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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蘇賢略有尷尬。
剛剛才信誓旦旦的說,與唐淑婉並沒有書信來往。
結果,馬上就出現一個明蘭。
還帶來了唐淑婉的親筆信……
“夫君快些去吧,別讓人家久等。”柳蕙香水眸婉轉,瞥了眼蘇賢,慢悠悠從蘇賢胸膛上起來,表面看不出任何異常,側身說道:
“畢竟人家都說了,要親手交到夫君手上。”
“夫人可是吃醋了?”蘇賢嘴角含笑,起身,從後面摟住柳蕙香,下巴擱在她那刀削般的香肩上,朝她耳中吹了一口氣。
“癢……”柳蕙香咯咯咯嬌笑,解開環在她腰肢上的手,推著蘇賢出門,笑道:“夫君快去,妾身不是那善妒之人。”
蘇賢順勢走向房門,臨行前說道:“還敢否認?你個小妒婦,等為夫回來定要好好收拾你!”
“……”
蘇賢出得起居室,來到內院的客廳。
明蘭已經等候在那裡。
“奴婢拜見侯爺。”明蘭規規矩矩,行萬福禮,只是低下去的腦袋上,那雙圓溜溜的大眼正咕嚕嚕亂轉。
“嗯,不用多禮,你家小姐安好?”
蘇賢是認識明蘭的,知道這個小丫頭古靈精怪,加之客廳中有沒有外人,他便十分隨意,自己落座後,又吩咐明蘭入座。
明蘭沒敢真個坐下,小心翼翼取出一個信封,抬起的腦袋上,剛才還咕嚕嚕亂轉的雙眼已恢復正常,笑著回道:
“勞侯爺掛心,小姐一切安好。侯爺,這是小姐親筆手寫的信,吩咐奴婢親手交到侯爺的手上。”
明蘭雙手將信封遞送過來。
蘇賢心下十分詫異,這唐淑婉在閨中待得好好的,沒事兒給他寫信作甚?
莫非果真是……情書?
不大可能!
他已暗中與唐淑婉約過幾次會,深入了解過她,知她並不是如此奔放之人,除非蘇賢先給她寫信,她再回信……
蘇賢接過信封,匆匆一瞥,這信封是特製的,粉嫩粉嫩,很有少女情懷,入手細膩光滑有質感。
他沒有細看信封上的字跡,隨手塞入衣服口袋,抬頭看著明蘭說道:“信我已收到,你且回去吧,回頭我再回信。”
“哦。”
明蘭點了點頭,慢騰騰轉身,走向客廳的房門。
不過數步之後,明蘭忽然回頭,看著蘇賢說道:
“侯爺,奴婢還有一事。”
“哦,你說。”
“奴婢聽小姐說,侯爺府中有一種東西,很好……”
“很好什麽?”
蘇賢從椅子上起身,笑眯眯看著她。
明蘭那張圓乎乎的小臉兒憋得通紅,大眼撲閃,抿著嘴唇,喉嚨微微收縮……
她已暗示得如此明顯了,可蘇賢就是不“上道”,那兩個字她始終說不出口,一時間很是尷尬。
蘇賢見她說不出個所以然,笑容一收,吩咐道:
“你家小姐應該著急等你回去呢,快別耽擱了,趕緊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派人送你。”
“哦哦……好……好的……”
明蘭撅著嘴,不甘心轉身,她好恨自己啊,方才明明想得好好的,可事到臨頭竟開不了口。
她慢慢走向客廳的大門,隱藏在長袖中的手,輕輕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真是沒出息!
不過,就在她即將離開客廳之前,兩個婢女忽然出現,擋在前面。
定睛看去,婢女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兩隻人頭大小的琉璃罐!
兩隻琉璃罐幾乎一模一樣,無論形狀、大小,還是色彩,它們放在一起,可以說是絕對的珍品,很有收藏價值。
不過,真正吸引明蘭眼球的,是半透明琉璃罐中所盛之物,一顆又一顆,裹著油紙,那是——
她剛才很想討要,但沒好意思開口的糖果!
