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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必須賠償晚生的清白之身!”
蘇賢聲調鏗鏘,一本正經,正義凌然,說話的同時還往前走了一步,距張美娘的香塌又近了一些。
“你不準過來!”
張美娘氣憤之余,心下一慌,急忙發聲阻止。
蘇賢心知循序漸進的道理,自然不會過於逼迫,於是果真駐足,停在原地。
張美娘見狀,心頭略微一松,緊接著用手點指著蘇賢,又羞又怒,還帶著一絲哭腔,訴控道:
“你好不講理,那天晚上……分明是本宮吃了天大的虧,可你卻……卻得了便宜還賣乖,真真氣死本宮了!”
蘇賢看著床帷中那隻“憤怒的小鳥”,不禁咧嘴一笑:“貴妃娘娘請先冷靜一些,然後再好好回憶一下那晚的經過。”
“本宮很冷靜!”即便隔著半透的紗帳,蘇賢似乎也看見了她的白眼。
“既然娘娘是冷靜的,那麽就應該認同晚生方才所言……所以,我的貴妃娘娘,你打算如何補償晚生的清白呢?”蘇賢笑問。
“你……無恥之徒!給本宮去死!”
張美娘情緒十分激動,若不是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她早已衝出去逮住蘇賢狠狠地撕咬。
這個混蛋,得了她天大的便宜居然還賣乖,該打!
她真恨不得將蘇賢生吞活剝!
蘇賢依舊保持著咧嘴的笑容,對張美娘的斥責絲毫不放在心上,只見他咳了咳嗓子,朗聲道:
“看來娘娘還是沒有冷靜,似乎忘了那晚的經過,那麽就由晚生來提醒娘娘一下吧。”
“晚生記得,那天晚上的娘娘‘叫’個不停,見到晚生後,就拉著晚生的手死活不放……晚生抗拒了多次,但最終還是被娘娘蠻狠的拖上了……”
“……”
一語未了,紗帳中的張美娘早已面色大變。
她猛然想起那晚的經歷,貌似的確……的確是她……是她過分主動!
蘇賢說得沒錯!
蘇賢最後沒說出口的那個詞,應該是“香塌”。
她身為一個女子,還是蜀宮貴妃呢,居然做出這樣的事,硬拉著人家蘇賢……行周公之禮!
而且她還清楚的記得,蘇賢的確抗拒過多次……
蘇賢剛才說,她毀了他的清白之軀,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那晚若不是她過分主動,根本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可是……可是,她也不想那樣啊。
那晚她被人下了藥,所作所為都不受自我控制……
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了就是做了,哪來那麽多理由?
“啊!”
想到此處,張美娘那傾城的臉蛋兒霎時通紅一大片,似是要滴血。
她在又羞、又愧、又怒三種情緒的夾攻之下,直接崩潰,兩手捂臉,嬌軀倒在榻上,一抽一抽的,尖叫聲中夾雜著一絲哭腔。
搞了半天,那晚的無禮之人還真是她!
是她奪走了蘇賢的清白之身。
蘇賢揚言要她賠償,的確有理有據,並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娘娘終於想起來了?”
蘇賢始終維持著咧嘴的笑容,趁張美娘雙手捂臉之際,他抓住機會往前走了許多步。
“你……你別過來!”
豈料,張美娘雖雙手捂臉,但並未捂嚴,她發現了蘇賢往前行走的小動作,於是立即坐起,並抬手阻止。
不過,她這次沒說“不準”的字眼兒。
而是變成了“別”。
這一兩個字的變化,帶給蘇賢的卻是“她在求饒”的解讀。
蘇賢心情頓時無比暢快,依言在原地停下,繼續笑問:“娘娘終於想起那晚的經過了?晚生並沒有亂說吧?”
張美娘面色依舊緋紅,滾燙滾燙的,面對蘇賢的逼問,她自知無法反駁,隻得低頭皺眉頭道:
“那你來幹什麽?來看本宮的笑話嗎?”
“……”
床底,陳可瑤豎起耳朵聽了許久,可越聽越迷湖,不知蘇賢與張美娘在討論什麽,還有那個“那晚”,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陳可瑤一頭霧水,想不明白。
但沒辦法,她總不可能鑽出床底,讓蘇賢與張美娘為她解釋明白吧?
