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他的2號房間後,夏小寒在自己床頭的桌子上發現了一份食物,那便是伯爵所允諾的,給他們備上的食物。
然而夏小寒心中卻是一凜,剛剛伯爵一直在眾人的視線內,他是如何將食物送來的?難道說,這座莊園內,還有屬於他的手下……
他突然又想到了神奈,剛剛回房間的時間,她還向自己揮了揮手。不知道為什麽,夏小寒總覺得神奈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哪裡怪。
“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麽。”夏小寒歎了口氣,他能感覺到神奈對他並無惡意,反而是一種親近的感覺,雖然是無端而來的,但夏小寒也對她頗有好感,若是她是敵方陣營的,夏小寒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至於自己的身份,他剛進房間時系統就發來通知了,說實話,這個身份對夏小寒的挑戰性有些大。
不過,推理這一塊兒,他就沒怕過別人。
……
“各位客人,現在,遊戲正式開始。”一小時後,伯爵的聲音在整個莊園內響起,十名玩家無一例外都聽到了這個聲音,神情也紛紛凝重起來。
“下面進入第一晚,請花蝴蝶從房間內出來。”
……
第一晚的流程時間略長,或許是還不算很熟悉的原因,用了足足三個小時,方才結束。
“黑夜已過,白晝來臨,請所有玩家前往宴會廳。”
聽到伯爵的指示,所有人紛紛打開了房間的門,夏小寒也面色平靜地走了出去。
十名玩家再次會面,然而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緊張、凝重、冷漠……不知道各自心裡都在想什麽。
神奈對著夏小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眾人一同前往宴會廳。
伯爵已經在主座上等待著他們,其余人也紛紛就座,一個個望向伯爵,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昨晚誰被殺死了。
“第一晚,”伯爵緩緩說道,“無人死亡。”
夏小寒在第一時間開始觀察眾人的表情,他注意到,優優皺了皺眉,胖子則是瞟了一眼秋之歎。
不理會眾人的反應,伯爵接著說道:“一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因為個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幾,所以神奈選擇站起來,她臉上依然掛著笑容,讓人一看就感覺甜到心裡的那種:“喏,我只是一個平民,昨晚一直都在房間裡面,沒什麽好說的。”
說完,她向伯爵點點頭,表示發言結束,然後便坐了下來繼續吃棒棒糖。
“二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夏小寒深深地看了一眼神奈,然後面向大家說道:“我也是平民,無話可說。”
不死皇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麽。
“三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溫羊推了推眼鏡,誠懇地說道:“我是警察,昨晚查驗了九號巨望的身份,他不是殺手,另外,下一晚希望醫生可以保一下我。”
“四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優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腦子笨,不太會推理,但是我真的不是殺手,希望大家能相信我。”
“五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秋之歎輕蔑一笑,說道:“我才是警察,三號溫羊是冒充的,昨晚我查驗的身份是一號神奈,他不是殺手。”
若非是其他人的發言期間不得隨意講話,也不能使用明顯的手勢或表情交流,
溫羊恐怕會立刻站起來與他爭辯。但是,玩家基本的表情是不被禁止的,大家從溫羊的臉上看到了憤怒。 “六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不死皇陰森森的目光掃過眾人,然後嘿嘿一笑,說道:“我是醫生,昨晚保了二號寒酒。”
夏小寒一愣,微微皺眉。
其他人看了一眼夏小寒,內心紛紛開始推測。
假設六號不死皇為醫生,昨晚也的確保的二號寒酒。那麽,殺手是否選中了二號寒酒?如果選中了,那麽也就能解釋第一晚為什麽沒人死亡;如果沒選中的話,那就是殺手牌被花蝴蝶抱走了,那寒酒就累計了一次空針。而如果寒酒本身其實是殺手,而花蝴蝶抱走的不是六號牌,六號保了寒酒,那麽肯定會有人死,除非他撒謊根本沒有保寒酒,而是恰好保住了被殺的那個人;如果花蝴蝶抱走的是六號牌,醫生無法施針,必會殺人。所以,如果確認六號是醫生,那通過最後一點便可以排除二號是殺手的可能性。
醫生無法對自己施針,而且如果他被花蝴蝶抱牌,他是無法得知自己被抱牌的,那麽也有可能錯認為自己將某人空針。
眾人沒有太多的時間推論,下面到了七號玩家發言。
那胖子攤了攤手,說道:“別看我,我一個小平民,沒什麽好說的。”
“八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愛麗絲兔表情很是煩躁,看起來這種燒腦的東西並不適合她,她摸了摸鼻子,說道:“嘿,這遊戲我實在是玩不明白,不過我建議今晚警察可以查驗我的身份,我並不是壞人。
“九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黑人男子巨望沉默了足足有十多秒,然後說道:“我是警察,昨晚被花蝴蝶抱走了身份牌,沒能進行查驗。”
這話一開口,眾人臉色齊變。
如果說九號巨望沒有撒謊,他真的是警察而且沒能查驗,那三號溫羊和五號秋之歎豈不是都在撒謊?然而溫羊和秋之歎明顯也是對立方,那巨望再站出來,豈不是有了三個對立方?
