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水道,
小漁船!
陳光蕊站在船頭,有些迷茫的看著遠處的大日,以及大日下、那蓬蓬樹木形成的遮天華蓋,
綠油油的,很好、很舒心!
一看就挺涼快!
隨後,
他又想到自己的宰相老丈人,以及夫人的腹中胎兒,臉上不禁揚起一抹興奮的笑容。
真好,
真好!
要不是那夜醉酒,一發命中,自己豈能真的娶了宰相的女兒?
若非一槍入魂,
自己豈能因為夫人,而成為未來的江州知府?
現在百廢待興,
正是自己大展拳腳之際!
等到日後自己在江州站穩腳跟,在娶上個十幾二十房的小妾,到時候借著老丈人的身份,
組建江州陳家!
哎呀,
想到這裡,
陳光蕊心裡那個美滋滋啊,不禁興奮的看著遠處的遮天華蓋,搖頭晃腦道:“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
“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哈哈哈……”
正在興奮大笑的陳光蕊並沒有發現,小船中自己的夫人,正和那名船夫拉拉扯扯,甚至還一臉的嬌羞!
這時,
船夫看著欲拒還迎的殷溫嬌,眉頭一皺,滿臉不悅道:“怎麽?那姓陳的要了你的身子?”
陳夫人聽後俏臉一紅,低聲道:“哎呀……沒有啦!”
“艸!”
看到他這個樣子,船夫當時就怒了,眼珠子一豎間,殺氣騰騰道:“狗曰的,老子的女人他也敢動!”
說著,
船夫拿起刀,不顧女子阻攔,噔噔噔的走向船頭,看著站在那裡一臉意氣風發的陳光蕊,又打量了一下四處無人後,
直接手起刀落——
噗呲一聲!
“啊……”
可憐的陳光蕊忽然感覺菊花一痛,慘叫一聲後,就看到一柄染血的刀,從他的肚臍眼中鑽了出來,
隨後一隻大腳丫子,狠狠的踹在他的腚上!
又是‘噗通’一聲悶響,
陳光蕊如同被人踹飛的水猴子一樣,直接跌落在水中,不甘且憤怒的眼睛,透過染血的江水,
看到自己的夫人,一臉焦急的出現,剛要伸手救自己時、卻被那船夫一把抱住——
“咕嚕嚕……”
一大串水泡從他口中出現,染血的江面上冒出幾個大泡泡後,陳光蕊就此沉屍江底!
與此同時,
冒充船夫的水賊,卻抱著殷溫嬌,溫柔的勸說了兩句之後,兩人便走進了小船之內,之後小船靠岸,二人上岸,登上了滿天華蓋的綠茵之中!
不久後,
冒充水賊的船夫,則化名‘陳光蕊’攜帶夫人殷溫嬌前去江州知府上任,後兩月有余,誕下一男嬰,
而殷溫嬌卻將兒子安在板上,用帶縛住,血書系在胸前,推放江中,聽其所之!
(這裡估計會有朋友疑惑,中殷溫嬌是如何貞烈,我就是瞎瘠薄寫,可有些事情經不得仔細推敲——
比如陳光蕊被殺後,殷溫嬌卻在江州,與冒充陳光蕊的水賊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一直等到唐僧來,冒充的陳光蕊才被殺!
聽起來感覺很正常,
可你別忘了,
殷溫嬌的老爹是當朝宰相,難道這近二十年來,殷溫嬌一次都沒有回家?還是說宰相一次都沒有派人來看自己的女兒?
水賊敢在宰相眼皮子底下殺他的女婿、霸佔他的女兒,還去江州上任,難道這小二十年來,水賊一次都沒有去過唐都述職?
還是說一朝宰相老眼昏花,連自己的女婿也不認識了?
或者說滿朝文武,連首任狀元也不認識了?
還有就是,
她在江州二十年都沒有自盡,說是忍辱負重……難道近二十年都沒有抓住一次報仇的機會?
可為何水賊被殺後,她卻一連尋死三次?
你品,
你細品!
至於為何要把孩子投入江中,我個人認為,她是為了自己老爹的名譽,跟她在水賊被殺後,自盡的道理一樣!)
書接上頭——
被纏在木板上的孩子,則順著江水順流而下,而隱藏在金山寺附近河流中小妖怪,則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河底,
一條剛剛修煉幾十年的黑魚精,看著上面的木板和血書,冷冷一笑道:“嘿嘿,終於來了!”
說著,
黑魚精就前去稟告自己的上頭——一條修煉了一百五十年的蛟蛇!
很快,
蛟蛇帶著一眾手下來到孩子的下面,看著上面的孩子,蛟蛇則從嘴裡掏出一顆烏漆麻黑的葫蘆,
裡面是一枚烏漆麻黑的丹藥!
此刻,
蛟蛇看著順流而下的孩子,眼中寒光一閃道:“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沒人的話,就把這孩子弄下來,只要他吃了這顆丹藥,我等便大功告成了!”
說到這,
蛟蛇還有點興奮!
蛇媽再上,
只要完成這件小事,就能平白得到百年修為,想想就激動啊!
但,
正在說話的蛟蛇沒注意,躺在木板上的孩子,早已經睜開了雙眼,正平靜的看著天空,並解開了身上的血帶,
當察覺到下面的動靜後,
小孩兒緩緩的坐起來,抻了個懶腰後,用稚嫩的聲音說道:“這樣正好,老子跟他們間的因果,也算斷了!”
就在這時,
蛟蛇忽然看向四周那些小妖,大聲質問道;“誰在說話?”
一眾小妖紛紛瞪著疑惑的眼睛,看著突然發問的蛟蛇,表示自己沒說話!
緊接著,
一道聲音忽然在蛟蛇頭上響起——
“白癡,看上面!”
嗯?
上面?
蛟蛇聽後疑惑的看向頭上,卻看到一張還沒長牙的娃娃,正趴在水面上,瞪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蛟蛇歪著頭看著嬰兒,半晌後才低聲問道:“???……是你?”
“咯咯咯……”
嬰兒咧嘴一笑間,露出一個讓人母愛爆棚的笑容後,借著綠色華蓋遮天蔽日間,突然縱身一躍‘噗通’一下跳進了水中,
下一秒,
一道充滿霸氣、殺意的聲音, 忽然在水下響起——
“一群鬼鬼祟祟的狗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還想算計老子,要不是老子剛剛轉世力有未遂,一口氣兒都能吹死你們這群小崽子!”
“小妖精,呔,別跑!”
……
半柱香後,
幽幽華蓋下,一名被縛在木板上、好似睡著的嬰兒,緩緩的順流而下,
只是在嬰兒身下的水流中,卻夾雜了一絲淡淡的血紅,
與此同時,
嬰兒疲憊的閉著眼,自言自語道:
“到底是剛出生,但凡晚把老子放個十天半月的,對付這幾個渣渣,也不至於透支的這麽嚴重,啊,頭好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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