她只能一臉疑惑的繼續躲在床底,一動不動,靜觀其變。
……
“晚生此來,並非是要看娘娘的笑話。”蘇賢順勢又往前走了一步,接著道:“晚生聽說,娘娘病了,晚生因學了一些醫術,正好可以為娘娘瞧病。”
“你別再靠近了!”張美娘眼睜睜看著蘇賢逐漸迫近,心頭愈發慌亂,可除了出言阻止,她別無他法。
“娘娘眼花了吧?晚生並沒有靠近啊。”蘇賢在那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美娘抿了抿唇,懶得與蘇賢胡扯,皺眉道:“本宮沒病,你回去吧,本宮不需要你的關心!”
蘇賢絲毫不為所動,笑道:“若娘娘沒病,那為何要來南陳?”
“本宮來南陳是為了……”張美娘差點脫口說出“是為了見你”的心裡話,可這種話她怎說出口?
怎地,你千裡迢迢遠從蜀國而來,就是為了見蘇賢一面?
蘇賢聽了這話不亂想才怪。
蘇賢不知她內心的複雜,在旁擠眉弄眼笑問:“是為了什麽?”
“是為了……本宮此來南陳是為了……”張美娘囁嚅良久,最終徹底泄氣,小聲道:“是為了……治病。”
“這就對了嘛。”蘇賢嘿嘿一笑,不知不覺間又往前走了一步,道:
“娘娘之疾,源頭應該就是那晚之事,而那晚之事……晚生雖是受害者,但連累到娘娘生病,晚生也是有責任的。”
“你……”張美娘本想阻止蘇賢上前,但聽了蘇賢的歪理,心知蘇賢不可能輕易罷休,於是改口問:
“你究竟想怎樣?”
她原本的計劃,是與蘇賢解開那晚的誤會,然後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可從一開始,她的節奏就被蘇賢打亂,現在也隻得被蘇賢牽著鼻子走,見招拆招,勉力維持罷了。
“晚生剛才說過,此次是為娘娘瞧病而來。”蘇賢見她並未反對,趁機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快停下,別再往前走了!”張美娘都快哭了,蘇賢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的迫近,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裡壓力。
她心裡明白,一旦讓蘇賢靠近床榻,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可是,她對此毫無辦法。
蘇賢一步一步慢慢壓迫而來,頗有一種吃定了她的架勢,難免讓她心驚肉跳,感覺自己要被吃乾抹盡。
“我為娘娘瞧病而來,不靠近一些怎麽能行?”
蘇賢笑眯眯,心情舒坦,半透紗帳裡的美人宛若一隻小白兔,正等著他去寵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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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帳營造出的朦朧感,撓得他心裡直癢癢,真想將之掀開,然後逮住美人仔細瞧個清楚明白。
“你……你別過來!”
張美娘心驚肉跳,嚇得直往後躲,直至後背抵到牆壁,躲無可躲方才停下。
她坐在那裡,雙手抱膝,盡量將自己縮小,一幅嚇得不輕的樣子。
蘇賢見狀,知道自己急躁了,因而急忙止步。
不過,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距床榻僅有三尺的距離,很近,再有一步他就能摸到那朦朧的紗帳。
因距離足夠近,蘇賢鼻中已嗅到一縷澹雅的女子幽香,沁人心脾,這讓他虎軀一震,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
張美娘縮在那裡,心裡害怕得緊,情緒有些失控的她,直接將面皮撕破,大聲而無情的戳穿著蘇賢的陰謀:
“你根本就不懂醫術,談何治病?你就是想……想再次……再次……霸佔本宮!你想得美,本宮絕不會讓你如願!”
“誒,娘娘怎麽知道,晚生此來是為了霸佔娘娘的?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娘娘又在汙蔑晚生!”
蘇賢在旁委屈得不行。
張美娘見狀,心裡恨得牙牙癢,這個登徒浪子分明就是想再次霸佔她,可卻在那裝委屈……
張美娘在強烈的氣憤之下,大聲分辨道:“本宮怎麽不知?吳國公主送來的那封信上說……”
話剛說到一半,張美娘再次卡殼,嘴皮子直打哆嗦,後面的話如論如何她也說不出口。
蘇賢急忙追問:“那信上說了什麽?”
“本宮……本宮不告訴你!”張美娘說不出口,加之又被蘇賢追問,她在羞惱之下,乾脆別開頭去,做傲嬌狀。
管他三七二十一,她不玩了。
蘇賢見狀直接笑了,道:
“既如此,那貴妃娘娘就是在汙蔑晚生,晚生真沒有再次霸佔娘娘的意思。”
“其實,自那晚之後,晚生心中頗感愧疚,晚生雖是受害者,但娘娘何嘗又不是呢?”
