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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帝業》第一百九十四章 封賞之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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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朝嘉德五年十一月,剿滅義陽王大捷消息傳回雒陽,百姓奔走相慶,朝野百官紛紛放心,終於不用擔心義陽叛軍打上雒陽。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這對於朝廷來說是一件振奮人心的大事。

 文昌殿。

 “恭賀大司馬。”鄧亥柳齊帶頭朝著趙無傷抱拳。

 趙無傷矜持的點點頭,喜怒不顯於色。

 鄧亥笑道:“義陽反賊拔除,為朝廷除一心腹大患,自此南方無憂矣!”

 除掉義陽王,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義陽王不除,他們就要時刻防備。尤其之前長城軍團南下剿除失敗的消息,更是讓朝廷蒙上一層陰影。現在除掉義陽王,他們只要防備巨鹿王和沛王即可,不得不說給他們緩和一大口氣。

 柳齊道:“此番大勝,全靠大司馬運籌帷幄,為大司馬賀!”

 “為大司馬賀!”三公九卿紛紛朝著趙無傷拱手。

 趙無傷道:“此次大勝叛軍,全賴三軍將士拚死血戰之功,本公居廟堂之高,未曾半分助力,實在慚愧。三軍將士平叛有功,我以為應當重賞。尤其是雲麾將軍聶嗣,在大將軍龐痤攻城失利情況下,接過兵馬,指揮得當,絕地反擊,一舉擊潰反賊,當得平叛首功,諸位以為然否?”

 雖是詢問,但是語氣卻是篤定,隻給別人同意的機會。

 “大司馬說的是,聶嗣當為首功。”鄧亥第一個跳出來讚同。

 一直沒說話的聶抗卻是緊緊皺眉,腦子裡面回想著大司馬剛才說的話。所謂‘接過兵馬’,其實就是奪走龐痤兵權,這一點聶抗很清楚。

 ‘這個小子,還是沒聽我的話。’聶抗心中歎息。

 柳齊問道:“諸位以為,應當如何封賞雲麾將軍聶嗣?”

 九卿面面相覷,一時無言。現在聶嗣已是四品雲麾將軍,這個軍職可不低,尤其聶嗣還只有十八歲,讓眾人無法依先例封賞聶嗣。可若是隻賞賜金帛器物,未免過於敷衍。可若是封賞高官厚爵,似乎又與聶嗣的年齡不匹配。

 眾人無言之時,大司馬開口道:“依我看,當封賞聶嗣爵位,官升一級,賜金帛器物,如此方能配上其軍功。”

 聞言,聶抗開口道:“大司馬厚愛,臣替犬子拜謝,只是犬子年齡尚幼,不宜封爵,還請大司馬酌情封賞。”

 “廷尉此言差矣。”趙無傷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聶嗣才華橫溢,遲早為國柱石。此次大勝叛軍,聶嗣功不可沒,豈能輕賞而寒士卒之心,不妥。”

 鄧亥卻是回過味來,發現趙無傷和聶抗好像沒有以前那麽親密的關系了,他頓時笑道:“我也以為大司馬所言有理,雲麾將軍年齡雖幼,然則心性成熟,能在龐痤兵敗的情況下力挽狂瀾,擊敗叛軍,功勞著實巨大,豈能因其年齡抹殺,這大大不妥。”

 “我也以為聶嗣可得重賞。”柳齊道:“廷尉多慮了,正如大司馬所言,自古英雄出少年,吾等豈能打壓。眼下九州不安,正需聶嗣這樣的少年才俊,為國羽翼,剪除叛亂,廷尉就不要推脫了。”

 在鄧亥和柳齊相繼開口之後,九卿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開口讚賞賜聶嗣。

 見狀,聶抗也就不再言語。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只能默默接受這份‘好意’。

 鄧亥道:“聶嗣功勞甚重,宜封征西將軍,長門亭侯,領櫟陽令之職。”

 嘩!

