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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賢咧嘴一笑,反問道:“美娘你多慮了,你仔細想想,方才你我弄出了多大的響動?我記得你還尖叫過呢。”
“糟了!”
經蘇賢這麽一提醒,張美娘頓時面色煞白,方才只顧著與蘇賢抗爭,竟忘了現在是半夜,而且附近就有丫鬟與侍衛!
方才的響動,必定驚醒了丫鬟與侍衛們……
張美娘心頭駭然,想到此事被人發現的後果,她就想死,會不會被人送去浸豬籠啊!
不過轉瞬間,她又見蘇賢絲毫不慌,甚至還一臉笑眯眯與得意,心頭便劃過一道閃電:“莫非,公子……”
“這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早有安排。”
蘇賢笑著,用手指輕輕捋了捋張美娘鬢角的發絲,然後順勢捧住她的腦袋,低頭便要索吻。
張美娘心中焦急,根本無心浪漫,用手擋住蘇賢的嘴,道:“此事若敗露,牽扯極大,妾身不得不防,不知公子有什麽辦法?”
蘇賢頓了頓,朝屋外喊道:“止蘭,進來吧。”
止蘭是誰……張美娘心中疑惑,也跟著看向屋外。
然後她就發現,紙湖的門窗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人影,看起來是一個女子,那女子沒有回應。
張美娘正疑惑間,只見那女子取出一並匕首,插入門縫,挑開門栓,然後推門直接走了進來。
張美娘心下一駭,急忙縮至蘇賢身後,再拉過被子蓋上。
蘇賢輕輕摸了她腦袋一下,示意不用緊張,然後對進屋那位女子問道:“外面的人都搞定了嗎?”
沒錯,這女子正是楊止蘭。
楊止蘭看了眼床底,沒有任何表情,抬頭看著蘇賢回道:“外面的人都中了迷香,明日一早才會醒來。”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
楊止蘭轉身離開,還貼心的將房門關上。
蘇賢轉頭,看著依偎著他、裹著被褥的張美娘,像隻小貓咪般乖巧,笑道:“你都聽見了,今晚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
“公子……”張美娘害羞的低下了頭。
此處刪除71個字,內容是有情人終成卷屬,並做了愛做的事。】
“……”
接下來,躲在床底的陳可瑤,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此處刪除21個字】
她躲在床底,原本是趴在地面的,此刻不禁慢慢翻轉身體,臉面朝上,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盯著頭上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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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瑤大眼一轉,心中暗忖:
“難道,蘇哥哥在收拾那個壞女人?可也不對,若是收拾的話,不應該只有毆打,還有罵聲才對。”
“現在的情況是,蘇哥哥既沒有辱罵那個壞女人,那個壞女人也沒有任何聲息,比如求饒之類。”
“真是怪哉!”
陳可瑤疑惑不已。
她真的想慢慢爬出床底,然後探頭瞧個究竟。
此處刪除134個字】
大半夜的,鬼叫什麽?
真令人討厭。
忽然,陳可瑤大眼一亮,想起一件事,她在趕來皇姐府上之前,曾在自己府中撞見兩個宮女……
此處刪除60個字】
“那麽也就是說……”
陳可瑤腦袋一抬,大眼猛地一亮,嘴角掛著解開謎團的笑容,暗道:“蘇哥哥與那個壞女人一定是在……刮痧!”
想明白這點後,陳可瑤當即心生一個“我也要刮痧”的衝動。
不過轉念間,她便將這股衝動強行壓製,不可妄動啊,不然她偷偷潛入之事,一定會被皇姐知道。
陳可瑤到底是南陳的公主,她雖幼稚,但並不是笨,
也懂得抓住機會。
眼下,可不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麽?
那個女人乃蜀宮貴妃,蘇哥哥跑來給人家“刮痧”,肯定是極為不妥的……那麽這便是蘇哥哥的一個把柄!
陳可瑤大眼咕嚕嚕亂轉,心頭不知冒出了什麽歪主意。
……
這一天,對蘇賢來說是美好的一天。
與他有著“一夜孽緣”的張美娘,名列“天下四美”之一的蜀宮貴妃張美娘,通過今夜的糾葛,終於與他冰釋前嫌。
如膠似漆,猶如新婚燕爾!
個中美妙,不足為外人道也!