“不管怎麽說,晚生是一個男人,而娘娘總歸是一個女子,這種事都是娘娘更吃虧一些……”
“數日之前,晚生收到吳國公主的信息,說娘娘帶病來到了南陳……娘娘因那晚之事而染疾,晚生本就慚愧萬分,晚生正巧習得一些醫術,便丟下一切趕了來。”
“晚生的目的十分單純,就是為娘娘瞧病,其他並沒有什麽,還望娘娘明鑒。”
“……”
蘇賢這一番肺腑之言,直接將張美娘“轟擊”得七暈八素。
她下意識相信了蘇賢的說辭。
再者,她很明白陳可妍是個什麽性格,那封信……極有可能是陳可妍在背後搞鬼,與蘇賢無關!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看著蘇賢冷笑道:
“休要哄騙本宮,本宮對你也算頗有一番了解,可從未聽說過你會醫術,我看你就是想再次……霸佔本宮!”
“我的貴妃娘娘,你就那麽想被晚生再次霸佔麽?”蘇賢嘻嘻笑道。
“胡說什麽?你才想!”張美娘惱羞成怒。
蘇賢咧嘴一笑,不經意間又往前挪動半步,笑道:“娘娘,晚生真的懂得醫術,就讓晚生為娘娘瞧病吧。”
“休想!”
張美娘翻著白眼,隔著半透的床帷狠狠盯著蘇賢,不過想了想後又道:“若你果真懂得醫術,本宮就讓你……”
說到此處,她再次卡了殼。
她本想與蘇賢打個賭,但短時間內卻想不到合適的賭注。
蘇賢見狀,脫口而出:“娘娘就讓晚生霸佔?”
張美娘情緒頓時激動起來,白眼盯著蘇賢,酥胸劇烈起伏,斥道:“還說不想霸佔本宮,現在可露餡了吧!”
“口誤,一時口誤。”蘇賢呵呵笑著,連連擺手,隨即面色一正:“若晚生果真懂得醫術,娘娘又當如何?”
“……”
床底。
陳可瑤就算再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可蘇賢方才的“調戲”,她卻能分辨。
她大眼轉動,在心頭暗暗滴咕:“蘇哥哥真壞啊,那樣欺負人家……不過,我喜歡這樣的蘇哥哥,夠壞,嘿嘿!”
……
榻上。
朦朧紗帳之中的張美娘沉思一會兒,認真道:“若你果真懂得醫術,本宮就讓你……”
蘇賢等了一會兒,見張美娘久久沒有下文,便開口問道:“娘娘就讓晚生如何?”
張美娘被催得有些煩躁,情急之下,竟脫口而出:
“本宮就讓你霸佔又有何妨!”
“……”
此話一出,閨房中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數息之後,蘇賢回過神來,一臉錯愕、驚喜與期待:“當真?娘娘所言當真?若晚生果真懂得醫術,娘娘就甘願被晚生霸佔?”
“不……不是那樣的!”張美娘也反應了過來,雙手捂臉,急忙解釋道:
“本宮的意思是,若你果真懂得醫術,本宮就讓你霸佔……不是,本宮就讓你瞧病又有何妨!”
蘇賢嘴角扯了扯,一臉失望。
但他也知張美娘應該只是一時口誤,因而也不過多調侃。
“好!”他定了定神後,隨手打了個響指,笑道:
“娘娘身份尊貴,一言九鼎,晚生可就當真了啊,若晚生果真懂得醫術,娘娘就讓晚生瞧病。”
“那是自然。”
張美娘見蘇賢沒有抓著不放, 心頭重重一松。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羞得滿面通紅,有種不能見人的羞恥感。
好在,半透的床帷保護了她,讓她的面色不至於被蘇賢看見……
蘇賢奸詐的笑了笑,隨手拉開了上衣的衣襟。
張美娘乍見蘇賢這個動作,下意識認為蘇賢在……脫衣,心下猛地一慌,帶著一絲顫音質問道:
“你在幹什麽?”
蘇賢一臉疑惑,看著紗帳中那道朦朧的倩影,道:“幹什麽?當然是取證據啊!”
“什麽證據?”張美娘生怕蘇賢突然狂性大發,因此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