 九卿紛紛訝異,低聲議論著鄧亥的封賞是不是太重了。

 首先是征西將軍,這可是從三品高階軍職,在其之上只有正三品的亞將軍和從二品的大將軍。一般而言,大將軍都是大司馬兼任,或者是駐守邊疆的大將才能任職。比如西北長城軍團的王頤就是大將軍之職,或者是駐守幽州的北疆軍團的皇甫明也是大將軍。而亞將軍實際上也分為右將軍、左將軍、上將軍三種。再次便是四征將軍,這是真正的高階將軍職位。

 可問題是,聶嗣只有十八歲啊,如此年輕,居然擔任征西將軍職位,未免過於‘厚賞’。

 其次是長門亭侯爵位,酆朝的侯爵依次是亭侯、鄉侯、縣侯、郡侯、以及郡侯之上,擁有食邑的侯爵五等。雖然聶嗣的長門亭侯是最低等的侯爵,可問題是酆朝的爵位是世襲的!

 最後便是領櫟陽令之職,這是個虛職,相當於享受櫟陽縣令的待遇。

 三重厚賞,讓聶抗眉頭糾結的能變成麻花。他不得不佩服鄧亥的處心積慮,大司馬放個屁他都能說是香的。長門亭是櫟陽的亭邑,將聶嗣封為長門亭侯很合適。

 “大司徒,這未免不太合適吧。”

 “廷尉此言何意?”鄧亥不解道:“聶嗣立下的功績,當得此厚賞。此前他在上洛郡擊潰義陽王,吾等未能厚賞心中著實有愧,這一次就請廷尉不要拒絕了。”

 “大司徒說得對,聶公不要拒絕了。”附屬鄧亥的官吏紛紛開口勸說。

 趙無傷也道:“廷尉不要多想,這是聶嗣應得的。”

 是你強加的才對吧,聶抗很清楚,這是大司馬對聶嗣奪走兵權的回應。作為大司馬曾經的朋友,他比誰都了解大司馬對兵權的看重程度。這一次聶嗣不打招呼直接‘接過兵權’,觸及大司馬禁忌。所謂的厚賞,不過是個說辭,奪走聶嗣兵權才是主要目的。

 征西將軍屬於高階軍職,無大事不動,一般都是放在雒陽養老用的。所謂明升暗降,大抵如此。更讓他惡心的是,趙無傷給聶嗣封了個侯爵。要知道,他這個父親都沒有爵位,趙無傷卻給聶嗣封賞侯爵之位,這不是惡心人是什麽。

 現在,聶抗孤立無援,只能被迫接受這份‘好意’。他有些後悔自己‘病’的太早,應該再等等的。

 聶嗣的封賞順利通過,隨後便是夏陽悌和陰休二人,作為‘奪權三人組’之二,這倆人也沒逃得了趙無傷製裁。

 “夏陽悌、陰休,破城有功,擢升夏陽悌征東將軍,陰休為征北將軍。”

 這一次大司馬小氣的多,隻給夏陽悌和陰休升了軍職,沒有其他封賞。當然,明眼人都知道,這也是大司馬在奪走他們兵權的把戲。

 旋即,大司馬接著道:“龐痤剿賊不利,官降一級,領大軍駐守義陽國,安撫荊州諸郡縣,將功折罪。其余有功將士,酌情封賞。”

 “善!”群臣皆應。

 鄧亥很樂意看見趙無傷和聶抗衝突,雖然他們現在關系親密,共同對付來自異姓王的威脅。但是,自義陽王兵敗之後,鄧亥忽然意識到異姓王也不過如此,居然打不過一個黃口小兒。這樣一來,他就有必要設計分化聶抗和趙無傷,以備他日。

 不過經此一事,他也看見趙無傷對兵權的重視。親密如聶抗,一旦碰了他的兵權,就讓他立即炸毛,以後可得引以為戒,小心行事。

 聶抗則是沉默不語,似乎完全接受這種安排。

 雒陽城西,盎府。

 作為新晉九卿,盎廓實際上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因為朝廷現在已被鄧亥和大司馬掌控,他何須庸人自擾去參讚國政。深陷朝局紛爭不是他所要的,高官厚爵亦非他所求。是故,他這個九卿做得非常輕松,像是個透明人一樣。沒人在乎,沒人注意,自然也就不會有飛來橫禍。

 庭院深處,盎廓正在與師兄對飲。

 “師兄,這個時候你還敢回雒陽,膽子也確實夠大的,你就不怕被朝廷歸為帝黨,打入死牢嗎?”

