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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第384章 眾望所歸
參加文會的士子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對口藝術,隻覺得引人入勝,還很好笑。

 按照原有歷史進程,這門藝術形式的正式出現,大概還要再等三百幾十年。

 所以說,秦德威作為一個穿越者,終於幹了件超越時代的事情......

 至少在本時空,秦德威或許有機會當一個行業的祖師爺了,不過還要與古人東方朔競爭一下。

 秦德威又看了眼徐文長,真可惜啊,這樣頂尖的搭檔基本找不到第二個了,今天能碰上只能算可遇不可求。

 但秦德威也明白,心高氣傲的徐神童在這時候,還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蹂躪摧殘凌辱,有出將入相的美夢,不可能跟著自己這樣一個遠在南京的小秀才混。

 如果今後再無緣分的話,今天這場對口可能就成藝壇絕響了。

 而徐文長的心情則是非常糾結的,他感覺說的很過癮、很痛快,有一種揮霍才華之後的奇妙滿足感。

 可他又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聰明才智是被秦德威利用了,這種感覺很蛋疼。

 總而言之,演出是很成功的,秦德威對效果是很滿意的,如果顧老盟主不來砸場子就更好了。

 “秦德威!你身為南京士人,竟敢勾結外人,詆毀我們南京人文以及南京文壇!“

 顧老盟主指著徐文長,聲色俱厲的斥責說。

 剛才徐文長怎麽說的南京,以及怎麽罵的人,大家都聽見了,這是抹不掉的“黑點”!

 顧老盟主覺得,可以抓住這一點不放,讓秦德威陷於本地所有人的對立面上!

 秦德威看了看徐文長,又看了看顧老盟主,忍不住就笑了幾聲。

 圍觀的眾人都莫名其妙,顧老盟主正在嚴肅的指責你,你秦德威笑什麽?

 秦德威強行忍住了繼續笑,開口道:“老先生稍安勿躁,在下就想問一句,這徐文長是誰請來的?”

 顧老盟主:“......”

 秦德威又反問說:“您辦文會請來的人,反而指責我勾結外人,您還能更講理嗎?”

 顧老盟主辯解說:“我請的乃是越中名士陳鶴!”

 徐文長是跟著陳鶴來的,又不是自己直接邀請的。

 秦德威回應說:“顧老先生你製作金陵八景,這本來不是問題,怎麽做本來也是你的自由。

 看你請的人,有浙江的,姑蘇的,江北的,還有江西的,這也沒什麽,畢竟達著為先。

 但你先請了這麽多外地人來寫金陵八景,然後你又指責在下勾結外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江南江北文風鼎盛,各地之間交通便利,交流及其頻繁。

 所以文會請外地名士是很常見的操作,甚至會以能請到外地名人為榮。

 顧老盟主請了這麽多外地名士本來也沒什麽,別人願意來金陵,甚至也是金陵的榮耀。

 但這會兒挑起了地域話題後,大家再看顧老盟主,感覺就很不對勁了。

 霧草!顧老盟主發現,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大錯誤!

 自己不該被憤怒衝昏頭,情急之下用勾結外人這樣的話,去攻擊秦德威!

 反而可能要被秦德威借題發揮了,而且也不會被人看成心胸狹隘,畢竟地域話題是自己挑起來的!

 果然又聽到秦德威說:“在下本來實在想不明白,老先生你辦文會,為什麽要召集這麽多名流,還不辭辛苦的請了如此多外地名流。”

 “為什麽?”還站在旁邊的徐文長下意識的問道。

 秦德威立刻給了徐文長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繼續說:

 “現在終於清楚了,原來是顧老先生如此大動乾戈召集今天文會,是為了打壓我秦德威啊!“

 “胡扯!”顧老盟主當即駁斥說:“老夫自有本意,製作金陵八景圖詠,與你何乾!”

 秦德威質問說:“但東橋老先生你剛才稱在下為詩霸,還說文衡山作畫,諸公作詩,八豔助興足以抗擊在下這個詩霸!”

 顧老盟主辯解道:“老夫的意思是,結果足以抗衡,並非動機上刻意打壓!難道兩者的區分,你辨別不出來麽!”

 秦德威很誅心的分析說:“但你為什麽要琢磨抗衡在下?如果你把在下當自己人,會想著抗衡在下嗎?”

 顧老盟主真想一巴掌呼過去,踏馬的老夫有什麽理由要把你當自己人?你把老夫當過自己人嗎?

