夫這兒了?”

  閆癸笑著走進來,坐在濮崟對面。

  “朝廷大捷,我這個閑人總算是能出來透透氣了。”

  當初,他因丹水災民之事,回朝力諫,希望朝廷撥款賑災,更希望朝廷能夠防備義陽王謀反。

  只可惜沒人聽他的,大司徒鄧亥直接冷眼相待,將他排斥出朝堂,心灰意冷之下,閆癸只能整日悶悶不樂的待在府中醉生夢死。

  後來荊州事變,他再度上書朝廷,這一次卻是直接石沉大海,連個回響都沒有。

  到這裡,閆癸也就死心了,他知道這朝堂之上,沒人將他當一回事,更沒人會聽他說話。

  “你來的正好,老夫正愁沒人解惑呢。”濮崟讓人送來兩碗熱湯,邊飲邊聊。

  此番朝廷並未對商縣一戰的細節有所隱瞞,直接說明是水淹十萬叛軍,克複上洛。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閆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濮崟評價道:“義陽王雖則拿下荊州,但是立足未穩,當此之時,應當以穩固荊州為主。他不顧荊州民生糜爛之況,強行攻打雍州,有此下場,不足為奇。”

  “不過,那個叫聶嗣的校尉卻是不俗。年紀雖小,但是膽識過人,謀劃得當,其亦身負大才,不可多得。”

  閆癸笑道:“你可知道這聶嗣乃是何人?”

  “何人?”

  “已故大司徒聶淄之孫,當朝廷尉之嫡子,范瓘關門弟子之一。”

  濮崟眼睛一亮,驚訝道:“竟然是誠懸的子孫。”

  聶嗣的大父,聶淄,字誠懸。曾是酆朝大司徒,掌管教化之責,是故和太學官吏關系頗近。

  閆癸點頭,唏噓道:“當初丹水災民踴聚,縣令置若罔聞,尚遜於心不忍,在書院賑災。這聶嗣,乃是其弟子中,極為上心之人。奈何,人力有盡時,僅憑他們卻是無法拯救災情。”

  “如此說來,此子卻也是仁心無二。”濮崟點頭讚賞。

  閆癸笑著道:“當初在賑災之時我便看出來,此子想法異於常人,敏捷聰慧,將來定然不落凡俗,今日之消息,足以印證我的猜想。聶氏後繼有人啊。”

  濮崟撫須,緩緩說道:“此子擊潰叛軍,如此朝廷便能從容不迫的針對荊州布局,叛軍之亂無憂矣。”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不過,水淹十萬叛軍,上洛諸縣,怕是難逃波及。”

  閆癸哼笑,“聽說文昌殿的朝會上,太常姚旃也是這般質疑,不過卻在聶抗的手上栽了跟頭。”

  “聶抗?”濮崟稍稍沉默,旋即道:“看來他是倒向了鄧亥、柳齊等人。否則姚旃不會如此待他,唉!”

  說到最後,濮崟一歎,不知是惋惜還是什麽。

  “非也。”閆癸轉而道:“此番大捷,柳齊僅僅封賞聶嗣五官郎將之職,賞賜千金。”

  “啊?”濮崟瞪圓眼睛,不可思議道:“怎麽能如此不明是非,此番大捷功勞非凡,豈能如此輕怠。如此說來,聶抗還是不偏不倚,沒有和鄧亥勾連?”

  閆癸頷首,“應該就是如此,若是聶抗和鄧亥等人走在一起,柳齊斷不會如此敷衍,甚至是羞辱。”

  濮崟久久沒有說話,須臾後方才歎道:“聶抗此舉,不好評判呐。先前因為天子納妃一事,藺氏和聶氏不相往來。現如今聶抗又拒絕偏向鄧亥,持身中立,這往後於朝中只怕難有存身之地。”

  聞言,閆癸道:“畢竟是聶公之子,不與奸臣同流合汙,理所應當,更是其心可嘉啊。”

  “話雖如此,可老夫不明白,他既然不願與奸臣同流合汙,為何不去扶保天子?”濮崟不解。

  閆癸猜測道:“或許是因為聶氏和藺氏的婚約一事,畢竟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藺祈悔婚,聶氏臉上也不好看。”

  濮崟冷笑,“聶公有孽徒,藺公有孽子。那藺祈,治學不成,胸無韜略,能做禮官大夫已是蒙受祖蔭。然此人心性甚貪,竟想利用女兒來謀位,無可救藥!”

