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聽說了嗎?之前在朝歌,讓一百七二十異族首領死傷過半的元凶,已經斬首了!”
“可不是,我聽說那家夥逃到了渭水,結果被西伯侯姬昌給抓住了,腦瓜子當場就給揪下來了!”
“何止,聽說那個叫薑子牙的家夥,還是闡教的聖人弟子,聽說西伯侯怕他用道術作怪,當場把他身體燒成灰,拌進了豬食中被豬吃了,現在已經送到麥田裡了!”
“西伯侯姬昌忠心可鑒日月,這才是我大商的好諸侯,這才是大王的好臣民,我們一定要以西伯侯為榜樣,我要為西伯侯立長生位!”
“對,大王讓我們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還讓我們讀書識字,西伯侯如此忠心大王,不畏聖人強權,我等一定要以他為榜樣!”
……
當帝辛通過聖賢閣以及各地龍王廟,宣揚西伯侯姬昌事跡的消息,傳入西伯侯侯府的時候,姬昌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足足愣了一刻鍾的時間,這才有了一點反應——
噗!
一口老血噴出,姬昌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道:“文殊,我曰你仙人板板!”
同一時間,
又苟回渭水的薑子牙,忽然看到百余人來到渭水河畔。
其中一名樵夫打扮的糙漢子,指著他隱居茅草屋的不遠處,那堆昨日烤魚剩下的灰燼,
大聲說道:“大夥來看看,這就是當時薑子牙被燒的灰燼,現在還能看見點灰!”
有人不解的問道:“據說薑子牙是個人,你確定這點灰是他的?”
“你懂個屁,當時西伯侯為了燒死薑子牙這個混蛋,請來的可是三味真火,就這麽一啾啾真火……”
樵夫伸出手四指收攏,獨留中指倒豎挺立,大聲說道:“就這麽一啾啾,直接就把薑子牙燒成灰了,當時我親眼看見,西伯侯派人把薑子牙的骨灰放進了豬食桶中!”
那人又說道:“你說的我還是不信!”
“不信?”
樵夫說著一把抓住薑子牙,大聲說道:“當時就是這位道爺請來的三味真火,道爺您給這群人說說,薑子牙是不是被你給燒死了?”
“薑子牙……”
薑子牙有些懵比,但是看這群人好像很難惹,在沒搞清楚事情之前,薑子牙隻好點了點頭:“對,貧道的確是奉了西伯……”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就是這位道爺燒死的薑子牙,你們還不信,我跟你們說幾哩哇啦……”
樵夫又跟那群人說了一大堆,說什麽西伯侯忠於大商,說什麽自己家裡就有一塊地,上的就是混著薑子牙骨灰的豬糞雲雲……
聽的薑子牙本人很不是個滋味,就在他準備開口時,人群中忽然傳出一道聲音——
“我要去看那塊豬糞,快點,我憋不住了!”
“對,我也憋不住了,這次一定讓我先來,我最近上火,尿黃味還大!”
“薑子牙可是聖人門下,有法術,你可別把他呲醒了!”
……
察覺到眾人眼中的恨意,薑子牙聰明的閉上了嘴,同時示意武吉不要亂說話。
“好好好……”
樵夫趕忙說到,安撫了一下群眾後,看向十分配合自己的薑子牙,感激的問道:“敢問道爺道號……”
薑子牙的趕緊作揖道:“貧道洪荒一散修,道號飛熊!”
“多謝飛熊道爺的配合,這些錢給道爺留著買酒喝,我先告辭了!”
說完,
樵夫留下一點酒錢,就帶著那群人看豬糞去了,並且揚言尿尿可以,但是要加錢。
聽的薑子牙一陣臉黑!
等人們都走後,武吉湊上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父,這群人說您死了!”
“貧道差點也以為自己死了!”
薑子牙黑著臉說到,畢竟剛剛那群人太過分了,竟然要衝自己尿尿,還特麽說什麽上火、尿黃一類的。
要不是怕殺人沾染因果,他剛剛就教訓他們了!
想到這,
薑子牙黑著臉說道:“你喬裝一下,去西伯侯侯府問問怎麽回事?”
“是,師父!”
武吉領命後迅速離去,而薑子牙氣衝衝的衝到那堆烤魚的灰燼前,一腳把灰揚了……
很快,
武吉去而複返!
當薑子牙得知‘西伯侯忠心大商且不畏強權,於渭水怒殺闡教薑子牙,並將之挫骨揚灰,實乃洪荒諸侯之典范’的話後,
薑子牙抬頭望天,眼淚從眼角流下,灌入耳中,又流入鼻腔中,伴隨著薑子牙粗重有力的呼吸,混合著複雜情緒,以及齁鹹還發苦的淚水——
淌進了他的喉嚨中!
此情此景,
回憶起當初文殊拍著胸口跟自己保證的樣子,千言萬語在薑子牙腹中匯聚成一句話——
“文殊師兄,你大爺跟你老母生活的還好嗎?!”
……
與此同時,
先後被姬昌和薑子牙畫圈圈詛咒、且自身力量被巫族禁錮的文殊,正在和一名巫族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對打。
只見兩米半高的巫族小夥子,全力揮動著砂鍋大的拳頭,一拳捶在文殊的臉上,讓他發出激動且亢奮的尖叫聲——
“嗷……”
砰!
伴隨著文殊亢奮的尖叫,他一頭扎進一塊青石中,聲音雖然戛然而止,但他因為太過亢奮,露在外面的兩條腿還在不斷的顫抖!
看到文殊用腿挑釁,那名兩米半高的巫族小夥子,暴怒之下扛起一塊巨石狠狠的砸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巨大的塵土衝天而起,變成了一個蘑菇雲,看著地面出現的大坑,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巫族小夥子被文殊挑釁的只能仰天狂怒,而周圍那些同為巫族的人,也隻發出憤怒的吼聲,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去幫助巫族的小夥子,而是任憑他被文殊羞辱!
“因為,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我巫族的規矩,兩人決鬥時其他人不得插手!”
以上並不是作者寫歪了,而是一名身具大巫血脈的巫族人,一本正經的對燃燈闡述的現場解說。
同時,
這名巫族指著又被挖出來的文殊,以及已經揚起拳頭、滿臉都是怒氣的巫族小夥子,義正言辭道——
“燃燈,你也看到了,你玉虛一脈的文殊砸我祖殿,還羞辱我族族人,可我族並沒有對他進行什麽慘絕人寰的報復,反而以德報怨,以族內至高禮儀接待他。”
“你看他和我巫族的小夥子玩兒的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