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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第828章 周公周公還是周公
秦中堂跟“薛定諤的爹”秦太監耍完心眼子,就去了夷務衙門視事,最近北邊的辛愛黃台吉大兄弟來了密信,催著在宣府籌備開邊市。

 但夷務各官員意見不一,主要是有人覺得宣府距離京師太近,不合適作為開邊地點。

 這個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秦德威也在考慮之中,但朝堂多事,進度就略略拖延了。

 等處理完其他雜事,秦中堂就下班回家。

 他騎著馬走在街道上,看著陽光下鱗次櫛比的店鋪,川流不息的人群,與波詭雲譎、暗流湧動的廟堂相比,恍惚間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些百姓大概並不知道宮裡面發生了有可能引發一場動亂的大事情,然後被他秦中堂一力穩住局面,保證了市面的安寧平穩!

 秦德威很有統治階級覺悟的對長隨張三歎道:“有的時候,知道的東西少點也是一種幸福。看看這些安居樂業之人,老爺我也不算白辛苦了。”

 “這盛世,如老爺所願啊!”張三很忠實的答道。

 秦德威詫異的看了眼張三,“你很有長進!”

 張三陪著笑說:“天天在長安門外等候老爺,耳濡目染的自然也就學會了不少!”

 一直走到家裡,秦中堂身心疲倦,感覺越發的沉重了,主要是因為這兩天一直維持著高度緊張的狀態。

 從昨天早晨得知宮變,晚上求方問藥,一直到今天定下太子監國體制,然後又遇到秦太監。

 面臨的簡直就是驚濤駭浪一樣的壓力,神經一直在超負荷運轉,極度還需要放松。

 一想到明天還要舉行群臣朝見太子的大禮,然後還要召開太子監國後的第一次朝會,秦中堂就感到腦殼疼。

 念及此處,疲憊的秦德威對張三說:“抽簽吧。”

 在朝中耗費了太多心力,回到家裡就不願意再為決策而費心了,抽簽決定去哪房,就是最省心的辦法。

 張三卻攤了攤手,回應說:“今晚不用抽了。”

 秦老爺腦子很木然的問:“又怎麽了?”

 張三提醒說:“老爺你不是昨晚剛答應了要築基百日,並且從今晚開始,去陶仙姑那裡聽講?”

 “啊,這”秦德威猶豫著說:“或許可以從明天再開始築基和聽講。”

 張三也很無奈的說:“老爺你無論如何,最好親自對陶仙姑說去。小的雖然可以幫忙傳話,但必定要惹出更大的是非來。”

 秦德威糾結了片刻後,咬牙道:“老爺我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這就去找陶仙姑聽講去!”

 然後又對張三說:“當然如果有人到訪,伱就立刻向我稟報!你就在大門守著,不要誤了客人。”

 張三無語,以秦府的門第,哪天沒有人到訪?要是秦老爺都接見,忙的過來嗎?

 於是張三又試探著說:“老爺曾交代過,除了同年、同鄉、長輩之外,四品以下的一概不見,那今晚.”

 秦老爺呵斥道:“你這個張三,跟了我這麽些年,怎麽越發的沒長進了?不知道什麽叫靈活變通嗎?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個典故沒聽過嗎?本中堂近日求賢若渴,哪怕是七品以下的雜官,今晚也要見!”

 張三不再說話,將秦老爺一直送到了陶仙姑居處,然後又折返回大門,等待訪客上門。

 秦德威不情願的在院中轉了幾圈,磨磨蹭蹭的實在沒奈何,只能挑起簾子進屋。

 陶仙姑聽到聲響,從煉丹爐所在的裡屋走了出來,詫異的說:“你竟然真來了。”

 秦德威:“.”這是什麽話?

 陶仙姑又繼續說:“貧道以為,以秦先生的習性,肯定會找個托詞,比如說延後幾天,然後避而不見。”

 “我秦德威豈是失信之人?既然昨晚答應了你,自然就要努力做到!”秦德威有點生氣的為自己正名說,難道自己在陶仙姑心目中就是這樣形象?

 陶仙姑絲毫沒有因為“誤解”而產生情緒波動,淡淡的說:“或許是貧道小人之心,既然秦先生赴約,那就開始。”

 秦德威知道,這個“開始”絕對不是他所盼望的那種、先要解開腰帶的“開始”,所以他毫無期待的坐下,身體靠在案幾上,單手托住了臉頰。

 陶仙姑瞥了眼秦德威,沒說什麽閑話,就直接開講了:“男女雙修之法,以陰陽合一之法,求陰陽各得其所,萬物從中而生之道。

 所謂性命雙修,修身以知命,明心以見性。性者,心之源。命者,身之根.”