 “歸根結底,你還不是想著怎麽打壓在下,還找了一堆外地的大名士!”秦德威指責說。

 顧老盟主還要辯解什麽,秦德威全都不聽了,只是很興高采烈的對眾人說:

 “姑蘇的文征明、楊循吉,江西的嚴侍郎,江北的蔣山卿,浙江的陳鶴......

 老先生遍邀大江南北名流,隻為打壓在下一個,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榮幸之極!”

 沒見過被打壓了還這麽興奮的!但眾人不知為何,突然感到有點羨慕,自己也好想被這樣打壓!

 還有,秦德威的業界地位已經這麽高了嗎?

 又聽到秦德威忽然話鋒一轉:“但又說回來,東橋老先生你身為南京文壇盟主,卻請了一堆外地人過來!

 隻為打壓在下這個本地同鄉後進,算是什麽性質?你要不要給本地同道一個解釋?”

 不知不覺,眾人再看向德高望重的老盟主時,眼神充滿了猜疑。

 “夏蟲不可以語冰!小人之心不足與論!”顧老盟主揮袖而去,來找秦德威說話就是個錯誤!

 秦德威沒有攔住顧老盟主,隻對眾人道:“既然已經明白今日文會內幕了,在下本意是無心久留的......”

 有人有點不舍的叫道:“秦朋友再說一段。”

 秦德威立刻回應說:“既然朋友們想聽,那在下就多說幾句。”

 他又轉向徐文長,喝道:“小子!你剛才貶低我們南京,我可都聽見了!”

 隻這第一句話,立刻就抓住了本地眾人的心,原本想散去的,也都留下了。

 徐文長嘴硬的回話道:“聽到又怎樣?難道在下說的都是假的?”

 秦德威問道:“你說南京這地方不好,出不了狀元宰輔和大家,可知道原因否?”

 徐文長頂了回來:“我又不是你們南京人,怎麽會知道其中原因?但想來想去,大抵還是兩個緣故,一是風水不好,二是你們文壇風氣不行!”

 “小子胡言亂語!金陵帝王之州,王氣所在,怎麽會風水不好!“秦德威大聲斥道。

 徐文長大概也清楚套路了,立即反問說:“那你說什麽原因?”

 秦德威歎道:“風水畢竟是有限的,但南都世祿之官太多,奪去了風水!”

 眾人一想,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論起武勳世官,除了京師就是南京最多了。

 畢竟南京作為國家根本之地,駐有四十多軍衛,每個衛都是三品衙門......軍戶都是世襲的,所以說世官多如狗也不為過。

 秦德威對著眾人振臂高呼道:“所以出不了狀元宰輔大家,不是我們南京文人不行,而是武官太多佔走了氣運的鍋!

 當然,這也不能責怪他們武官,畢竟南京作為都城,與其它地方終究不同。

 說來說去,這都是我們南京為了國家做出的犧牲啊,只有外地沒見識的蠢貨,才會借此譏諷我們!”

 “說得好!”參加文會的本地士子聽到這裡,一起喝采!以後再有別人嗶嗶,大家就知道怎麽駁斥了!

 說起來,這才是本地文壇盟主該乾的事情!顧老頭那叫什麽啊,只會讓大家憋氣!

 連一個十四歲浙江小兒噴了過來,顧老盟主都手足無措!

 徐文長不爽,你秦德威說誰是沒見識的蠢貨?但看著情緒被調動起來的眾人,很識時務的慫了。

 秦德威看著氣氛到了,又高聲道:“別人說什麽地方不好風水不行,都是屁話!

 其實在下方才文興迸發,當場構思了一篇《金陵賦》,願說與諸君,專為駁斥汙蔑之言!”

 眾人一起叫道:“洗耳恭聽!”

 秦德威擺了個抬手向前的姿勢,便朗聲誦道:“唯我聖祖,在淮之陰,據河之陽。曲淮泗而奠金陵,遂朝萬邦、製六合!

 鎬洛、殽函不足言雄,孟門、湘漢未能爭钜!始聚千古王氣,定鼎龍蟠虎踞之區!”

 秦德威換了個姿勢和手勢,繼續朗誦:“赤山長淮為東南之成皋伊洛,大江鍾山為西北之黃河曲阜!

 三吳為門,荊蜀為戶,閩廣蜀海又為之府!

 江漢二水之朝宗,金焦兩山之雄峙。高辛雲陽,世代邈漠,不可得而稱矣!”