  “呵呵,你說得對。不過上天到底對待他們二人不薄,家門雖有不幸,然則三代爭氣。不論是聶嗣還是藺珀、藺琅,皆有祖風。”說到這裡,閆癸忽然嘿嘿一笑,“我現在還真是有點期待。”

  “期待?”濮崟不解,“你期待什麽?”

  閆癸不懷好意的笑道:“想來不久以後,聶嗣必然入雒陽,屆時聶嗣和藺氏雙壁,又會有怎樣的故事呢?”

  “你未免想的過多。”濮崟道:“雖然藺氏和聶氏撕破了臉,但頂多不再來往,不會如市井婦人一般糾纏不清。”

  “那可說不準。”閆癸眼中掠過精明的光芒,“那聶嗣敢水淹十萬大軍,想必其性情定然不會和善。如今天子奪其未婚妻,藺氏又當朝悔婚,你覺得他會對藺氏有好印象嗎?”

  濮崟翻翻白眼,“我真沒想到,你這個籠中鳥還有心情想這些。”

  “不然呢。”閆癸無奈一笑,“我不過是個無人問津的光祿大夫,不做籠中鳥,難道做天上鷹嗎?”

  說到最後,閆癸臉上盡顯自嘲之色。

  濮崟道:“我希望你的期望落空,雖然我未見過那聶嗣,不知其性情如何,但是此子年不過十八,卻有膽子率軍三千對抗十萬叛軍,且大勝之,可見其膽識韜略。”

  “藺氏二子,皆師從太學諸博士,天資不俗,才華橫溢,假以時日必成一代良臣。待他們將來長成之時,正可扶保天子重掌大權,一掃沉屙,中興國朝!”

  “你也未免想的過多。”閆癸反諷,“以現如今之朝局,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濮崟不欲與其爭辯,只是意興闌珊的揮揮手。

  雒陽城南。

  聶嗣之名第二次在雒陽響徹,第一次是因為藺氏的悔婚。

  “沒想到,雍州之地,竟也有此英才,恨不能與其一會!”太學弟子說道。

  “大破十萬叛軍,保境安民,捍衛朝廷,真乃壯哉!”一名激動的太學弟子道:“真想與其煮酒對酌,互談學問,結識一番!”

  “一定有機會,諸位可別忘了,此人乃是廷尉之子,與藺氏可有婚約在身。”一名五大三粗的太學弟子看著藺氏兄弟, “到時候,還望伯玉與仲柔能為吾等引見一番。”

  話音落下,沒人說話。

  藺氏和聶氏的那點事情,太學的弟子基本上都清楚。

  藺珀臉色稍變,卻也沒說什麽,同藺琅默默離去。

  路上,藺琅不屑道:“現如今,真是人人喊打。”

  “自作自受罷了。”藺珀平靜道:“身為人子,本就當遵守綱常,既為父過,吾等自當受之。”

  藺琅灑脫道:“大兄說的是,其實我並未將此等不入流之言論放在心上。”

  “你是在想聶嗣。”藺珀篤定道。

  藺琅並不否認,反而點頭承認。

  “不錯,我是在想他。此人能以三千郡兵大破十萬叛軍,此等戰績,放眼國朝史上也是不多見。更何況,此人竟比我們還小,如此人物,真該一見!”

  藺珀呵呵一笑,“他是聶世叔之子,我們一定有機會見到。只是不知,到時候他會不會見我們。”

  說完,藺珀有些唏噓。

  藺琅也是微微一歎,神情略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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