癲狂半夜後,蘇賢方才摟著張美娘沉沉睡去……
夜晚依舊安寧。
彷若什麽也不曾發生。
……
次日。
清早。
蘇賢在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
他翻了個身,揉了揉眼,再伸著懶腰。
伸懶腰的同時,兩眼睜開一條縫,只見天色已明,紙湖的門窗早已大亮,連帶床帳內部也清晰可辨。
嗯?
蘇賢敏銳的發覺到不對,這個床……不是唐淑婉的香閨,也不是柳惠香的臥榻,這是哪裡?
此時,他已伸完懶腰,愣了愣神,昨晚所經歷的一切便悉數浮現在眼前……想到張美娘的柔美、小鳥依人,他嘴角不自禁一笑。
當真不虛此行啊!
“美娘……”
蘇賢呼喚著張美娘的名字,同時側身,兩手往身旁摸去。
宛若新婚燕爾的他,對身旁的寶貝充滿了探索的欲望,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昨晚的佳人。
昨晚雖癲狂,但蘇賢憐惜張美娘嬌花嫩芯,不堪征伐,因而並未盡興,於是便想在太陽初升的早上再敘昨晚之緣。
然而!
他向身側摸去的手,竟摸了一個空!
同時,側身過去的他,驚訝的發現床鋪裡側空空如也,那裡還有張美娘的影子哦。
我的美人呢?
蘇賢愣了一下,心頭一陣慌張,一邊起身四下打量,一邊大聲喊道:“美娘?”
“不急,不急……”蘇賢暗自安慰著自己:“她一定是早起為我準備早點去了,待會兒還要為我更衣呢!”
心裡如此一想,緊張的心情果然略松。
可是,當他下床穿好鞋襪後,抬頭一看,發現屋中的小圓桌上靜靜躺著一個信封。
蘇賢怔了一下,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急忙走過去,拿起信封一看,上面有幾個娟秀小字:“蘇郎親啟!”
“她這是……走了?”
蘇賢手上拿著那個信封,直接呆在原地。
剛剛才蘇醒過來的他,正是心情最容易低落的時候,在這時面對張美娘的不辭而別,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總有一種“整個世界都拋棄了我”的錯覺……
“美娘!美娘……”
蘇賢不甘心,手上拿著那個信封,四下扭頭大聲亂喊,他希望張美娘下一刻就從某個地方鑽出,然後笑道:
“公子著急了吧?”
可是,無論他如何呼喚,始終都不見張美娘身影……
床底。
陳可瑤趴在地上直接睡了一夜。
在蘇賢呼喚張美娘多次之後,意外的將她喚醒。
“嗯……”她輕哼了一聲,微眯著雙眼,迷迷湖湖,耳中聽出那是蘇哥哥的聲音,似乎很是著急的樣子。
“蘇……”她下意識就想回應,比如“蘇哥哥我在這裡”,不過才剛說出一個字,她便猛然想起當下的處境,心下一驚,忙雙手捂嘴。
好在,蘇賢心情煩躁,加之他在不停的呼喚張美娘,壓蓋了陳可瑤的聲音,導致陳可瑤成功蒙混過關,不曾被發現。
吱呀!
這時,房門從外面被推開。
蘇賢與床底的陳可瑤都扭頭看去。
只見楊止蘭從屋外進入,對蘇賢說:“公子,張美娘已在半個時辰前出發,返回蜀國去了!”
“什麽?半個時辰前就走了?”蘇賢嘴角扯了扯,心說我是睡得有多死啊?竟未察覺!
“是。”楊止蘭點頭。
“你怎麽不叫醒我?”蘇賢問道。
“當時屋內有丫鬟……”
“罷了。”蘇賢懶得追究,手裡拿著那個信封,竟二話不說追了出去。
楊止蘭面無表情,忙跟隨在後。
很快,偌大一個閨房之中,就只剩下陳可瑤一人。
她沒敢妄動,依舊趴在床底,兩手還保持著捂嘴的姿勢,一雙大眼咕嚕嚕亂轉……她怕有人忽然進屋。
結果默默的等了好一會兒,屋內安靜得出奇,屋外也安靜得出奇,只有樹枝上的鳥兒在迎著朝陽鳴啼個不停。
機會難得!