 才剛剛講了幾句,忽然院中有人叫道:“老爺!有客人到訪!張大爺請你前往穿堂會客!”

 陶仙姑停下來不說話,冷冷的看著秦德威。

 秦德威心裡暗罵了幾句,這張三也忒不會來事了!稟報的也太快了!再怎麽也得晚一會兒,那才更逼真啊!

 面上鎮靜的苦笑幾聲,對陶仙姑歎道:“嘗讀史記,看到周公一沐而三捉發,一飯而三吐哺,當時對此存疑,今日始信矣!”

 陶仙姑對秦德威說:“你別動!”

 然後站起來,走到窗邊,對外面問道:“如實說來,是何人到訪?”

 外面的人答道:“似乎是個什麽縣學教諭。”

 陶仙姑側過頭,好奇的對秦中堂問道:“縣學教諭?品級應該是不入流吧?周公也會接見不入流的小吏麽?”

 秦德威:“.”

 這張三簡直離譜,離大譜了!離到沒譜了!什麽人都踏馬的來稟報?

 秦德威站了起來,“一個教諭也敢登我家門,其中必定有緣故,你一定要等我回來解釋啊!”

 然後秦老爺匆匆走了出去,對稟報的人喝問道:“張三人呢?”

 那人趕緊又稟報道:“張大爺在穿堂那邊,陪著客人說話!”

 霧草!秦德威頓時氣樂了,“真是沐猴而冠!他一個跑腿長隨竟敢也學先生們接待客人!”

 等來到前庭穿堂,秦德威遠遠的就看到張三和另一個人站在穿堂裡面,也不坐下,就那麽站著說話。

 又走得近些,秦德威終於認了出來,這個被稟報為“縣學教諭”的人還真是個教官。

 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秦德威還是秀才時,江寧縣縣學的教官丁教諭。

 難怪張三和客人聊的這麽來勁,當初都是江寧縣衙署裡的人物,也算是故舊了。

 秦中堂大步邁進了穿堂,打招呼說:“原來是丁先生,別來無恙乎!”

 隻叫先生不稱老師,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按照當今觀念,縣學教諭對讀書人而言,真不算什麽過硬關系。

 人際關系也是參照著利益來的,對於士人而言,座師才是最重要的老師。

 其次是所謂的業師,但也快排不上號了,更別說縣學教諭了。

 剛才陶仙姑說縣學教諭不入流,其實並不是貶義,而是一種如實描述。

 官職品級最低的不是從九品,從九品再往下還有個品級叫“不入流”,縣學教諭就是這個品級的,地位之低可想而知。

 所以縣學教諭既然給生員們帶不來多大好處,在士林交際中也就不算什麽硬關系了。

 丁教諭看到秦中堂,連忙受寵若驚的迎了上去,連聲道:“我只是想投書而已,不想直接驚動了你!”

 他是真沒想到,秦德威居然會出來相見。對於一個不入流的縣學教諭而言,如今的秦德威不啻於是天上的人物。

 秦德威大度的說:“這是哪裡的話,故舊來訪,豈能不見?丁先生有何來意?還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要說來意肯定有來意,丁教諭作為曾經與秦德威進行過錢權交易的人,沒那麽多顧忌,“就是教官做煩了,眼看著年過半百,還是窮困不堪,想換個職務。”

 秦德威立刻就聽出意思來了,就是丁教諭眼看著老了,當教諭又沒什麽油水,想換個能賺養老錢的地方。

 說起來也沒錯,縣學教諭這職務確實也窮困,與同檔次的倉庫大使、稅課局大使之類的沒法比。

 丁教諭這些年最大的一筆收入,可能就是當年秦德威花錢買月榜,所孝敬的那幾十兩銀子,留下了秦狀元連續一年月考第一,從三等生員直升一等生員的傳說。

 丁教諭這點要求,對秦中堂而言就是芝麻綠豆的問題,隨意的揮了揮手說:“丁先生如果不嫌棄,可以去宣府。”

 丁教諭臉色就有點不對,宣府就是北方九邊之一,去宣府那苦寒邊鎮地方幹什麽?這不是發配嗎?

