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夜晚11:57分,電刑審訊之後,德拉古麗娜還是沒有說出神秘人的位置。
突然,德拉古麗娜說道:“科斯莫,我吃了佩特拉,你殺了我吧。”
此話一出,科斯莫按耐不住了,僵住了十多秒,腦內閃過自己兒時的畫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獲得了‘使信息進入你意識的許可’。”
德拉古麗娜此話一出,科斯莫立刻想道:“吸血鬼沒有這個能力,這只能是神秘人協助給予她的能力!糟了我沒戴墨鏡,她進來的瞬間已經看到了我的虹膜,只需要獲得神秘人自己的信息再講起傳入我的意識,我就會被神秘人殺掉!!”
科斯莫來不及去拿在自己身後數米外的桌上放著的墨鏡了,但他隨身帶著柱石匕首,他立刻拔出匕首刺向了自己的雙眼!
而與此同時,德拉古麗娜再次借助“許可”化為能量體直接飛出棺材奔向科斯莫的虹膜!!
科斯莫眼前閃過一抹猩紅,他瞬間失去了意識,他的虹膜變得黯淡,但是他又立刻醒來了。
剛剛那瞬間,德拉古麗娜獲得了神秘人賜予的“虹膜信息殺人能力”,而得到了科斯莫的許可說明神秘人的信息在他和德拉古麗娜之間往返了,德拉古麗娜又在之前看到了科斯莫的虹膜,滿足這兩個條件她立刻發動這個能力去攻擊科斯莫。
但是不巧,科斯莫隨身揣著的匕首是柱石材質,她的意識和靈魂在發動這個神秘人的殺人能力之前是在棺材裡面的軀殼中的,所以沒有看到科斯莫拿出匕首去刺瞎自己的眼睛。
所以她的意識在衝進科斯莫軀殼的瞬間被那柱石匕首切斷了。
意識是連接靈魂和軀殼的能量,而意識斷裂對生者來說還有可能恢復,對不死者來說很難恢復,對於她這種擁有“生死二象性”的事物來說其意識是最難恢復的。
因為這種不生不死亦生亦死事物,例如塞因·伊萬·尼古拉耶維奇、迪戈爾還有她,他們主要儲存信息的位置並非軀殼或靈魂,而是在這兩者之間的意識。
也就是說,被意識斷裂被破壞的德拉古麗娜在附身科斯莫之後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她忘了自己要幹什麽也忘了自己為什麽附身科斯莫,因為自己信息的儲存載體被破壞。
就因為這個巧合,德拉古麗娜不再為神秘人服務,神秘人也因此徹底與她失聯,科斯莫的“心靈之窗”也保住了。
但是科斯莫自己還面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該怎麽從自己的身體中趕出德拉古麗娜,她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只剩下“食”、“暴力”和“性”的本能,在科斯莫的意識裡每天搞破壞,瀏覽科斯莫這個永不消失的信息庫,因為他是超憶症患者。
科斯莫把棺材交給了超自然殲滅者裡面主張研究的一部分成員,讓他們去研究德拉古麗娜的身體,看看能不能探究一部分背面世界的真相。
他自己為了趕出來德拉古麗娜,讀了一堆古人類義務教育的教材和教輔、沒日沒夜看黃色視頻和恐怖片、一周隻吃7頓飯、閑的時候一直看懸疑小說懸疑電視劇懸疑動漫,最後在自殺幫助熱線工作一個月通過打電話救了58人的性命,自己通過殲滅者內部手段盜取南方聯盟和老奧古斯都的未解密歷史資料,基本上吸收了來自人間每個角落的負能量。
但德拉古麗娜依舊不願意出去,科斯莫反其道行之,開始學習古人類宗教和新人類宗教,汲取其中的正面能量,
看古人類和新人類的戰爭電影,學習古代哲學,將自己收入的一半捐到慈善組織,然後過了三四年,轉眼間他17歲了。 此時,南方聯盟和老奧古斯都還在競爭,德拉古麗娜被他教會了新人類和古人類的部分語言,而他終於在自己十七歲生日上知道了為什麽德拉古麗娜不想離開他。
