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忙碌了一天,李幼卿本已有些餓,再加上這勾人食欲的香味作祟,她最終沒有忍住,將肉串送到口邊文雅的咬下一小塊。
烤得金黃油亮的羊肉入口,頓時滿口馥鬱,輕輕一咬,烤肉爆出鮮嫩漿汁……不知不覺咽下那塊烤肉後,口齒依舊留香。
好吃!
貴為公主的她也沒有嘗過這種滋味。
她一手持握竹簽,一口接著一口,如此吃法倒也新奇,忽然,她瞥見剛才看了一半的文書,便將之翻開,一邊吃一邊看。
不知不覺間,她已是好幾串下肚。
又過了一會兒,她雙目盯著文書,左手將啃光的竹簽丟在一邊,順勢摸到承裝烤肉串的盤子,準備拿取下一串。
可是,她的手左邊摸一下,沒有,右邊摸一下,還是沒有,盤子空了?
雙目離開文書,看向那隻盤子,果然,盤中空空如也,剛才那串就是最後一串。
她抿了抿嘴,意猶未盡,那隻手頗為不舍的撤了回來,用手帕擦拭著手上的油汙。
“公主,奴婢去命他們再烤幾串?”秋典軍很會察言觀色,瞧出公主還沒吃夠。
“嗯。”李幼卿點點頭,隨即將注意力放在文書上面。
“……”
不知過去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數十支蠟燭將書房照得白晝一般,這時,秋典軍回來了,送來數十隻烤羊肉串。
李幼卿立即丟下文書,嘴角掛上一抹笑容,迫不及待拿起一串,看也沒看就用細密的貝齒咬下一小塊。
咀嚼。
很快,她的面色漸漸變了,嘴角的笑容也消失,微微蹙著眉勉強咽下那塊烤肉後,低眸看著手上的肉串。
“公主怎麽了?”秋典軍貼心問道。
“味道不對,沒有剛才的好吃!”李幼卿將啃了一小口的肉串放回去,用手帕擦拭著手上的油汙。
“呃……公主,剛才的肉串是蘇諮議親手烤製的,而現在……蘇諮議已經離營回城……奴婢連夜去請蘇諮議回來吧?”秋典軍建議道。
“不用!天色已晚,蘇諮議想必已經歇息了吧,不用大費周章。”
“哦!”
秋典軍嘴上最如此回應,但心底卻有點不忿。
公主的身子都給了蘇諮議,難道他就不能連夜過來為公主烤肉串嗎?公主對蘇諮議也太好了吧!
她端起那盤烤肉,準備離開,公主不吃,可以賜給下面的人。
“對了。”這時,李幼卿叫住了她,抬眸吩咐道:“明日找個時間,讓府中的大廚專門學一學這烤肉串。”
說完後,她又將注意力放在文書上。
秋典軍領命,心裡盤算著什麽,快步離開書房。
……
……
與此同時。
瀛州城。
蘇府。
蘇賢並未如李幼卿所預料的那般,已經安歇就寢,他其實在喝酒,還有美人作陪。
這個美人不是柳蕙香,而是陳可妍。
他回府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進門就問:“夫人何在?”
門房說柳蕙香受唐家大小姐的邀請,前往唐家做客去了。
唐家大小姐,自然就是唐淑婉。
唐淑婉為何邀請柳蕙香做客,門房不知,蘇賢也就不知。
但蘇賢不怎麽擔心,蘇府除了有毒娘子等內衛高手守護之外,還有公主府親衛,有這些人保護,柳蕙香不會出問題。
他準備洗個澡早點休息,畢竟今天著實有些忙,曲折也太多……
誰知剛洗完了澡,陳可妍的侍女碧兒來請,說陳可妍備下了酒菜請他過去吃酒。
蘇賢自然婉拒了,他現在不想陪陳可妍玩兒。
碧兒又說:“其實,小姐有個問題想請教公子,事關製鹽之法,小姐有個問題始終想不明白。”
聽了這話,蘇賢苦笑一聲,收拾一番便跟著碧兒去了府邸西北角的一座獨立院落,陳可妍就被“關押”在那裡。
製鹽之法,是蘇賢傳授給陳可妍的。
目的是為了讓她賺取足夠的銀錢,為爭奪帝位做準備。
這是蘇賢布下的一條“退路”。
倘若李幼卿奪權失敗,他也能去南陳度日……但蘇賢幫陳可妍有個前提條件,就是不能與李幼卿起衝突。
若她食言,蘇賢就把神雷的秘方告訴給大梁女皇,讓南陳的“鎮國神器”失去意義,這是震懾陳可妍的手段。
當然,陳可妍也有製約蘇賢的能力,比如將蘇賢暗中助她之事捅出去……
他們雙方互有製約手段,誰也不敢亂來,這才是最穩固的合作方式,製衡需雙方對等,不然不能成事。
所以,陳可妍用製鹽之法邀請他過去,蘇賢想了想還是動身了,因為他要提供“售後服務”。
來到陳可妍的院子,蘇賢徑直走向客廳。
碧兒卻在旁笑道:“公子,這邊請,小姐在房中擺下了酒宴。”
“房中?”
蘇賢愕然,跟著碧兒來到目的地後,他嘴角狠狠一扯,果然那所謂的“房中”就是陳可妍的香閨。
既來之則安之,蘇賢搖著頭推開房門,一步垮了進去。
碧兒在門外關上了房門,蘇賢沒有理會,因為陳可妍已經一臉笑容迎了上來,親切的說道:
“公子可算是回府了,奴家著人備下了酒菜,還熱乎著呢,公子留下來喝兩杯吧。”
“……”
蘇賢早已瞥見房間正中的那張小圓桌,上面酒菜香味撲鼻。
因房中擺放了許多火盆取暖,蘇賢感覺有些熱, 便脫下外套,隨手準備掛在一旁的一個衣架上面。
陳可妍見此,忙殷勤走來,二話不說接過蘇賢的外套,一邊勤快的掛在衣架上一邊朝屋外吩咐道:
“劍兒進來,將這兩隻火盆端走,公子覺得熱呢!”
“……”
劍兒端走兩隻火盆後,陳可妍又殷勤的拉著蘇賢入席,忙前忙後,最後還親自為蘇賢斟酒。
蘇賢眉頭微挑,接過她遞來的酒杯,但卻沒有喝,而是看著她那雙仿若會說話般的眼睛問道:
“你這是作甚?為何如此……殷勤?製鹽之法是我傳授給你的,為你答疑解惑是應該,你不必如此。”
她到底是南陳的公主,如此殷勤總給蘇賢一種……非奸即盜的感覺。
陳可妍巧笑嫣然,明眸善睞,笑道:
“主院那位不在,奴家就是蘇府的女主人啦!這些不都是女主人該做的麽?公子今晚且在奴家這裡安心住下,奴家會‘好好’服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