 但最後他還是苦著臉說:“秦中堂若想讓我去,那我就去。”

 張三站在秦德威背後,對丁教諭豎了個大拇指,老丁有覺悟,你路走寬了!

 秦德威盯著丁教諭看了幾眼,然後才笑道:“朝廷可能要在宣府開邊市,更具體的說,是讓你去邊市。不過畢竟是邊塞地方,情況複雜,也不是沒有危險.”

 “我去,我去!”丁教諭連忙說,是要與“市”掛鉤,怎麽也比在縣學當說話沒人聽的教官強。

 丁教諭還想說幾句感謝話時,卻見秦中堂大手一揮,對張三吩咐道:“你安排下去,今夜故人來訪,就設家宴款待!你再派人秘密去西院胡同,叫幾個美人悄悄過來,歌舞佐酒助興!”

 堂下侍立的仆役包括丁教諭在內,聽到秦老爺的話後都驚呆了,這是啥待遇啊?丁教諭何德何能啊?

 只有張三哭笑不得,老爺為了逃課也是拚了。

 丁教諭急忙阻止說:“夠了夠了,不必再破費了!本來還受人所托,有幾句話想傳給秦中堂。”

 秦德威納悶的看著丁教諭,是誰這麽不開眼,居然請你這小小的教諭來傳話?正常情況下,你連能不能見到本中堂,都是兩說吧?

 丁教諭為難的說:“其實說出來,可能會讓秦中堂難辦。

 按道理說,秦中堂對我如此厚愛,我不該再說有的沒的,讓秦中堂不安。

 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不得不開口了,還請秦中堂諒解。秦中堂聽了後,但憑本心行事就是了。”

 秦中堂大方的回應道:“丁先生盡管說,在這天底下,能讓我難辦的事情還真不多。”

 丁教諭就試探著說:“秦中堂可曾還記得,大功坊社學的方銳方塾師?”

 秦德威:“.”

 官辦社學都歸本地縣學指導工作,所以在江寧縣學工作過的丁教諭,認識社學塾師也不稀奇。

 但丁教諭所說的這個方塾師,就是前身夢中情人他爹,也就是當今方皇后他爹。

 嚴格說起來,方塾師算是秦德威的蒙師,意思就是啟蒙老師。

 只是在當今社會風氣下,連業師都不那麽被重視了,跟別說蒙師。

 在秦德威印象裡,方皇后被冊封後,父憑女貴,方銳也搖身一變,從塾師被封了個都指揮使兼後軍都督府左都督。

 秦德威忍不住好奇的問:“他讓你來傳什麽話?”

 丁教諭結結巴巴地說:“方皇后救駕有功,方銳是不是該因功封個爵位?當然我只是傳達個意思,還請秦中堂自己拿捏就好!”

 秦德威長歎一聲:“丁先生聽過一句詩沒有?周公恐懼流言日!”

 明天就是太子監國後的第一次朝會,果然到處都有不安分的人!

 長隨張三極其無語,周公周公又是周公,秦老爺今天是與周公過不去了?

 要說嘉靖皇帝為什麽總被大臣腹誹為“寡恩”,是因為他很多時候在賞賜問題上是挺摳門的。

 可以對比下,孝宗朝張皇后家是一門兩爵爺,一個公爵一個侯爵;而當今方皇后的父親才是個都指揮使兼左都督。

 如果單純的看方皇后在宮變裡的救駕之功,皇后他爹晉位封個爵位也正常。假如皇帝還醒著,當場就能辦了,但現在形勢並不單純啊!

 提議給皇后父親封爵, 會不會被解讀成“為了皇后變太后而做準備”?萬一皇帝哪天又醒了,會不會這樣想?

 你方塾師自己都不敢公然來請托,偷偷摸摸派個完全沒人注意到的小教諭來傳話,說明你也知道其中的敏感性啊!

 當然讓秦中堂這個穿越者最為難的地方在於,歷史過場已經大變,完全不知道未來走向!

 不知道方皇后在本時空,將來到底有沒有機會攝政,不知道該不該去賭一個當周公的機會!

 這時候,有個婢女來問話:“仙姑想問老爺,還去不去聽講?”

 秦老爺苦惱的說:“把各房人都給老爺請過去,跟老爺一起聽仙姑講周公之禮的技術,啊不,長生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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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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