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工開?”

　　“沒……”

　　“淦，再沒有工作我明天就要當流浪漢了——親愛的居裡·霍金先生，您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同時你也和上帝一樣愛著世人，不知您能不能借一百美元給一個正飽受饑餓折磨的羔羊。”

　　“嘿～莫，別來這一套，救濟是東方才會做的事情，我們這裡只有強者才能活下來——這樣吧，你聽說過試藥嗎?”

　　“試藥?就是給製藥公司新研發的藥打上一針，然後坐上幾個小時等副作用出來的那種試藥?”

　　“嗯，差不多吧。怎樣?夥計，在一個房間裡待幾個小時就有錢拿了，這樣的活可不好找，就算是真找到了也要排上好幾個小時的隊伍，說不定剛到你時就滿人了。機會就擺在你面前，我有特殊渠道，不用排隊——怎樣?來嗎?夥計。”

　　“是什麽藥?”

　　“你來了就知道了，下午一點半老地方見。”

　　“好……”

　　莫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離一點半還有一段時間，不過考慮到路程，他現在出發也正是時候。

　　他掏了一下口袋，將裡面的十美元拿了出來，同時打開抽屜隨意挑了幾個美分硬幣揣進了另外一個口袋。

　　當看見抽屜裡的手槍時他頓了頓，然後很快地將抽屜合上。

　　轉身就是一面鏡子，他是模樣一般，只能說是五官端正。莫對著鏡子將頭髮打亂，直至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正要出門，他又突然折了回來，打開最下面的一個抽屜拿出來了一支電子煙。他按了一下上面最小最不起眼的一個按鈕，直至發出了滴的一聲。

　　那不是一支電子煙，而是一個多功能通訊設備，聚通話、追蹤功能一身，當然它還是一支電子煙。

　　莫按下的正是通話按鈕，通話設備的另一頭並沒有說話，而是等著莫先開口，如果15秒之內莫沒有作出任何對話，設備就會由被另一頭切斷信號，並且不會在聯系。

　　“29118。老鷹已經找上我了，不久就會去那裡——和之前調查的一樣，他們借著試藥的借口尋找那些流浪漢或者將要變成流浪漢的人去試藥。這些流浪漢沒有親人朋友，就算突然消失了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花了3年時間也成功變成了這樣的人……”

　　“明白。請告訴我們時間，我們會派人追蹤你，直至他們的窩點。請務必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們分析出他們可能有武裝力量，會在晚上捉流浪漢回去。”

　　“好——我們能聊一會天嗎?就一分鍾。我感覺我快瘋了，我不想再當臥底、不想再當特工了，我想回家，回華夏……我想吃家鄉菜……”

　　“29118，請冷靜。我們上次通訊是在兩年前，我們已經同意了你的退伍申請，這是你的最後一個任務，我們等待著你的歸來……英雄。”

　　“好……好……”莫聲音變得沙啞，“時間是在今天下午一點半，地點在一個華爾濱街以東往西的第三家星巴克咖啡廳。”

　　“收到，請隨身攜帶定位器。收到請你回答。”

　　“收到！”

　　“92118，我們等你回家。”

　　————

　　下午一點33分，莫來到了咖啡廳，不過才到門口就被一個人搭上肩膀。

　　“莫，你來了，我們走。”這個人正是老鷹——居裡·霍金。

　　老鷹這個名字顯然是假名，莫早就查過這個人，

結果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無論是名字、外貌和牙齒膜都沒有老鷹的身份信息。　　也就是說老鷹用的假名，還去做了整容手術，甚至連牙齒也整了。隻可以莫沒能沒能弄到他的血液，DNA這樣的東西人類還沒有“整容”。

　　“嘿，居裡，不去吃點東西嗎?我就快要餓死了。”莫被老鷹半推半扯得上了一輛車，而老鷹也坐在了他的身邊。

　　“去到那裡你有的是東西吃。”老鷹點著了煙對著莫吹了一口，“怎麽?最近過得怎麽?那天介紹給你的那個妞不錯吧。”

