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大山後,跟從各地撤退的幾路諸侯,王爺們匯合的阿扎德親王帶領著三千多人人的騎兵隊伍。在阿雷納斯淪陷的五十天后來到了帝都。
三年前新建成的巍峨皇宮,坐落在城內的山崗上俯瞰著藍海灣。
阿扎德親王帶著幾位王爺和兩位親信走進了皇宮的第二庭院。
第二庭院叫做奇切柯,是皇宮最大的庭院。周圍有幾十個矮小各異的房屋。裡面是花園以及帝王行政的宮殿。
阿扎德親王穿著精致的紅色長袍,頭髮梳的整齊,帶著寶劍大步走在前頭。
其余人也是衣著整潔乾淨,走在後面,按照慣例他們沒帶劍刃。
沒來皇宮快十年了的阿扎德看著這座雖然已經變樣,但還是那個存留自己兒時回憶的地方。想起了已故的父母,散離的親友。
眾人走進了宮殿,親王坐在了弟弟安薩德國王右手邊,放在低一個台階處的寶座上。其余人也是一一入座。
阿扎德,安薩德兄弟兩並排座聖伊利亞帝國的宮殿之上。
下方是差不多三十多個臣子,以及那些在隱蔽之處的皇宮侍衛。
此時已是傍晚,宮殿裡的的牆壁上,柱子上,還有房頂上掛著懸著各式各樣的燈。照亮著綠色的大理石地面和眾人的臉龐。
阿扎德親王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
安薩德國王面帶微笑的座在王座上。在他那濃眉大眼,白嫩乾淨的臉上毫無戰爭的恐懼。
國王意識到親王的目光,轉頭笑著點了點頭。
“各位臣子,這是王兄幾十年來首次回都,回到故鄉,今日我們就在此恭迎他!”國王道,揮了揮手。
從宮殿兩側的幾個小門走出了幾十個宮廷樂師及舞女開始了,表演。
阿扎德親王的眼睛瞪大了,眉頭皺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國王正色咪咪的望著舞女隨著旋律輕輕扭動著的細腰,笑得十分開心。
他又看向了下方臣子門,除了那幾個跟自己一起來的人慌張的不知所措,其余人都若無其事的做著在那兒吃喝。但在這些人眼中親王又看到了一中無奈和恐懼。
出於禮數親王忍著坐了一會,並在第一段音樂結束時開口道:“尊敬的國王,我有要事要說,能撤了這些嗎。”
“王兄,你真會掃興。”國王說著甩了甩手,“說吧。”
親王站了起來,走到了下面。雙手抓著腰帶,直視著弟弟。
“尊敬的國王,您知不知道帝國如今面臨的威脅?”親王問道。
下方的臣子門眼睛都亮了,因為親王現在問了他們幾個月來一直想問而又不敢開口的問題。
“知道。”國王拿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裡嚼著回答。
“那麽請問,您有什麽對策?”親王道。
“對策就是聽天由命。”國王喝了一口紅酒後道。
親王氣的握緊了拳頭,眼睛有點點血絲。
“你個昏君!”親王用手指著安薩德國王大聲指責道,“你以前那些戰勝敵人的勇氣,征服世界的志氣哪兒去了,如今大敵當前,你這是在幹什麽?”
“哼,”國王端起酒杯一口喝掉,“王兄,這就是命運的輪回,自從我們的先祖用鮮血建立起這個王朝的那一刻起,我們就該知道,帝國也將終究被鮮血所淹沒。這是天命。”
國王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親王:“至於那些勇氣,志氣之類的,從七年前愛妃離去的那一刻起就隨她一起消失了。”
國王走下了台階,走到了親王面前直直的盯著親王的雙眼,拿起了手中的王戒,放在了親王的手中。
國王轉身離去道:“國家,我給你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要找我的愛妃。”
次日凌晨,同樣的宮殿。已經成為聖伊裡亞帝國第六任君主的阿扎德國王站在大廳中央跟眾人商議著。
“尊敬的國王,我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帝國的東部。甚至可以說我們的東方已經是他們的地方了。”丞相薩因說到。
“敵人已經是駐扎在麗娜爾草原,隨時都會攻過來。我們無法守住兩河之地。”另一位高齡老人道。
“你們起初的提議是什麽樣的?”阿扎德親王問道。
“我們起初都同意的看法是,把東部以及兩河之地的所有兵力集中在阿雷納斯外的平原跟他們決一死戰。這樣我們還是有人數優勢可以取勝的,即便是取勝不了也能借此摸清敵人的實力,給帝國西部兵力的調動贏取時間的。但是陛下否決,我們也無能為力,而且我們也沒想到,他們的行軍會如此之快,實力會這麽強。”丞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