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孤要來?”
帝辛看著面前毫不意外的金蟬子,略顯詫異的問到。
“差不多,猜到了!”
金蟬子崇拜的看了眼帝辛,隨後補充道:
“貧僧輪回九世,多少也學了點人族的聰慧,再從貧僧轉世前的記憶中推測出人皇要來,不足為怪!”
“腦袋還行!”
帝辛說完又笑呵呵的問道:“那你可知孤前來,所為何事?”
“這……”
金蟬子聽後面露苦澀,搖了搖頭道:“不知,人皇心思,屬實難以揣測!”
聞言,
帝辛沒笑,可他的牛牛卻笑了!
而這時,
帝辛看著金蟬子,輕笑著說道:“三百年前,你說過‘來生寧為道家童,寧死不做佛門僧’,孤是來幫你實現願望的!”
“這……”
金蟬子聽後看了眼身後,石雕般的地藏,遂又好奇的問道:“可是人皇,若貧僧轉世去了道家,二十年後的取經人豈不是沒了?”
“孤自有打算!”
帝辛說著念頭一動,剛剛蘇醒不久的袁霸,面容冷厲的出現在金蟬子面前,那股戰天鬥地的可怕氣勢,
險些將金蟬子的神魂衝散!
見狀,
金蟬子頓時面露苦笑道:“既然人皇早有算計,為何要等到今日?”
“孤問你,你前面九世的怎麽死的?又都活了多久?”
聞言,
金蟬子更加無奈的苦笑道:“行至流沙河被妖怪吃了,年長時不足三十有二,年幼時僅二十有三!”
“這不就對了!”
帝辛漠然的看著金蟬子,冷冷的說道:“這都是你那師父多寶給你安排的,孤為何要讓孤的人替你受難!”
“孤之所以跟你說這麽多,是為了讓你投胎投個明白,你若還有疑問,可就要耽誤投胎了!”
“呵呵!”
金蟬子聽後先是自嘲一笑,隨後又爽朗一笑道:“多謝人皇解惑,貧僧……沒有問題了,只希望這東西,能幫到人皇!”
說著,
金蟬子拿出一個金色的金蟬殼,也不知道是它那一世褪下來的!
“好,那就勞煩後土道友了!”
帝辛漠然的接過蟬殼後,金蟬子的神魂,便被憑空出現的六道輪回吸走,隨後黑暗中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
“人皇客氣了!”
很顯然,
後土也想看看,這個答應接引不插手西遊一事的人皇,會把西遊玩兒成什麽樣!
之後,
帝辛看向一旁的袁霸,表情有所緩和的說道:“能不能達到你父親、乃至超越你父親的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大王放心!”
袁霸眼神堅定的說道:“縱歷經千劫萬難,屬下也會讓三界知道,大王……永遠都是那個無敵的存在!”
說完,
袁霸又不舍的看了眼華山的地方,隨後便頭也不回的收斂魂魄氣息,在帝辛的幫助下,鑽進了金蟬子的魂殼之內,
重新落於地藏指尖,一動不動!
下一秒,
帝辛連帶牛牛的身影,憑空消失不見,而意志被定住的地藏,在失去禁錮的瞬間,卻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側耳傾聽間——
咚!
又是一道低沉的鍾聲響起,地藏念頭一動,這才發現是自己道場內,跟隨著自己的道童在敲鍾,
這才讓地藏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了下去!
但,
就在他準備重新讓‘金蟬子’轉世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又停了下來,隨後他便仔細的看向手中金蟾,
眉頭緊鎖間,隱隱卻感覺哪裡不對,但是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想到這,
地藏忽然側頭看向自己的道場,低聲說道:“諦聽,過來!”
很快,
一頭生有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的神獸走來,不用地藏開口,它那大耳朵就湊到了金蟬子的身上,
下一秒,
一道輕微到任何人都聽不到的聲音,卻傳入了諦聽的耳中——
“哞!!!”
艸!
差點被震聾的諦聽猛的打了個哆嗦,蹭的一下抬起頭,膀胱一縮,嚇得尿都差點呲出來!
見狀,
地藏王看向諦聽,疑惑的說道:“有問題?”
“沒……沒!”
諦聽搖著頭,神色慌張的說道:“就是又聽到他在心裡質問佛祖的那些話,差點把我嚇到!”
見狀,
熟知諦聽秉性、察覺到不對的地藏王,眯著眼看著諦聽,再度問道:“真沒問題?”
“沒問題!”
諦聽老臉一白,大聲的回到,之後又湊到地藏耳邊低聲說道:“主人,真沒問題,也不能有問題,如果有問題,那也不是我們的問題!”
地藏聽的有些懵,但卻在瞬間回過神來,隨後手一哆嗦‘嗖’的一下,金蟬子飛走了!
隨後,
他看著一臉劫後余生的諦聽,僵硬的點了點頭道:“對,我們這裡不能有問題!”
一旁,
諦聽痛苦的捂著大耳朵,低聲說道:“如果非有問題,那也是金蟬子的問題,畢竟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向主人抱怨,為什麽要死在流沙河之中了!”
“對!”
地藏聽後也堅定的點了點頭,眼神飄忽的說道:“對,金蟬子依舊對我佛存在質疑,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他們兩個說完後,
剛剛播完種的黃金蠻牛,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而這時,
一名糙漢子卻走到帝辛面前,遞上一塊碎銀子,看著面帶微笑的帝辛,又遞上了一壺酒,並大聲稱讚道:
“兄弟,還是你家牛牛比,去年播完種生下來的牛崽子,三天就能下地乾活了,隔壁老王都羨慕的,恨不得把他家的公牛給煽了!”
漢子說完這話,
心情倍兒好的牛牛,牛臉一沉,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而這時,
帝辛卻喝了一口酒, 笑呵呵的說道:
“你告訴他,公牛煽了也生不出牛崽子的;還有就是我家牛脾氣大,之前有人這麽乾過,當場就被我家牛給頂到樹上,活活的頂死了!”
嘶!
聽到這話的漢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瞪著一雙大眼震驚的問道:“活活頂死的??”
“對!”
帝辛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又抿了一口酒後,這才笑眯眯的說道:
“別說牛了,大半夜來我家偷牛的人,都不知道頂死了多少,腸穿肚爛的好不淒慘,倒是便宜了林子裡的野狗!”
嘶!
糙漢子聽後猛的打了個哆嗦,看向帝辛的眼中,卻充滿了驚悚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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