　　說著，老鷹拍了一下駕駛位，讓那個人開車。

　　“還行。”莫猥瑣地笑了兩聲，隨後又苦著了臉，說道:“可是她是個夜鶯啊，我以為是一夜情的呢，她拿走了我大概50美元。”

　　“呵呵……”老鷹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玩起了手機。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車開進了一條胡同巷，不過這條胡同不是沒有人的那種，而是排出了一條隊伍。

　　人不多，只有6個，那些排隊的人多少穿著破爛，怎麽看都是流浪漢。他之間沒有交流，而且間隔有一段距離，好像互相不認識。

　　一輛車開進來自然吸引起他們的眼光，而莫也同樣看著他們，他對著身邊的老鷹問道:“這裡是哪裡?一條胡同裡會是試藥的地方?我以為會是什麽製藥公司呢～”

　　“差不多吧～”老鷹沒有了笑容，推了一把莫，說道:“裡面就是了，走。”

　　“嘿～”莫甩開了他手，說道:“我自己會走，不過我想上個廁所。”

　　“沒事沒吃飯麽?夥計，怎麽有東西出……”老鷹又推了一把，說道:“廁所裡面有。”

　　莫為了認真扮演好窮困潦倒的形象，他真的是一天沒有半顆米下肚，被推得跌跌撞撞。

　　如此同時，駕駛位的人也下了車，一同推著莫往胡同裡走。

　　胡同盡頭有一扇破舊的金屬門，還未老鷹交貨，門就自己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穿著墨綠色製服的人。

　　那人手裡拿著一把電擊槍，出來就對準莫扣動了扳機。

　　莫剛反應過來就中了電擊鏢，身體控制不住地一僵，電擊槍是特殊製造的，電壓剛剛好，莫連叫也叫不出來。

　　老鷹將半昏迷半癱瘓狀態的莫交給了墨綠色製服的人之後就和駕駛位的人離開。

　　剛才的那一幕被他們的背影擋住了，流浪漢們沒有看見顧君生中電擊鏢，他們依舊在排著隊等待著被叫換。

　　這一次開車的是老鷹，另外一個人坐在了副駕駛上。

　　“貝佳斯，那個華人怎麽叫你居裡·霍金?”

　　“昂～化名罷了。”就像你叫我貝佳斯一樣。

　　“十分感謝你今天能幫我這個忙，不然又讓那個精神病跑了。裡昂，要煙嗎?”老鷹抽出手給副駕遞了一根煙。“有錢一起賺。”

　　“好。”裡昂心喜地接過了煙， 老鷹給他點上。“如果以後還有這種活也叫上我。”

　　看著裡昂吸上了一口，老鷹嘴角笑了笑:“當然，我的朋友。那些精神病在押送期間我要看著，可這樣我就開不了車，我需要你的幫忙。”

　　煙裡加了精神藥物，不用過多久裡昂就會變得性格古怪、變得好吃懶做、接著就會失去關心著他的人，最後變成一個流浪漢。

　　當然，這個過程有很多細節都需要老鷹把控調節，但結果已經從這一口煙注定，就像莫一樣。

　　莫感覺到胳膊上傳來一針刺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針，不過他身體還動不了，腦袋也迷迷糊糊的，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後背涼梭梭，這讓他想起大冬天將裸露的皮膚貼上金屬製品，一樣的寒冷。

　　“這個就是他說的在我們的藥的影響下還保持自我的人嗎?”

　　“對，叫莫，是華夏的在逃通緝犯，逃到我們這裡來了。”

　　“先抽血拿起驗。”

　　“藥物是直接影響著大腦的，需要剖開看看麽?”

　　“當然，我們需要這些數據，我懷疑他已經對這種藥物產生抗體了，要根據這些抗體數據加強我們的藥劑。不過這些都是DTLT堡做的事情，我們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他好像要醒了。”

　　莫在朦朧之中聽到了一些對話，像是有很多人在對話，又像是只有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他不知道，他已經無法思考了。

　　“加大劑量，讓他繼續睡，最好不要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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