這麽多啊,足足兩大罐!
明蘭一臉震驚,頓在那裡,瞠目結舌,心中的興奮與激動難以言表。
蘇賢走上前,看著她笑道:
“你這小丫頭,都快一家人了,還不好意思開口……你看,我都為你準備好了,這些夠了麽?”
“夠了夠了!奴婢多謝侯爺賞賜!”
明蘭瞬間“活”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抱那兩隻裝滿了糖果的琉璃罐。
蘇賢抬手一欄,笑眯眯說道:“且慢。”
明蘭當即卡殼,轉頭,圓溜溜的大眼中滿是困惑不解,還有一絲絲的……著急,生怕蘇賢反悔。
“不用著急,我還有兩句話要說。”
“侯爺請說。”明蘭眼巴巴的看著那兩隻琉璃罐,喉嚨不停收縮。
“兩罐子糖果,一罐歸你,一罐給你小姐,吃完了再來侯府要,別不好意思。不過,糖果雖甜,但也不能多吃,不然對牙不好。”
“嗯嗯。”
“另外,我單獨準備了一小罐。”蘇賢揮了揮手,另有一位婢女送來一隻小瓷罐,成年男子拳頭那麽大,裡面也裝滿了糖果。
“這罐糖果單獨送給你。”蘇賢笑容燦爛。
“嗯嗯,多謝侯爺!”明蘭心中樂開了花,眼中冒出一堆小星星,未來的姑爺好好哦!她都迫不及待想嫁過來了……不對,是跟著小姐一起嫁過來……也不對……
“不過,有個條件,你需要喊我一句‘姑爺’方可。”蘇賢依舊笑眯眯,只是現在的笑容怎麽看怎麽邪惡。
“嗯嗯……啊?”明蘭一臉呆滯的看著蘇賢,她那雙大眼撲閃一轉,當即便脆生生喊道:“姑爺!”
蘇賢心滿意足,哈哈笑著,抬手掐了她那圓乎乎的小臉兒一把,隨即大手一揮,指了指三罐糖果,吩咐道:
“琉璃與瓷器易碎,你在路上小心一些。”
明蘭臉上還殘留著蘇賢的手指印,但她顧不得這些,高興的抱著三隻裝滿了糖果的罐子歡快而去。
……
蘇賢安排好護送明蘭回府的親兵後,轉身回到起居室。
柳蕙香還等在那裡。
她見蘇賢返回,忙起身迎道:“送走那小丫頭了?唐家表妹的親筆信呢?妾身很是好奇……”
蘇賢嘴角扯了扯,略感蛋疼,早知道柳蕙香如此……奔放,居然想看唐淑婉寫給他的親筆信,他就先不回來了。
他撓了撓頭,笑著解釋道:
“其實……是明蘭那小丫頭嘴饞,想吃糖果,故假借唐姑娘親筆信之名,跑到侯府‘打秋風’來了,並沒有什麽親筆信。”
“是麽?”柳蕙香莞爾,水眸盯著蘇賢的臉,視線往下一滑,又快速抬起。
“當然!”
“那……這是什麽?”柳蕙香上前一步,素手輕楊,兩指捏住蘇賢衣襟前一物,緩緩往後一扯,一個粉嫩粉嫩的信封便出現在她手中。
“呃……”
蘇賢面色當即微微一黑。
坑爹啊!
