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望著李靖,一雙眸子溫潤柔和,輕輕的思索起來。
他記得這李靖在封神中,也算是修煉之人,貌似還是疑似他道德師伯記名弟子的度厄真人門下。
後來仙道難成,於是下山投效大商,做了個總兵謀了場富貴,但與東海龍王敖廣都有交情。
這總兵在如今也是重要將領,鎮守一關百姓安寧……
當然,令人最印象深刻的還是莫過於李靖和他的那三個兒子。
他的長子金吒拜在文殊廣法天尊的門下,次子木吒普賢真人門下,後來不知為何又轉投了慈航真人的門下。
最出名的還是他媳婦兒懷胎三年才生下來的三子哪吒!
想到這裡,玉鼎目光一閃瞥了眼靈珠子,而哪吒也陳塘關闖下了滔天大禍。
以至於後來父子決裂,上演了一出,父逼子,子要殺父的大戲。
再後來,被兒子追殺的李靖遇到燃燈道人,傳了一座玲瓏寶塔,也就此慢慢成就了托塔天王的生涯。
封神後李靖運氣不出,也混成了肉身成神的七人之一,手托玲瓏寶塔被封托塔李天王,與三子哪吒效力於凌霄殿的玉帝駕前,手下統領十萬天兵,同時負責鎮守南天門。
至於其他兩個兒子……玉鼎目光微微一閃。
文殊、普賢、慈航三人入了西方,作為徒弟金吒與木吒自然也就入了西方,可以說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如今封神在即,此番遇到李靖倒也算是巧合,但既然遇到了,
那自然不能就這樣白白放過了,他從李靖身上能做些什麽,又能影響些什麽?
沉吟間,玉鼎瞥到旁邊的靈珠子以後,目光慢慢亮了。
靈珠子這小子雖不安分,但在楊戩袁洪等人的調教下算是比較聽話了,玉鼎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可是轉世後的哪吒……不用說,絕逼有史以來最會闖禍,最熊的熊孩子。
洗個澡,就能打死巡海夜叉,抽了龍太子的筋,射個箭偏偏就好巧不巧的射死了石磯娘娘的童子……
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
哪吒出生後正趕上八百諸侯作亂,李靖整日忙著練兵,忽略了對兒子的練兵,大概是要負很大責任滴。
其次……玉鼎發散了下思維,畢竟哪吒是懷了三年零六個月才降生的。
可人族都是十月懷胎,三年零六個月那相當於怪胎了,對於這樣一個孩子李靖心存複雜……大概也是很正常的吧?
“師叔,這小子可有什麽不對?”
靈珠子不知玉鼎心中想什麽,但是看到玉鼎如此看李靖,倒是不禁有些詫異。
老實說吧,他靈珠子是天不怕地不怕,比如這次連他師父的話都不聽,偷偷的溜下了山。
可是他並不擔心師父發火,因為他知道那位師父寵他,只要他不鑄下什麽大錯,那就沒有什麽問題。
而這位玉鼎師叔……算是他為數不多害怕的人。
別的不說,那次的檢討讓他吃夠了苦,當然這位師叔的能耐也讓他心服口服,欽佩至極。
所以他現在不禁有些好奇,這叫李靖的家夥怎麽能讓他師叔如此側目?
“沒什麽不對!”
玉鼎瞥了眼李靖、殷廣靈、靈珠子,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你們三個,有緣!”
另外,這個小姑娘……姓殷麽?
玉鼎目光一閃,如此看來這個小姑娘的來歷有些不簡單啊!
無他,這大商又稱作殷商,而殷……是國姓!
也就是說這個小姑娘背後絕對非富即貴。
“有緣?”
這兩個字讓靈珠子、殷廣靈愣了愣,倒是讓李靖喜出望外:“殷姑娘,你看,連仙長都說咱們有緣。”
殷廣靈有些不耐煩的瞥了眼李靖,忽然目光一閃,笑道:“你想咱們三人結拜嗎?”
“啊?”
此言一出,不僅讓李靖驚的目瞪口呆,也讓旁邊的靈珠子傻了眼。
玉鼎臉皮也很不爭氣的抽了抽。
大哥?二妹?三弟?
不得不說,這現在的年輕人啊……是真會玩!
“大商玄鳥司,金印元央,見過仙長,多謝仙長助我們鏟除妖孽。”
那個元央帶著另外兩個年輕的金印上前抱拳一拜,神情恭敬,眼中帶著敬畏之色。
這個道人豐神如玉,仙風道骨,超凡脫俗,一看就絕非凡俗,又抬手間輕描淡寫就解決了讓他們頭疼的惡蛟。
如此手段……
他只能用傳聞中的仙人來形容了。
“一點兒小事,不必如此!”
