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齊閣的屍身,趙飛楠細心的幫他蓋上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對站在門口的侍衛說道:“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是。”
趙飛楠徑直走出神侯府,向著皇宮走去,今天的事情,還是要和當朝的皇帝,說一下的。
“神侯,皇上已經在禦書房等著了。”
剛到宮門前,就遇到了等在此處的一個小太監。
隨手揮退這個小太監,趙飛楠直接向著禦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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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門口的當值太監看到趙飛楠走來,連忙施禮道:“神侯,陛下說了,您來了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多謝郭公公了。”
這位郭公公可不簡單,從顧彥登基之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有留言說,當年顧彥能當上皇帝,這位郭公公,可是扮演著關鍵角色呢。
當年的皇位之爭,趙飛楠並沒有直接參與其中,畢竟他是明面上的長安守護者,只是為了保護這座長安城,不能直接明確站位,但是僅從五位皇子,隻活其一,便可知其中的凶險。
雖然說了讓趙飛楠直接進禦書房便好,但是趙飛楠依舊是站在門外喊道:“臣,趙飛楠,求見陛下。”
“進。”
趙飛楠這才邁步走進禦書房,看著正在批閱奏折的行禮道:“臣,趙飛楠,特來請罪。”
顧彥這才放下手下的奏折,抬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趙飛楠道:“神侯何地如此,何罪之有啊。”
“臣,失手打死齊閣,會給魔教一個霍亂天下的借口。”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齊閣必定會死,但是趙飛楠不能這樣說,顧彥也不能當作知道,這君臣二人啊。
“此事,朕已經知曉了,比武死人,在所難免,只能怪他學藝不精。”
顧彥確實沒有要怪罪趙飛楠的意思,一來趙飛楠身為明面上的長安第一高手,在江湖和朝堂之上都是有很大的威望,齊閣必然會死這件事,終究只有少數人知道,也沒有辦法解釋,畢竟魔教做事,會需要一個師出有名嗎?
第二便是魔教想要憑借此次衝重出江湖,顧彥也想一舉剿滅他們,讓趙飛楠出手,再好不過了。
所以即使沒有怪罪的意思,顧彥還是開口道:“既然此事因你而其,如果魔教趁機搞些小動作,神侯應該知道該怎麽辦吧。”
“臣,明白。”
“明白就好,退下吧,朕還有些奏章要看。”
“謝陛下,臣告退。”
看著趙飛楠的背影,顧彥陷入了深思,這位長安的守護者,究竟能不能這下,交給下一任皇帝來使用,至於下一任皇帝是誰,顧彥已經有了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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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皇宮的趙飛楠,沒有再回頭看一眼,仿佛那座整個天下,最具有權勢的地方,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值得留戀的東西。
走出皇宮的警戒范圍,趙飛楠停下腳步,說道:“出來吧。”
望川從樹上一躍而下。
“見過神侯。”
趙飛楠此時已經全身進入了高度戒備的,比面對顧彥之時都要緊張一些,畢竟現在他面對的是一位是敵非友的逍遙境武夫,想要殺他,輕而易舉。
“找我何事。”
怕雖然怕,但是,神侯的威名不能落下。
趙飛楠故作鎮定的問道。
“在下想要帶走義父的屍體,不知道神侯可否答應。
” 趙飛楠聞言暗自松了一口氣。
“可以,隨時可以來神侯府取走。”
“那就多謝神侯成全了。”
望川說完,並沒有再理會這位義父曾經的好友,直接輕功離開。
看到望川飛走了,趙飛楠放松下來。
對於他來說,權勢已經很難讓他再感到多麽害怕恐懼了,唯一讓他害怕的便是能夠殺死他的武夫,畢竟他坐在神侯的位置上已經四十多年了,惜命,惜名,他不想死,也不敢死,
這些年多少人都想對他除之而後快,只是懼怕他的權勢,害怕他的武功,而不敢動手,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暴斃,後果他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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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早就已經開始在做準備了,或者說是,望川,在做準備。
三十年前,齊閣遇到了剛出生不久的望川,望川天賦之高,讓齊閣為之驚歎,揚言望川四十歲之前必定入逍遙,魔教複興,指日可待。
所以三十年前那場約鬥,齊閣沒有來,便是為了等望川成長起來,來扛住魔教的大旗,望川遠遠超出齊閣的預期,三十歲便已經快要邁入逍遙境了。
所以魔教提前出山,準備開始逐鹿天下的計劃。
在齊閣前往去長安的時候,魔教便已經開始在四處冒頭,當今日約鬥時間一到,魔教的人都知道齊閣必死無疑,已經按照計劃行事了,但也沒有了三十年前的那股子大張旗鼓,只是各地建立分舵,勢力一下子遍布整個宣齊的北方地界,隱藏在地下數十年之久,一下子全部重見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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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中
“允川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顧北單獨叫出衍允川。
當衍允川跟著顧北走出來的之後,便感覺顧北的情緒不太對。
“你怎麽了?”
“沒什麽事情,只是今晚的宴席我就不去了,這長安城的大好風光啊,我還沒有好好看看,下次再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我打算趁這這次機會,好好逛一逛,至於談事情這些,你去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擅長這些。”
說完對著衍允川笑了笑。
“今日從見到顧津之後,你的狀態就不是很對,你和他之間有過節?”
衍允川一下子就猜出了其中的關鍵原因,問道。
“是的,你也不用太過為難,都是祖上留下來的問題了,我不會對他做什麽的。”
“你在說謊。”
“我沒有。”
“你想殺他。”
不等顧北回答,衍允川接著道:“不用否認,我已經看出來了,我和他是朋友,和你也是,你不想讓我夾在中間為難,我知道,但是我的身份,和他注定站不到一起,昔日江湖上是快意恩仇的知己夥伴,往後江湖再遇,便只能刀劍相向了。”
說完拍了拍顧北的肩膀,“晚上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