他原本可以圓過此事,可是誰曾想,塞入衣兜裡面的信封,竟“嶄露頭角”,還被柳蕙香發現並當場取出。
“喲,還是粉色的呢,這可是閨中少女專用的款式哦!”柳蕙香兩指捏著那個信封,語氣聽著酸溜溜的。
“夫人你變壞了啊,快還給為夫!”蘇賢伸手去搶。
“哈哈,不還!”柳蕙香一邊咯咯咯嬌笑,一邊左右躲閃。
“不還是吧,看為夫待會兒如何收拾你。”
“……”
蘇賢終究是男兒身,加之最近勤練健身的拳腳功夫,力氣與速度都是柳蕙香這樣的弱女子所能比擬的。
他很快就逮住柳蕙香,奪回那個粉色信封……
一會兒後。
起居室中安靜下來。
屋外的鳥雀嬉戲聲清晰悅耳。
蘇賢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手裡拿著唐淑婉的親筆信正看得仔細。
柳蕙香依舊趴在蘇賢胸膛,她沒去偷看那封信,而是自顧捏著一隻酒杯小口小口抿著,翹著一個好看的蘭花指。
忽然,她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側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恍然明悟。
原來,蘇賢看信的同時,有隻手一直攬著她的纖腰,可剛才那隻手撤離了,至今未曾“歸位”。
柳蕙香放下酒杯,兩手輕輕托著蘇賢那隻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還輕輕用力壓了一壓。
蘇賢似有所感,手上用力一摟,柳蕙香頓時美眸輕翻,感覺十分充實。
就這樣,起居室中靜謐無聲。
兩人都沒有說話。
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只有蘇賢看信之際,信紙翻動發出的細微響聲……
很快,蘇賢看完了信,將信紙折疊,塞入信封。
“唐家表妹說了什麽?”柳蕙香舒服的趴在蘇賢胸膛,水眸半咪,見蘇賢看完了信懶洋洋一問。
“其實也沒什麽。”
“莫非真是情書?”柳蕙香當即來了興趣,水眸睜開,兩手撐著蘇賢胸膛,借力起身,意味深長笑道:
“若唐家表妹送來的果真是情書,那妾身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
啪!
蘇賢一巴掌拍在柳蕙香的嬌軀豐盈處,猝不及防之下,柳蕙香發出一聲嬌哼,面皮微微發熱,水眸旺旺。
“小妒婦,又來勁兒了是吧?”蘇賢說道:
“這不是情書,而是……唐姑娘在信中說,請為夫幫忙,助世叔爭奪幽州刺史之位。”
“請夫君出手……幫唐使君爭奪幽州刺史之位?”柳蕙香略感驚訝,這個結果與她猜測的相去甚遠。
不過,她隨即就以酸溜溜的語氣說道:“唐家表妹這都還沒過門呢,就開始請夫君出力辦事,怕是不太妥當。”
“……”
啪!
蘇賢又拍了一巴掌。
柳蕙香又是一聲嬌哼,嬌軀像蛇般亂扭,水眸旺旺的看著蘇賢,星光點點,泫然欲泣,格外惹人憐愛。
“情況不是夫人所想的那樣。”蘇賢解釋道:“唐姑娘之所以有此請求,主要還是為了為夫著想。”
柳蕙香一臉疑惑。
蘇賢繼續解釋道:
“為夫回到瀛州,其實是為了暗中抗遼之事,唐姑娘已經知曉。
“而世叔的能力其實非常不錯,尤其是對遼國的局勢,就連為夫也不得不歎服。”
“若世叔出任幽州刺史,對為夫的確很有幫助,至少,不會在後面扯為夫後腿。”
“唐姑娘正是有此考慮,這才有了此信……”
“……”
“原來是這樣,唐家表妹原來是為了夫君著想。”
柳蕙香面色略有慚愧,隨即正色道:
“妾身嫁入蘇家前,曾在唐府住過兩日,與世叔也見過數面,現在想來,世叔的才能、人品皆是上上之選,由他出任幽州刺史,當為夫君一大助力!”
“……”
“夫人不吃醋了?”蘇賢挪揄,按在柳蕙香嬌軀上的手開始不安分……美其名曰剛才拍打了兩下,怕夫人吃痛,所以撫慰一下。
“妾身才沒有吃醋呢。”柳蕙香有些癢癢,一邊亂扭,一邊打趣道:“方才,妾身發現,府中少了兩隻人頭大小的琉璃罐呢……”
“還說沒有吃醋,且看為夫如何修理你,小妒婦就是欠收拾!”