玉鼎說著瞥了三人一眼,忽然道:“你們是何人門下?”
元央道:“在下乃是一介散修,而這兩位,乃是太師門下。”
“太師門下……誰?聞仲?”玉鼎沉吟道。
一說起殷商的太師,他立即就想到了截教三代門人聞仲。
聞仲為截教金靈聖母門下的弟子,也是大商太師,為人忠烈正直,也正是他在大商要覆滅時,東奔西走,尋找截教奇人異士前來助陣,欲挽大廈於將傾。
不過很可惜,最後在數位大將兵敗西岐後,他領兵親征,最後也隕落在了伐周的路上。
幾十年前他就聽說,金靈聖母收了一個叫做聞仲的弟子。
算算時間,如今應該也下山輔商了。
“你竟敢直呼聞太師名諱?”
聽到玉鼎這話,兩個年輕金印沉聲道。
對此,玉鼎看了眼兩個年輕人,微微一笑,但是並未理會。
以他這樣的身份,若是跟兩個小小的煉神境計較起來,那不僅沒什麽用,傳出去還只會惹來旁人的譏笑。
“聞仲是誰?”靈珠子一怔。
玉鼎傳音道:“一個截教的三代弟子。”
“才三代弟子啊,我當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呢,連名字也叫不得了。”
玉鼎不開口,但靈珠子開口了,冷笑道:“直呼他名字怎麽了?呵呵,也就他今日不在這裡,要是在這,我師叔直接叫他名字他還得過來乖乖行禮。”
這位師叔的肚量大,不會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但他靈珠子可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了。
“稟仙長,大商玄鳥衛,隸屬司天台,台正乃杜太師,姓杜名元銑!”元央說道。
杜元銑……玉鼎沉吟片刻後搖搖頭,竟然不是聞仲。
不過看這些人的反應,聞仲貌似也是太師了。
“敢問上仙尊號,在哪座仙山,哪座仙府修行?”元央抱拳道。
“萍水相逢,貧道斬妖也是因那孽畜作惡多端,如今妖已除,又何必多問?”
玉鼎拂袖飄然騰空,說不出的灑脫飄逸。
“師叔,你要去哪裡呀?”靈珠子急忙道。
“仙長,請收我為徒,我要跟您拜師學藝。”
殷廣靈神情一動,如夢初醒,揮手大喊道。
玉鼎往後看了眼微微一笑:“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說話間,整個人已遁入雲霄,消失在眾人眼前。
隻余一卷發光的布帛書從天上緩緩飄落,朝著殷廣靈飛來。
“這是……”殷廣靈看著布帛,打開就見只有一個小人,在她看著的時候小人動了起來,體內真氣流轉。
只是觀看了一眼,她體內的真氣就被引動,開始在體內一點點運行起來。
“這?”這一幕看的兩個年輕金印,面面相覷,說不出的羨慕。
“你們啊……”
元央看了眼兩個小輩,神情仿佛再說,白白錯過了這麽一樁仙緣。
“元前輩,那位……真的很厲害麽?”一人問道。
元央苦笑一聲看向靈珠子:“這就得問那位小兄弟了。”
“厲害?”
靈珠子不屑一笑:“我師叔……算了,懶得跟你們說,李靖,我們走。”
李靖戀戀不舍的看向殷廣靈。
“你要結拜麽?”殷廣靈淡淡道。
“殷姑娘,你……保重!”
李靖歎了口氣後跟著靈珠子離開。
“師兄,你……好像很在意那個叫李靖的年輕人?”
天空中雲中子道:“他雖然福緣深厚,可我看他資質一般。”
玉鼎笑了笑:“談不上,那什麽,師弟,我們去終南山吧!”
只是在走的時候,一道清氣自他體內飄出化成了一道分身。
李靖這小子既然遇見了……那就留下吧!
……
不提人間,此時天界正因為某位的消失,氣氛顯得尤為緊張。
此刻,通明殿內,玉鼎化身的空虛、太白、太上、東王公等幾個天帝的近臣湊到了一起。
“怎麽辦,怎麽辦,諸位倒是說句話啊!”
太白金星急的在殿中團團轉,臉上布滿焦急之色:“此事一旦爆出,天庭必將大亂,天庭一亂三界也得跟著亂。”
天帝消失了!
這個消息一旦爆出,那整個洪荒和三界世界都得震動。
而那些在暗中窺探天庭的陰影早已蠢蠢欲動,而這個消息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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