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說的甚是有理,這東西輪不到咱們,就算得著了,也是一準沒命留著”
“也是,這幾年前商家滅門之案好像據說就與此物有關,江湖上都傳遍了。”
“那隱劍門就那麽大本事?衝這個東西來,不得打的頭破血流啊?”
“可是這幾年也沒見什麽人物橫空出世啊,這麽說要麽就是極難修煉,要麽就是有什麽說道。”
“咱不管這些,反正霍頭叮囑咱們近期注意著點兒這宿州府地界上的江湖動靜。”
“這隱劍門都蹦出來了,說不得還有其他的什麽門什麽派也來攪和一下,覬覦之心人皆有之啊!”
“隱劍門什麽門派,他要染指的東西能跑的了?不一定有門派敢橫加干涉。”
“說到這兒,我還真瞧著有一些幫派有點活動,原來這江上的蛟龍幫在地面上根本就看不著,全在河裡。還有那秦嶺的什麽專門乾明搶暗劫殺人越貨的聚賢門,還有咱這幾府的那個三義門,我好像都見到他們的人了。”
“看來是越來越亂了,行了都注意著點兒吧!”
幾人低聲談論道,一改推杯換盞呼哈之像。
蕭承聽得暗暗心驚,心說自己身上此物的消息已然泄露,此地不宜久留,待的時間越長越容易生些事端。
面對一夥打劫之輩尚且能應付,可是要是攪到這個亂局當中,恐難全身而退。
所以他低頭匆匆吃完,正要起身離開。
就聽得一聲呼喝“哎喲!老丈,您這腳要收一收”
碰……嘩啦啦啦!
卻是在各桌之間來回穿行的店小二,被旁邊一桌上的老頭絆了個跟頭,手中捧著一盆滾燙的熱湯,一時手拿不穩,好巧不巧,正好一下全扣在老二頭上。
老二嗷的一聲,從原地蹦起多高,邊蹦邊叫喚,趕緊用雙手胡亂撣掃,而店小二站則是站在一邊,嚇的直抖雙手,不知所措:
“哎喲!客官對不住您呢……。”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大響,店小二被一耳光打得飛起,身子懸空的轉了幾圈,乒乒乓乓的落在幾桌之外,砸的一地杯盤飯菜,眾人都大驚起座。
再看店小二已是異常艱難的爬起,一臉的鮮血,噗的又吐了口血,混著幾粒白色森然的牙齒。
而這位老二,一頭的湯湯水水,狼狽不堪,這一下著實燙得不輕,面皮脖頸像煮熟了的蝦子,眼見的水泡即起,頭上掛著幾根菜葉,還有一些雞蛋花,眼睛瞪得溜圓咬牙切齒。
“直娘賊,我殺了你!”
說罷踢踹板凳,一臉怒極直衝店小二而去。
掌櫃的是個老頭,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從櫃台中走出攔著圓場。
“這位客官……。”
啪的又是一個大耳光,掌櫃的一個趔趄,還未站直身形,便又被一把揪住,連帶著地上的店小二也被抓了起來,老二掄圓了拳頭,嘴裡叫罵著往死毆打。
其余三人也紛紛站起身來打砸店內物事。
眾人見狀急著躲避,推搡、呼喝、砸物、哀嚎、飯館內頓時亂成一鍋粥。
蕭承也皺著眉頭向外躲去。
片刻之後,挺好的一個小餐館,店內幾成廢墟,一地的碎盤破碗和著飯菜,一些桌凳亦是斷裂破損散落四處,幾人還未停手,向店老板和小二圍去,眼見著兩人已經被老二打的是奄奄一息。
突然唰的一聲,空中幾綹黃光一閃而過。
老二又再揚起來的大手上,
噗的一聲扎了三根筷子,根根透掌而過,成品字形串在手上,鮮血頓時滴滴嗒嗒,筷子頭上帶著碎肉,更甚的是,其中一支筷子直接擊碎一根掌骨,帶著一小段白森森的骨茬翹在外邊,恐怖之極。 “啊”老二一聲慘叫不斷,護著傷手急退。
“夠了!”憑空一聲斷喝,門口人群中走出一人,濃眉方臉,臉帶憤怒。
這一聲喊的幾人耳膜嗡嗡作響,好一會兒才見掌櫃二人身前已然站著一人。
“店小二無心之過,爾等也打砸如此,難道還真想要了人命不成?”蕭承瞪眼喝道。
店老板已是滿臉鮮血、垂頭放手、暈頭轉向的不知何時何處,小二更是手腳俱折不醒人事,出事期間後廚和其他的夥計也都趕了出來,但見四個彪形大漢逞凶,也都嚇的縮在了櫃角。
老二兀自慘哼,旁邊上前一人,厲聲問:
“朋友哪個道上的,打擾爺們們辦事,你可知……”
啪的一聲,耳光響起,大漢原地轉了兩圈,口中鮮血混著牙齒甩出,而前面的蕭承僅是人影一晃。
“誰,誰,誰他媽打的我……”大漢捂著腫臉面向人群,一臉驚怒無解。
“我打的你……”蕭承一揚眉頭。
“你,你……”大漢用手指點指著蕭承,驚恐的說不出話來,三臂的距離自己竟完全沒有看清對方如何出的手。
“哢吧”一聲脆響,大漢又混未看清,伸出的手指,已經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指向自己。
大漢慘叫著蹲下,盯著自己向前伸但卻指著自己的手指,張嘴瞪眼哀號不斷!
“我管你們是誰?今兒這事你們不依不饒傷人性命, 就得給個說法出來!”蕭承盯著幾人冷聲而喝。
又見一人也未答話,抽出佩刀唰的一下劈了過來,直衝蕭承頸部,攻勢頗為凌厲,竟似不留後手。
蕭承身形未動,迅捷伸手一扭一抬,劈手將鋼刀奪了過來,腳下一閃,一腳踢出正中大漢腹部。
砰的一聲,大漢往後飛出兩丈有余,砸在地上的碎碗吃食當中,躺在地上一側身一口血吐出,半天才艱難的坐起來,這已然是蕭承腳下留情了。
蕭承雙手握著鋼刀,使勁又團又握了幾下,一伸手,當啷一聲,紙團似的鋼刀掉在了地上,滾了兩滾。
幾人一見大驚失色,門口眾人也是議論嗡嗡。
最後一人見三個同伴被人輕而易舉、毫不猶豫的折損在地,而且又是這般身手,心裡發怵,色厲內荏的問道:
“朋友你待怎樣?~~”
“我也不難為你們,留下雙倍給掌櫃看病、店裡物事的錢,趕緊給我滾!”蕭承一動未動冷冷的說道。
“你……”二哥被燙得像豬頭一樣,現在自己人又被打成這樣,再賠錢這臉可丟大了,沒有答話,正自猶豫間。
只見蕭承身形一晃,肩膀一動,唰的一聲即到大漢跟前,臉對臉,幾乎鼻尖挨著鼻尖兒,半眯著眼睛,盯著大漢,嘴角微動一字一頓的說道
“怎麽……我聽著你還有別的意思?”
大漢見蕭承這麽快的欺身進來,又離得如此之近,恨不得都能聞到對方嘴裡噴出來的羊膻味,心中大駭,未敢動彈。
“沒……沒有!”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