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悠閑的喝著茶,而滕梓荊則是焦躁不安的也跟著等著,一盞茶過後,門外想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凌源道:“人來了”隨後對外面道:“進來吧。”
一道黑衣身影閃身進入房間看著二人,徑直的來到凌源面前單膝跪地道:“公子屬下奉命前來。”
凌源笑著點了點頭道:“嗯,喝茶。”
那人來到桌前端起茶杯小啄了一口,便靜靜的等待凌源吩咐。
滕梓荊忍不住道:“這位是?”
凌源道:“這位是我
的手下精通各種暗殺他還有一項神奇的手藝,可以讓人瞬間蒸發在這個世界上。這次讓他來,是徹底讓滕梓荊消失的。”說完一臉神秘的看著滕梓荊。
滕梓荊內心不住的慌亂暗道:“這他娘的都不避人了嗎?就這麽想弄死我?不行得趕緊溜。”旋即開口道:“那個我家裡還熱著菜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說完便要起身離去。
凌源手指一動點住了滕梓荊的穴道,動不了動滕梓荊不禁嘶吼道:“枉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殺我?是我瞎了眼了。”
凌源笑著道:“我殺你幹嘛?我要殺滕梓荊。”
滕梓荊急道:“這他娘的還是殺我啊!”
凌源見滕梓荊的急切模樣不忍心在逗他開口道:“從今天起你不在叫滕梓荊,其他的愛叫什麽叫什麽。”隨後指著手下道:“他叫吳世安,是個易容高手,善於做人皮面具,你從今天開始便換個面孔吧。”說完解開了滕梓荊的穴道。
滕梓荊無語道:“你早說啊,張口閉口的殺滕梓荊,弄的這麽嚇人,擱誰誰不怕?”
凌源看著滕梓荊道:“我要殺你你墳頭草都長出來了,還用讓別人動手?”又對著吳世安道:“他交給你了,除了人皮面具他臉上也做些改變,別被人撕了人皮面具一眼就看著出來是他。”
吳世安道:“放心吧公子,我保證他摘下面具是一副新面孔,帶上面具是一副面孔,”
滕梓荊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原來這個長相能別動嗎?”
吳世安道:“可以,不過你要剃個光頭,我給你做一個人皮頭套,然後在頭套外面在貼一個面具,保證外面看不出來你帶著頭套,而且緊貼皮膚,透氣性好,不會捂出痱子的。”
滕梓荊道:“那就好那就好”
凌源道:“還有你的生活習慣說話方式和口音都要改變,後面會有人教你。”
滕梓荊點點頭單膝跪地道:“多謝,日後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凌源看著滕梓荊道:“行了別廢話了,跟著老吳,抓緊滾蛋。”
吳世安躬身道:“屬下告退”說完帶著滕梓荊離開了房間。
二人離去後,凌源便熄燈休息去了。
還沒睡熟,便聽見范閑在門外道:“哥你睡了嗎?”
凌源無奈起身點上燈道:“進來吧,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來了。”
范閑推門而入,自顧自的來到桌前倒了杯茶道:“滕梓荊你調查過了吧!”
凌源點點頭:“嗯,你是來問我那張海捕文書?”
范閑疑惑道:“怎麽回事?他刺殺朝廷命官還能進入鑒察院?”
凌源道:“根據手下的調查,滕梓荊當年是因為正義感爆棚,多管閑。”
范閑道:“正義感爆棚就去刺殺朝廷命官?那是個貪官?”
凌源道:“那年,一對夫婦從樓上往外潑水,弄髒了郭寶坤的衣服,
郭寶坤之父就是當朝禮部尚書郭悠之,一群家丁受人指使,奉命給那對夫婦一個教訓。滕梓荊路過見兩夫婦被欺負,小脾氣一上來就毆打了家丁,第二天刑部便發出通緝,滕梓荊被那對夫婦誣陷為毆打朝廷命官,判了滿門抄斬。” 范閑道:“只不過是打個架,刑部也發文書?還連累家人?”
凌源看著范閑道:“滕梓荊雖然看起來是打抱不平不錯,不過他沒權沒勢,毆打朝廷命官的家仆,這海捕文書完全是咎由自取。另外從今天開始便沒有滕梓荊了,你以後也不要提這三個字了,記住滕梓荊襲擊鑒查院提司被你反殺了。不過根據我的調查指使家仆的應該就是鑒查院的人。”
范閑又疑惑道:“鑒查院?”
凌源道:“根據推測鑒察院當時應該急需要一枚棋子來接近我們,不過他們選的人跟背後的人不某而和,與其說是不某而何,不如說是將計就計。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會派滕梓荊來刺殺我們,其一是因為六處的人都是陳萍萍的嫡系,他們插不進手,其二是滕梓荊本來就有個刺殺朝廷命官的罪名死了也不可惜。”
范閑道:“這也太黑了。”
凌源和了口茶道:“范建說的沒錯我們既然到了京都那就要步步為營,容不得半點馬虎。我可不想我們倆一塊來的京都,只有期中一個人回去。明白?”
范閑正色道:“明白了大哥,我聽你的。”
凌源點點頭道:“郭寶坤這個人沒什麽本事就是執垮之弟, 你沒必要去找他的麻煩。沒人問你滕梓荊這事便過去了。要是有人問你第一時間往我身上推,我會解決。”
范閑遲疑道:“可是…”
凌源道:“放心我有我的打算,你不用有什麽顧慮。”
范閑點點頭又道:“大哥那個滕梓荊你不會真把他殺了吧?”
凌源道:“他會換個身份換個面孔,這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另外娘的死沒那麽簡單,很多線索都指向皇宮。”
范閑道:“你是懷疑宮裡人殺的娘?”
凌源點點頭道:“你想想,她掌控這慶國最大的賺錢機器,她死了這內庫便被長公主接手,現在突然有了我們兩個,你說長公主會輕易地把錢給我們嗎?”
范閑道:“所以說是長公主要殺我們?”
凌源點點頭道:“不止是她,還有二個皇子和太子都想要除掉我們。”
范閑道:“大哥你這是怎麽知道的?”
凌源搖搖頭道:“動動你的腦子,李雲睿手裡現在有內庫的財權,想殺我們理所當然,但是未來的皇位還是要在太子和二皇子手裡爭強出來,他們二人以後誰當上皇帝的皇位,都不會允許我們手裡掌控著慶國的最大經濟命脈。而且目前來看李雲睿好像站在太子一派,誰也說不準她是不是與二皇子有牽扯,畢竟二皇子不可能是個草包。你以後不管遇到太子還是二皇子,都要萬分小心,這個荊棘刺甲你從今天開始隨身穿著不許脫掉。”說完從床上拿起軟甲扔給范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