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幾步便看見范思哲在追著帳房先生在跑,范思哲拿著棍子,好不容易堵住了帳房象征性的打了一下道:“我讓你跑。”帳房彎腰躲開,范思哲連忙踢了一腳,邊打邊道:“我讓你躲,還躲,還躲。”
帳房先生見勢不妙,爆發了速度連忙跑開。
范閑道:“你先把氣喘勻了在追。”
范思哲聞聲回頭看著范閑和凌源道:“你拿個雞腿幹嘛?”
范閑來到范思哲面前道:“這不是個雞腿,這是個姑娘”
范思哲疑惑道:“姑娘?”隨後轉頭看向凌源道:“嘿,你聽懂了嗎?”
凌源笑著道:“這確實是他的姑娘。”
范思哲看著范閑手裡的箱子又手裡的棍子敲了敲道:“這是什麽?”
范閑道:“不知道…”
范思哲道:“那你們倆知道我是誰嗎?”
范閑道:“大概知道”
凌源道:“范思哲,范建第四子,年19。”
范思哲道:“吆喝你還知道?不是你們倆誰啊?”
范閑道:“這位是我大哥葉凌源,而我是范閑。”
范思哲道:“哦~原來是你們倆私生子啊!”
范閑聽完一臉不耐,而凌源對范思哲道:“你去前面看看范府大門,在回來跟我說話。”
范思哲道:“嘿!憑什麽你讓我去看,我就得去看啊?”
范閑道:“那你就別去看。”
范思哲道:“嘿,我偏要去看…”說完便跑去了門前不一會回來看著凌源二人:“你們,你們…”說完便飛快的向內院跑去…
此時范府內院的房間裡,柳如玉正在躺床上等待著丫鬟的回復,這時一個丫鬟來到柳如玉面前道:“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儋州來的少爺把咱們家的大門給打爛了,現在正在正廳等著呢。”
這時范思哲也匆匆忙忙的來到了柳如玉面前道:“娘!娘!剛來的那倆私生子會功夫,嘿!把門都給乾碎了。”
柳如玉聽完自己兒子的話心裡不禁悲哀的想著,傻兒子這是給你娘下馬威呢,你還樂的跟個二傻子似的。無奈的柳如玉搖了搖頭道:“走我們去會會這兩個儋州來的少爺。”說完柳如玉便帶著范思哲出了房間向正廳走去…
而此時凌源和范閑悠哉悠哉的喝著丫鬟送來的茶水,交談著…
范閑道:“哥你這個下馬威是不是?”
凌源道:“不狠點怎麽給京都的人上眼藥?”
范閑笑了笑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與此同時,宮典拿著太子送的字畫來到太子寢宮,
“臣宮典拜見太子殿下。”宮典行禮道。
太子李成虔笑道:“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你我都愛書畫,興趣相投,咱們之間啊隻談交情不必多禮。”
宮典拿起地上的書話道:“這些書話,都是臣這些年來珍藏中最珍貴的幾副。”
李成虔伸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哎呦”隨即起身來向宮典走來,正走著便看見宮典親手把珍藏的書畫撕開,李成虔呆愣在原地…
宮典含淚道:“家中其余字畫,已經一把火全燒了,從今日起,臣,便沒有喜好。”說完拿起一副畫道:“這是殿下賜予臣的前朝名畫請殿下收回。”說完便把畫舉過頭頂。
李成虔來到宮典面前道:“宮典,何至於此啊?”
宮典哽咽道:“今日陛下說,人生在世,個有所好。殿下,從今日起臣便不在有什麽喜好了。
” 李成虔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宮典道:“陛下今日去慶廟祭拜。”
李成虔渡步道:“為什麽沒通知禮部?”
宮典道:“是微服出宮,陛下在慶廟遇見一個少年,名為范閑…”
李成虔心頭一震,連忙走到宮典面前道:“陛下沒有跟范閑說話?還殺了所有攔路的侍女?然後你就來我這撕畫了?”
宮典道:“從今日起臣便沒有什麽私宜了”宮典臉上滑落一道淚滴道:“臣有些肺腑之言一定要說,請殿下恕罪,殿下乃東宮之主,結交文武百官這無可厚非,但臣掌管大內,如若臣與殿下私交過甚,敢問陛下能放心嗎?”
李成虔看著前方背著手道:“繼續。”
宮典道:“儋州范閑身份低微,陛下此次微服,好似是為了這范閑而去,不過今日陛下還說了一句話:“今日祭廟未見波瀾,你已經有功了,當時臣未解其意,現在想想汗流浹背,陛下知道臣與殿下私交過甚,此次微服出宮,依然安排臣部署安全事宜,這絕對不是為要見什麽范閑,而是要看看臣會不會對范閑出手,身為大內侍衛,皇帝爪牙,臣職責所在不能與所有臣子有任何往來,這為人臣子還是該朝乾夕惕三省其身。”
李成虔邁步來到宮典身邊將其扶起道:“難為你秉直忠言了,這些話換一個人,恐怕不敢說出來。”
宮典跪下悲涼道:“臣死罪!”
李成虔無奈的蹲下身子看著宮典道:“今日針對范閑所為,並不是我的手筆。”隨後灑脫一笑道:“呵,罷了罷了”一手拍了拍膝蓋,那起地上的畫道:“這幅畫我就收回去了。”隨後渡步回到桌前打開了畫道:“從今往後你我各司其職,私下裡便不要見了。”
宮典抱拳道:“謝殿下體諒。”叩頭離去…
此時范府…柳如玉帶著丫鬟來到了正廳:“喲這就是源兒與閑兒吧?這一路真是辛苦,我剛剛睡了一會,倒是把你們給冷落了。”
凌源看了看范閑,范閑起身道:“沒事,沒事,姨娘若是不來,我跟我哥聊的挺開心的。”
柳如玉道:“儋州民風淳樸,如今一看,你們倆倒是將養的挺好, 就是風度差了點,倒是天真自然。”
這時凌源道:“儋州偏僻之地,從未見過,如您一般雍容華貴,氣質淑賢,就連心思都如此縝密。”
柳如玉被堵的一愣道:“哎呀,剛才出來都匆忙把給你們準備的接風禮給忘了。”說完便轉身氣衝衝離去
這時范若若來到幾人面前,紅:“哥…”說完便撲到凌源懷裡。
凌源道:“都長成大丫頭了,”范閑道:“是啊,都長成大丫頭了,還這麽沒良心,枉我幫你出謀劃策,還幫你抄紅樓。”
范若若笑了笑轉身抱了抱范閑“謝謝哥哥幫我寫紅樓。”
這時范思哲來到幾人面前搓了搓手道:“那個你們功夫是怎麽練的?我能學嗎?最好是一夜就成為你們這樣的高手的那種?”
凌源笑了笑看著范閑道:“交給你了…”說完帶著范若若離開…
此時慶國皇宮慶帝慵懶的躺在龍塌上,身邊的候總官匯報道:“今日葉凌源和范閑兩人到了范府,柳如玉差丫鬟讓他們二人從偏門進府。”
慶帝品了口茶道:“那他們進去了嗎?”
候總管道:“進去了,不過…不過是葉凌源把范府大門給震碎了進去的。”
慶帝起身來到了寢宮門前道:“葉凌源消失的那幾年的行蹤,有詳細記錄了嗎?”
候總管道:“那幾年一直沒有收到葉凌源的消息和行程,好似憑空消失。屬下辦事不利,請陛下降罪。”
慶帝沉默了一會道:“無妨,找不到也正常。”說完看著監察院的方向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