“哈哈……妾身還聽說,那兩隻琉璃罐中,裝滿了糖果……夫君,妾身也要吃糖。”柳蕙香笑道。
“吃,為夫這就給你吃……‘棒棒糖’!”
蘇賢反手將柳蕙香抗在肩上,走向床鋪,往上面一丟。
然後自己也撲了過去。
……
……
半個時辰後。
柳蕙香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大白天的就臥床恢復體力去了。
蘇賢因為飲用了“九枝甘露”,體力旺盛,洗了個熱水澡後精神抖擻,然後來到書房,派人去請言大山。
助唐矩爭奪幽州刺史之位一事,涉及抗遼大計,所以他找來言大山,一起磋商。
言大山到來後,聽了蘇賢的緣由,當即舉雙手讚同,不過隨即他濃眉一凝,提出一個問題:
“唐使君出任幽州刺史,固然是好,可是……時至今日,陛下只怕早就選派了新的幽州刺史。”
“正所謂君無戲言,君令已下,便難以更改……我們此時強烈舉薦唐使君,恐怕已經遲了!”
蘇賢沉吟一番,自信道:
“陛下既然命我坐鎮河北道,暗中抗遼,那麽就必須給予一定的方便!再者,我還可以請蘭陵公主在旁幫腔……”
“從大體上來說,我有六成的把握,讓陛下改口,助世叔坐上幽州刺史的位子。”
“……”
話音剛落,楊芷蘭忽然進入書房,稟道:
“公子,毒娘子回來了。”
蘇賢聞言怔了一下,忙吩咐毒娘子立即來見。
言大山的面色卻是微微一變,沉聲道:
“不好,我竟忘了此事,與南陳合作失敗之事,一旦傳到神都,陛下心情不佳之下,十有八九會駁回公子的請求。”
蘇賢嘴角扯了扯,略有無語:“大山你怎麽就認為南陳一定會拒絕合作呢?”
其實,蘇賢與南陳吳國公主陳可妍的關系,言大山並不知道。
所以,他也如女皇、蘭陵公主等人一樣,認為蘇賢的“如意算盤”必定失敗,南陳怎麽可能與大梁合作呢?
根本不可能!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言大山本想爭辯一番,可又見蘇賢那副期待的模樣,便十分理智的緊閉了嘴……
蘇賢是他言家的大恩公,他著實不想讓蘇賢難堪。
很快,眉毛細長、嘴唇烏黑、眼神毒辣的毒娘子來到書房,她風塵仆仆,眼中帶著濃濃的疲憊。
由此可見,他們這兩天日夜都在趕路,不曾好好休息。
“南陳之行辛苦了,此行結果如何?”蘇賢自信滿滿,料定毒娘子一定會帶來好消息,以陳可妍在南陳的勢力,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她。
“公子,屬下慚愧……”毒娘子拱手拜了下去。
“你……”蘇賢見狀眉頭一擰,自信全消,心頭冒出不好的念頭,莫非南陳之事……失敗了?
不應該啊!
陳可妍堂堂吳國公主,深受陳帝喜愛,又掌控著陳帝的暗衛,這點小事她不應該辦不好……
莫非,陳可妍不願意幫忙?
不是沒有可能。
蘇賢略感頭痛。
且不提陳可妍的問題,單就此事的影響來說,恐真如言大山所說的那樣,女皇被南陳拒絕,心情不佳,大概率真會怪罪蘇賢這個“始作俑者”。
進而駁回他的請求。
一旁,言大山搖了搖頭。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到底是什麽情況,你且仔細說來,那陳帝果真決絕了合作抗遼的提議?”蘇賢沉聲問道。
毒娘子抬頭,面色略有詫異,糾正道:“不,陳帝已經同意合作抗遼的提議,這一點請公子放心,我們成功了!”