陳可瑤忙匍匐著鑽出床底。
在下面趴了一夜的她,手腳四肢都有些酸軟,好在影響不大。
鑽出床底後,她扶著床榻慢慢站起,然後拉開大紅的床帷,探頭好奇的往裡面一看――
被子凌亂的堆在一起,裡側的褥子上還留有幾根長長的發絲,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古怪的東西。
“離開這裡要緊!”
陳可瑤忙轉身走向密道出口。
……
話說,蘇賢追出吳國公主府後,又找來馬匹,直接騎馬出城,最終來到長江邊上的碼頭。
但,碼頭上空空如也。
通過管理碼頭的衙門公人,蘇賢了解到,張美娘一行已於半個時辰前啟程出發,早已不知走了多遠。
“誒!”
蘇賢長歎一聲,面對著波濤洶湧的江面怔怔出神。
追是追不上了。
經過昨晚的努力,他原本以為,可與張美娘溫存好幾天呢,結果等來的卻是張美娘的不辭而別!
不過,他從吳國公主府追至此地的過程中,也不是毫無所獲。
他呼吸過清晨涼爽的空氣,此刻又面朝著浪花翻湧的江面,濤聲依舊,心情竟莫名好了許多。
心裡的鬱氣也幾乎散盡。
“公子,信!”楊止蘭忽然在旁提醒,指了指蘇賢手中的信封。
蘇賢這才反應過來,但他並未立即拆開信封,而是看著楊止蘭,緩緩伸開雙手,一臉期待的問:
“止蘭,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楊止蘭自然明白蘇賢此舉的用意,她面色依舊平靜,慢慢走近蘇賢,也不管旁人眼光如何,直接抱住蘇賢的腰身,冷靜道: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公子!”
“還是止蘭最好。”
蘇賢滿意一笑,摟住楊止蘭那消瘦的身子。
楊止蘭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不如其他女人溫柔與貼心,但她可靠啊,這一點比什麽都強。
蘇賢緊緊抱著她,忽然,他手在楊止蘭腰間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呈長條狀,不由奇道:“咦,這是什麽?”
“我的軟劍。”楊止蘭冷靜答道。
“哦,也對,我竟忘了這茬。”
“若公子不喜歡,我可以將之取下。”
“那倒不用……嗯,我其實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公子請問。”
“你身上帶這麽多兵器、暗器,不覺得重嗎?不會誤傷到自己嗎?”
“不會,我這柄軟劍……”
蘇賢這話,其實很煞風景,但也要分人,比如在楊止蘭這裡,就不是煞風景的話,反而還勾出了楊止蘭“炫耀”的衝動……
與楊止蘭溫存一陣,uu看書 蘇賢心情徹底恢復。
在返回江寧城的路上,他取出張美娘所留的信封,撕開,取出信紙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蘇郎,妾身在蜀宮等你!”
蘇賢發了一會兒的呆,隨即將信件收好,一臉堅定的笑道:“蜀國,我早晚還要再去一趟!”
尚未入城,前方忽迎面趕來一批人馬,定睛看去,原來是陳可妍。
原來,陳可妍早已知曉張美娘離開之事,天亮之後,又得知蘇賢追出了城外,便帶著人馬來接。
“公子!”雙方停下,陳可妍打馬走到蘇賢旁邊。
“殿下應該早就知道,她會離開的對吧?”蘇賢點了點頭。
“她的家族還在蜀國,她剛來到南陳時,也曾表過態, 無論如何都是要回蜀國的,只是我沒想到,她會在今早離開。”
陳可妍搖了搖頭,隨即眼中一亮,一臉好奇的看著蘇賢:
“昨晚,公子與她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為何天未亮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呢?該不會……公子欺負人家了吧?”
“別瞎猜。”蘇賢一本正經,自然不會對陳可妍說這些。
“奴家可沒有瞎猜,今早奴家見到她的時候,發現她容光煥發呢,想來必定是吸收了許多‘精華’的緣故,所患之疾竟好了一大半,難怪這麽著急就回去了……”
陳可妍笑道。
蘇賢隱隱瞪了她一眼,旋即說道:
“不管怎麽說,你這份大禮我都十分感激。”
“公子滿意就好,其實公子不用感激,因為在奴家看來,此事還抵不得公子阻攔那五十萬兩的辛勞!”陳可妍面色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