 在盎廓的對面,跪坐著一個中等身材的人,他容貌清瘦,下頜三縷長須,雖然年近六十,但外表看起來很年輕,頗有仙風道骨之感。

 此人名叫魯仁師,乃是前太常右丞。在帝黨沒落之前,魯仁師就已經辭官遠遊,所以沒有遭受波及。

 “帝黨已亡,不足為大司徒所慮,他不會在乎我這個岌岌無名的小魚兒。”

 盎廓提醒道:“可是師兄,你的歌謠卻成真了。”

 魯仁師哼笑,滿不在乎道:“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三王蠢蠢欲動,那歌謠也不過是我根據情勢分析所得罷了。現如今三星已滅一星,余下二星不日必將暴動。屆時天昏地暗,日月隱匿,山河恐有傾覆之危。”說到最後,他語氣中不免帶有一絲憂慮。

 “那後兩句如何解釋?”盎廓不解道:“白凰所指,真為藺氏淑女?”

 “非也。”魯仁師搖頭道:“後兩句,乃是太常姚旃篡改。當時他們想要拉攏大司空藺紘,便篡改了余下兩句。後又著人在城中散布謠言,將歌謠坐實。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真的被他們得逞。”

 “那余下兩句是什麽?”盎廓追問。

 魯仁師端起米漿喝了一口,言道:“當時我夜觀天象,結合上古聖賢所遺篇章,日夜推算,終窺未來一角。”

 “是何?”

 啪!

 玉碗放下,不輕不重。

 魯仁師面色既凝重而又迷茫,道:“天地翻覆,神器隕落,群星爭暉,人皇宰世。”

 盎廓張張嘴,驚駭道:“師兄,你的意思是國朝會......”

 “我不知道。”魯仁師惆悵道:“吾等望氣士,不過拾前人所遺之慧。雖得以借此窺探未來,卻也不過是管中窺豹,如何能夠一葉知秋。天下將亂,人皇當出。未來的九州,在經歷戰亂之後,將會如玄鳥一般浴火重生,光耀天地。”

 “師兄,人皇不能是天子麽?”盎廓問道。

 聞言,魯仁師苦笑著搖搖頭,“人皇是人皇,天子是天子,豈能混為一談。國朝已漸沒落,縱你為大醫匠,也不可能醫治。此乃天定氣數,人力不可為也。”

 “師兄可知,人皇是誰?”

 “天命玄鳥之人,自為人皇。”

 “何人天命玄鳥?”盎廓追問。

 魯仁師搖頭,“說實話,我辭官遠遊,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天命玄鳥之人,然而事與願違。人之命,天豈可定。如今亂世將至,變數橫生,不知啊。”

 盎廓歎道:“如此說來, 吾等豈不是只能坐視災厄發生?”

 “師弟無需自責,師父說過,國朝之禍,自上代而始。興業天子荒廢朝政,致使奸臣當道,民不聊生,有此禍,人為也。”魯仁師微歎,搖著頭。

 聞言,盎廓沉默須臾,似是想起什麽,問道:“師兄可曾見過廷尉之子?”

 “那個剛剛被封為長門亭侯的聶嗣?”

 “是的。”

 “見他作甚?”魯仁師不解。

 盎廓道:“此人面相甚為古怪,明明就是早夭暴斃之相,卻活得好好的。”

 魯仁師想了想,言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看樣子那位長門亭侯命不該絕,恐為變數。若有時間,我一定去見見他。”

 望氣之道,半真半假,信則有不信則無。他們推演天下大事,取世情,合古事,得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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