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鼠王剛想說自己的千絕窟千溝萬壑,機關重重,絕對沒人能找到這裡,就發現一人一獸闖了進來,一臉鄙夷地上下打量著它……身後的風欣兒。
好白,好嫩,好挺拔……謝鈺盯著赤身的風欣兒,指著牆壁喝道:“妖怪,你被捕了,快快繳械投降。”
那聲音毫無威懾力,甚至連注意力都根本不在這裡。
風欣兒見到救星到來,臉上瞬間一喜,可隨即又想起什麽,臉上笑容慢慢僵硬,兩頰飛上紅霞。
她飛快地拉起衣衫,高聲喊道:“謝大哥看夠了嗎,快去救辰兒。”
謝鈺鎮定地移開目光,看向白毛鼠王,冷笑道:“我當是誰這麽大膽,原來是隻小老鼠。
白毛鼠王這才從震驚中醒轉過來,它飛速後退,一把掐住風欣兒的脖子,警惕地看向謝鈺。
這人類男子給他的感覺很危險,修為絕高,不是它一隻通明期的小妖能抗衡的。
“放開她,否則死!”謝鈺一抖袖袍,取出風魔刀。
“可惡!”
白毛鼠王雙目厲芒一閃,摟著即將臭暈的風欣兒冷冷一笑,腳下光華流轉,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傳送陣法!”
謝鈺和穿山甲同時失聲,快步衝了過去。可白毛鼠王剛才站立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大意了……謝鈺沒想到,區區一隻老鼠精居然還會使用陣法。
到目前為止,他也就在葫蘆山裡感受過陣法,還是禁製類的,想不到這隻小妖怪居然有傳送類陣法。
“快聞一聞他們在哪?”謝鈺踢了穿山甲一腳,直接把它當警犬使喚。
“滾!”穿山甲很不滿謝鈺的態度,抱著爪子雙眼微眯,輕笑道:“又不是小爺的相好,憑什麽幫你?
除非……你叫我一聲爹!”
你不要太過分……謝鈺冷聲威脅到:“小心本座吃了你,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份。”
穿山甲打了個哆嗦,然後緊緊閉上雙眼,堅持道:“吃了我也不幫你!小爺幫了你一路,卻半點不討好,你還想拋下我,哼!”
謝鈺斜了穿山甲一眼,又偏頭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後,低聲喊到:“爹!”
“誒!”穿山甲嘿嘿一笑,感覺自己佔了巨大的便宜,身子都有些飄飄然了。
“爹,別玩了,快去把我的老鼠娘親抓回來!”謝鈺又踹了它一腳。
“嗯……嗯?”
“混蛋,我跟你拚了!”穿山甲從得意中醒悟過來,怒吼著撲向謝鈺。
……
白毛鼠王扛著風欣兒一路狂奔,穿過三五道石門後才在一間石室中停了下來,一邊擦汗一邊喘著粗氣。
一張口,那味……
風欣兒此刻已經被臭暈了,趴在老鼠肩頭,毫無知覺。
白毛鼠王將風欣兒放在地上,仔細打量著她的絕美容顏和婀娜身姿。
要不就地正法……白毛鼠王搓了搓爪子,伸手就要去解風欣兒的衣衫。
突然,身後轟的一聲炸響,一道小小的身影闖了進來。
“喂,抓到你了!”穿山甲站在白毛鼠王身後嘿嘿冷笑。
“又是……你!”
咦,那個人類修士呢……白毛鼠王警惕地四下打量,不安的感覺從心底迅速升起。
“別管我,你繼續。”穿山甲抱著爪子輕輕一笑,笑容帶著嘲諷。
“可惡!”
白毛鼠王一手抓著風欣兒的胳膊,一手摸出一枚玉符。
剛要將它捏碎,突然感覺脖子一疼,被無形的大手掐住,徑直提到半空中,手裡的玉符也被一把搶走。
藍光閃爍,謝鈺的身形憑空浮現,面色冰冷地注視著呼吸困難的老鼠精。
接著將它狠狠摔在地上,一腳踏在它的背心,另一隻腳踩碎了它的四隻爪子,讓它無法逃竄。
“我問你答!”謝鈺把它踢到一旁,冷聲道。
“明白。”白毛鼠王癱倒在石壁上,恐懼地點頭。
這混蛋下手好狠!直接廢了它的天賦神通,雖然以後爪子可以再生,但目前是絕對逃不了了。
謝鈺沉聲道:“那個小孩在哪?”
“我帶……你去。”鼠王吞吞吐吐道。
“不急!”謝鈺將風欣兒抱起,渡了些靈力過去,幫她驅散妖氣。
“這傳送符哪來的?”謝鈺看向白毛鼠王。
“偷……來的!”
鼠王臉上有些得意:“這洞……所有……寶物……偷的。”
“丟人,用這麽強大的遁術偷東西!”穿山甲怒罵。
難道用來逃命就不丟人了……謝鈺腹誹了一句, 繼續問道:“外面的村子是不是你破壞的?”
鼠王搖了搖頭,滿臉鄙夷:“窮鬼……沒啥……偷的。”
謝鈺點了點頭,殺意驟減。
如果只是犯了偷竊罪,倒也罪不至死。
這時,風欣兒緩緩醒轉過來。她剛想掙扎,發現抱著自己的是個容貌俊美的青年男子,瞬間放松下來,柔若無骨地倒在謝雨懷裡。
“謝大哥,快救辰兒。”風欣兒剛清醒過來,還有些虛弱。
“放心。”謝鈺低頭安慰一句,看向白毛鼠王:“想活命,就帶我去找那小孩。”
“嗯嗯嗯!”白毛鼠王一聽還有活命的機會,立刻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
陰暗潮濕的狹小石室裡,胡辰蜷縮在角落裡。黑暗中,透亮的雙眼死死地石門,耐心等待救援。
一個五歲的孩子,從被妖怪控制到現在,他一滴眼淚也沒流過,只是不停地用佩劍劈砍石門。
等劈累了,就躲在角落裡休息,思考自救的方法。
即使什麽辦法也沒想到,他也冷靜地抱著雙腿,等待救援。
他相信,他一定會得救,就像之前被雲騎司追殺,有謝鈺救他一樣。
他相信自己就是娘親說的真命天子,總有一天能誅殺蕭人意,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這次誰要是能救我,我以後就封他做大將軍!”胡辰盯著石門狠狠咬牙。
上天似乎聽到了他的祈禱,石門無聲無息地破開一個圓形孔洞,接著一個英勇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是,一隻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