“……”
書房中陷入短暫的安靜。
蘇賢與言大山都在消化與吸收這句話。
“你說什麽?陳帝同意了合作抗遼的提議?”數息後,蘇賢面色複雜,雙眼死死盯著毒娘子那雙毒辣的眼睛。
“是,恭喜公子,我們成功了!”
“既然成功說服了陳帝,那你剛才為何說‘屬下慚愧’?”蘇賢沒好氣的訓斥,剛才他還以為失敗了呢。
“屬下抱歉,屬下沒想到會給公子帶來如此困擾……”毒娘子拜了下去。
“罷了罷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稟公子,屬下等從南陳返回大梁的途中,偶然遇到前朝余孽……經一番激戰,屬下等雖然最終勝利,可也耽誤了許多時間,因屬下想到,耽誤時間後可能耽誤公子大計,所以……”
“所以你就說‘屬下慚愧’?”
“請公子責罰。”
“罷了罷了,其實你的消息來得正好,是吧大山?”蘇賢扭頭看著言大山,嘴角掛著笑容。
言大山撓著頭,一臉的疑惑不解,若不是剛才親耳聽見,他絕對不相信!
“你們是如何說服陳帝的?”言大山最終問道。
毒娘子按照事先編排好的說辭回答:
“屬下也不知……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陳帝與陳國滿朝文武都不同意,但奇怪的是,那吳國公主最終改變了主意……”
“怪哉!”
言大山聽罷,走到一旁懷疑人生去了,喃喃自語道:
“早就聽人說過,那南陳的吳國公主極為厭惡大梁,按理來說,她不應該改變主意,並入宮勸說稱帝才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
蘇賢聞言,咳嗽一聲,不去理會他,轉頭看著毒娘子吩咐道:
“你們一路上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一番吧,此功暫且記載功勞簿上,待解決了遼國危機之後我一並為你們請功!”
“多謝公子。”
毒娘子離開書房後,蘇賢扭頭看著在旁抓耳撓腮的言大山,笑道:
“若說方才我有六成的把握,那麽現在,我就有九成的把握!”
“公子……厲害!”
言大山其實本想說“公子莫不是踩了狗屎運”?好在沒有說出口。
他拍了拍腦門,提醒道:“公子可盡快上書陛下,越快越好,遲恐生變。”
蘇賢卻沒有任何表示,自顧思索一番,最後說道:“上書之事,倒是不急,反正都已經晚了,再晚一點也無妨。”
“倒是世叔那邊,究竟是什麽情況?我們還不得而知。萬一世叔不想去幽州呢?我們應該尊重世叔的意見。”
“也有道理。”言大山點頭。
“走吧,我們去瀛州州衙,見一見世叔再說!”
“……”
其實,在看到唐淑婉親筆信的那一刻起,蘇賢就認為這個想法很好、很妙!
他決定了,一定要扶持唐矩做幽州刺史。
早在數日之前,他就曾與唐矩暢談過遼國局勢,當時他就認為,以唐矩的能力與見識,待在瀛州刺史的位置上著實屈才。
幽州刺史之位,既然是一個香餑餑,是晉升的階梯,那為何不為準嶽丈爭取呢?
更何況,在蘇賢看來,即便遼國鐵騎南下犯邊,幽州也會十分安全。
因為南陳已經同意合作抗遼, 同意向大梁提供神雷。
這就讓蘇賢有了“可乘之機”,他將在私底下大批量製造火藥,全部武裝幽州,即便天下大亂,幽州也必將屹立不倒!
幽州很安全,又是晉升的階梯,這等良機不讓自己人上,難道拱手送人?
蘇賢可沒那麽傻。
……
轉眼,蘇賢與言大山已來到瀛州州衙。
兩人直入唐矩值房。
唐矩在看過唐淑婉那封信後,其實也有見蘇賢一面的想法,現在蘇賢忽然到訪,正合他意。
分賓主落座,上茶。
蘇賢直接點明來意:“世叔,這件事唐姑娘在信中已說得分明,小侄此來,就是想問問世叔本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