 一篇賦裡,金陵城簡直籠罩了四海八荒,眾人聽著爽感十足,下意識齊齊叫好。

 叫完之後才意識到,這篇與時下大部分本土文風都不太一樣。

 這會兒的本土文學氣質上大都講究的是六朝意象,是“蔓草寒煙鎖六朝”這個調調的,所以才叫“六朝派”。

 而秦德威這篇,撲面而來的卻是宏大感,仿佛是站在絕頂山巔堂堂皇皇的俯視天下,格局極大。

 這意味著什麽?

 秦德威沒給眾人太多思考時間,指著前面“遍地老前輩”說:

 “我以為,給這幫外地人,就要看這種詩文!顧東橋他們寫的,不行!”

 秦德威雖然一直看不上顧璘,但對顧老盟主的稱呼一直都是禮節性帶著敬稱。

 有時候是東橋公,有時候是東橋老先生,有時候是顧老先生,這回是第一次不帶任何敬稱的直呼顧東橋。

 不知為什麽,眾人忽然不覺得太失禮。

 說真的,顧老先生的外戰能力,與秦德威相比簡直天地之別,還有什麽好說的?

 聽說秦德威在京師時,以一己之力連嘉靖八才子都按下去了,這才應該是盟主的霸氣啊!

 秦德威繼續說:“六朝舊事已經無法賦予當下更多意義了,我們不可困於六朝意象而不能自拔!

 當今金陵並非六朝之金陵,而是煌煌大明皇都之金陵,我願意稱之為新金陵!”

 眾人就想道,這是要開宗立派?新金陵派?

 秦德威宣布:“剛才我說過了,搜刮典籍共得金陵四十景,願請諸君題詩!

 摒棄腐朽舊像,共寫新金陵,共創新風尚潮流!在下會找商家讚助出詩集!”

 眾人就有點動心了,在顧老盟主那裡機會真不大,但秦德威這邊說不定就能出頭呢?

 不提顧老盟主拉幫結派這項傳統藝能,只看數字也能看出,顧老盟主那邊只有八景,秦德威這邊可是四十景!

 八景就很難有表現機會,八成還是顧老盟主那個圈子的“獨樂樂”,而四十景就是“眾樂樂”了。

 關鍵看秦德威這意思,他不會親自寫詩詞,這不就是把機會然給了大家嗎?

 其實秦德威說四十景都是往少裡說了,到了後世,已經擴展成了四十八景。

 只是按照原有歷史,大明最多時確實只有金陵四十景,而四十八景這個概念是清代時才開始出現的。

 秦德威不確定多出來的八個在大明時有沒有,只能穩妥的提出了四十景。

 當即有人叫道:“在下雖然有心,奈何才力不足,如何是好?

 就算下場,也比不過那邊的老前輩們,如何能爭得一口氣?“

 秦德威答道:“若詩稿投到在下這裡,如不嫌棄,在下可以選擇一些來修改,署名還是你們的。”

 霧草!頓時就有很多人真動心了,秦德威可是詩霸啊!

 如果秦德威能幫自己改出一首佳作,署名還是自己的話,那豈不就佔了大便宜?

 相當於秦德威給自己當槍手啊,這個念頭實在太誘人了。

 秦德威等眾人消化完,又扔出了一個重磅構想:“等佳作成集後,我會送至京師,若有機會,還會托貴人呈獻大內!”

 這又是一個機會!

 了解點廟堂動態的都知道,當今皇帝很喜愛文學,不只是青詞,正經的文學也喜歡!

 比如夏言得寵,就經常與皇帝詩詞唱和。又聽說皇帝審閱奏章時,看到寫得好的佳句,往往會單獨圈出來標記。

 秦德威最後說:“別的也不多說了,惟願諸君多多體會在下的新《金陵賦》,寫新金陵詩!

 想要投稿給我的,可以先投至王憐卿家收羅匯總!”

 石台那邊已經沒人上去發言了,上去也無用,因為根本沒幾個人還看著石台上了。

 連老前輩們也全都在關注秦德威,一篇《金陵賦》,昭示出了歸來少年的野心啊。

 於是很多人就好奇了,你顧東橋怎麽想的?為什麽會豬油蒙了心的琢磨排斥秦德威?

 主要目的達成,秦德威也就不停留了,臨走前拍了拍徐文長:

 “觀你面相,似乎要遭受不少苦難,若他日生活艱難,可以來投我,此乃忠言逆耳也!”

 徐文長隻想送回一個大寫的“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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