有意思了。夏小寒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副人格蠢蠢欲動。
“十號玩家開始發言,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忍者打扮的孤殺者動都沒有動一下,聲音低沉:“無話可講。”
聰明。夏小寒心中如此評價他。
現在爭議最大的便是跳警察身份的三號、五號和九號,投票環節肯定也是以投這三人為主,他完全沒必要引人注意。
“所有玩家發言結束。”伯爵說道,“接下來你們有十分鍾的時間進行思考,然後進入投票環節。再次期間,任何人不得進行明面或暗地裡的交流,一經發現,我會親自出手。”
十分鍾,做一些簡單的分析應該夠了。
夏小寒閉上眼睛,回想著其余九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根據玩家各自的說辭來看,目前表面上的身份是這樣的:
一號:平民。
二號:平民。
三號:警察。
四號:未知。
五號:警察。
六號:醫生。
七號:平民。
八號:未知(正義方)。
九號:警察。
十號:未知。
之所以沒有講四號優優歸入正義方,是因為她只是說自己“不是殺手”,而非不是壞人,不排除是臥底的可能性。
那麽就算假設身份成立,但是明明只有兩個警察身份牌,卻有三個人說自己是警察,其中必定有人撒謊,那撒謊的那人十有八九就是邪惡方。
回顧這三人的發言。
三號溫羊證明九號巨望不是殺手。這一點,溫羊是偏向於巨望這一方。
五號秋之歎證明一號神奈不是殺手,並且說明溫羊不是警察。這一點,秋之歎與溫羊敵對。
九號巨望按理說應該是與三號溫羊同一方,然而他卻說自己是警察,並且表明自己被花蝴蝶抱牌,沒能進行查驗。如果他沒撒謊,那麽,三號和五號那就都在撒謊。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三號溫羊為何要幫巨望排除危險?還是說他本身為殺手,知道巨望不是同夥,於是便選中了他,卻沒想到選中了真警察?
那五號秋之歎呢?他既然也不是警察的話, 冒充警察並且直接說破三號,那他應該也是殺手或者臥底,那豈不是與三號同一個陣營?為何害他?
說是十分鍾就是十分鍾,時間一到,伯爵立刻打斷眾人的思緒:“進入投票環節,每人各一票,請各位玩家舉手表決投幾號玩家。”
有的人還在做心理鬥爭,但大部分人都已經第一時間投了票,最後的投票結果如下:
一號、二號、四號、五號、九號、十號,共6票投給三號溫羊。
三號、六號、七號,共3票投給五號秋之歎。
八號,共1票投給九號巨望。
看到結果,溫羊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也沒辦法,第一天能看出的東西實在太少,如過非要從這三人當中選一個,那大部分人還是會選擇他的,因為無論是秋之歎還是巨望,都對他的身份表示的是否定。
眾人看向伯爵,等待他公布溫羊身份。
“三號被處決,身份為:殺手。”
秋之歎的表情沒有變化,巨望低下了頭,不死皇則是挑了挑眉毛。
“三號,你有一分鍾的時間可以講述遺言。”
溫羊惡狠狠地說道:“十號孤殺者是殺手,我們本來想殺的第一個人是一號神奈,只要這一次花蝴蝶不抱十號……噢,而且還沒有醫生保一號的話,下一個死的就是她!”
說完,他按照伯爵的要求,進入了旁邊的休息室。
神奈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晃動著小腳。
“請各位玩家回到房間,半小時後進入第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