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我好像忽略了什麽……”2號坐起床後翹著二郎腿低著身子抱著翹上去的左腿。
路易坐在防彈玻璃後方,他的頭巾還在遮著眼睛。
突然,2號用力拍了一下掌,使勁砸了一下桌子,心中想道:“是頭巾!我忽略了這麽大個破綻,為什麽當時路易給我示意他保存蘭迪的能量時,他能夠使用自己的能力?!”
“‘將物質變為色素’應該是路易的能力,但是他怎麽可能在那隔絕靈魂能量的門裡面使用能力?”
“這門……難道只是起到‘隔絕’作用,而在牢房內部,能夠使用能力?”
2號摸到了旁邊的桌子,她的身周慢慢出現了金橙色的環狀能量,有正方形、菱形以及圓形,環繞在自己的四肢、頭部和身周。
環向下閃動,桌面和桌腿逐漸分裂開,桌面裂成四份各自變為一片失去拋光的長條木塊,擠出幾塊樹皮,桌腿失去拋光後變為樸實的失去樹皮的長條木塊。
“真的可以!”
2號繼續想著:“那麽這門的原理我懂了,是利用了我們天天出門都要戴柱石手銬的固化思維。本來說這門是和每個囚犯的靈魂能量綁定的,這樣說也沒錯,但我有一個更完整的解釋。”
“十個牢門都與一個‘主人’綁定了,這個‘主人’就是蘭迪,主人的靈魂能量應該不會被隔絕,隔絕相應能量的條件應該是‘隔絕由綁定者在大牢中通過觸碰來選定的靈魂能量’,這同時也是登記囚犯的方法。”
“因為路易身上藏了蘭迪的血液,而如果是‘囚犯在大牢中觸碰了綁定者的靈魂能量’呢?”
“結果就會反轉,蘭迪的能量才是路易牢房門隔絕的對象,而路易則是被定義為了他那6號牢房門的‘主人’!”
“所以如果將這個推論倒過來解釋,就能直接猜到牢房門隔絕能量的條件,而這個登記的過程為了能對戴柱石手銬的罪犯進行確切記錄,登記過程不會被柱石手銬影響!”
“血液本來就是靈魂能量的主要附著組織,蘭迪的能力又是通過血液施展,這麽強的靈魂能量不可能不被隔絕,但是路易的能力正是‘能將物質變為色素’,將蘭迪的能量偽裝成了自己的能量!!”
2號抱著左右腿縮成一團坐在床上思考著,此時路易喊道:“看守,我要寫供詞,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說,我不想在這裡待了!!!”
慵懶的看守和壯實的看守換了班,慵懶的看守叫來了蘭迪,蘭迪拿著一片A4紙和一隻鋼筆。
他將這些遞進了路易的牢房。
慵懶的看守說道:“公子哥看見別人受酷刑自己還是承受不住了,是同情還是畏懼呢?”
蘭迪想道:“他殺我怎麽會把時間選擇在昨天?路易不可能出這種錯,如果他真心要交代的話,即使說的很少,我也能猜出他的意圖。”
寫著寫著,時間過去了15秒。
“著,著,著火了!!!!”
路易喊著丟掉了手中的紙和頭巾。
蘭迪立刻拉開牢房門,發現紙和頭巾正一並在牢房門口燃燒著!
慵懶的看守指著壯實的看守的鼻子說道:“初來乍到的小子, 你知不知道不能給犯人任何物品?包括他娘的點著的香煙!!”
“我沒有……”壯實的看守話音未落,慵懶的看守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2號想道:“路易在點煙之後應該就測試了他保存的蘭迪血液被賦予了哪種性質,
很有可能是汽油,而門口這個位置蘭迪撿起來頭巾和紙時他只會在門外……” 蘭迪看見燃燒的紙上有字,他不管火焰熱量,把燒在一塊的頭巾和紙都撿了起來,仔細看清了上面的僅僅兩個字:“時差。”
2號:“井井有條,絲毫不差,如果他是政治家,那他治國手段絕不會遜於尤利烏斯。”
2號忍不住說了出來:“頭巾滲出紅色顏料,顏料變為蘭迪的血液,被賦予汽油性質的血液觸碰氮氣,變為接近250毫升被賦予硝化甘油性質的血液,然後……”
轟!!!
“九扇牢門以及九扇防彈玻璃肯定能夠擋住這巨大的熱浪,而我的牢房,即使開著門,也能夠100%隔絕蘭迪的靈魂能量!!”
路易從熱浪和煙霧中走出了6號牢房,他的身前,是表面焦黑的那三人。
路易走到了2號的牢門上,對裡面說道:“南方大陸的時間比海心大陸的時間剛好快過一天,我在海心大陸說要在7月2日殺掉蘭迪,就是在南方大陸的7月3日殺掉蘭迪!”
7號這時趴在了牢門的小口,滿懷期望地看著路易。
路易轉向其他九名囚犯的方向,對所有人喊道:“好了兄弟姐妹們,九個牢房的主人已經死了,誰,想和我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