“你不會要說她愛上你了吧?”羅薩問道。
科斯莫伸出一個大拇指。
德拉古麗娜因此,接受了人類的文明,被科斯莫的行動和性格感化,改變了自己的本性。
科斯莫17歲生日的夜晚,他做了一個夢。
夢到德拉古麗娜像一個天使一樣長出了雪白的翅膀,在後方金光萬丈的照射下,身著白長裙,五官和身體被塑造成了有血色的形態,像一個開心的小女孩一樣對科斯莫露出了真誠的微笑,眼角流下一滴純淨的淚水,滴在了科斯莫的虹膜上。
然後科斯莫就醒了,自那以後,德拉古麗娜的聲音再也沒有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科斯莫相信,她去往天堂了。
…………
俗世依舊繼續,但科斯莫發現《明燈》的字裡行間似乎藏著某種刻意隱藏的秘密,但刻意隱藏卻更像故意要讓人察覺,怪異的欲蓋彌彰。
這時神秘人的勢力已經非常羸弱,它們也有退卻之勢。
而超自然殲滅者內部分裂成了兩派,一派是以肖克為首的征服派,他們主張徹底征服背面世界,由正面統一統治,他們通過各種暗地裡進行的實驗造出了很多並非造物者創造的怪物,例如現在的極北類人生物。
他們通過非常暴力的方式獲得了背面生物的弱點和劣勢具體信息,而至於是怎麽獲得的,肖克將這些作為征服派的秘密藏匿起來了。
另一派是以科斯莫為首的探究派,他們主張先將對背面世界的秘密研究透徹再做新的決定。
他們和肖克的方式一樣直接,但並非暴力,科斯莫主張將“人權”給予部分背面生物,而在這個前提下進行研究。
後來兩派的意見就徹底分裂了,老奧古斯都被老尤利烏斯偷襲導致其基本覆滅。
科斯莫在這一年組織探究派,組建親衛隊,肖克在這一年組織征服派,組建天平傭兵組織,雙方都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科斯莫和探究派組建親衛隊,自己換成中產階級的身份與親衛隊成員一起隱藏在幕後,自己和之前獲得“人權”的背面生物之一的安諾合作,操控鄧肯這個普通人一步步坐上假國王的位子。
之前德拉古麗娜的身體,在經過研究測試之後發現確實是吸血鬼的體質,細胞也與人類的有很大區別,紫外線會直接將這種細胞燒至碳化。
但一次研究中,研究人員不小心將德拉古麗娜的軀殼同時暴露在了陽光和空氣之中,瞬間毀掉了這個樣本,但是當研究人員要劈頭蓋臉罵他的時候,他們數十人都看到了,原本放置軀殼的實驗台上方還留下了一個形狀有凹有凸的肉球,有拳頭大。
在經測試後,發現那個肉球是數十億胚胎幹細胞組成的一個……細胞聚合體,但研究人員發現它在陽光下和空氣中都沒事,而且如果去掉它的一部分,它能夠吸收動物和人的血液或者氮磷鉀等微量元素來恢復。
但研究人員們沒有發現它還有沒有其它用處,有一天它自己自燃了,不知因為什麽原因,變為了一撮碳灰。
他們把這搓灰在做檢查後發現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親衛隊研究人員的實驗室在那時設在北方大陸,把這搓灰小心翼翼地和北方大陸的土壤混在一起,裝在精美的半透明石英小盒子裡,有戒指盒那麽大,寄給了身在海心大陸的科斯莫。
科斯莫得到這個小盒子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在複雜的心情中,他把這個小盒子放在了某條河流中,看著它飄向遠方。
“後來查明白了。”科斯莫說道。
“查明白什麽了?”羅薩問道。
“盒子裡頭裝的是朊蛻。”科斯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