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啟動,刺耳的汽笛聲響徹了空無一人的列車站台。
沃瑞爾抓著列車門的欄杆對站上的工作人員敬軍禮,這些佩戴著雄鷹胸章的人是願意追隨元帥的舊奧族人。鷹是舊奧的象征,白色月牙是現奧的象征。
沃瑞爾知道,他們把自己一行人送走後必定會被現奧抓去嚴刑拷問或者殺死,他們的對種族複興的覺悟已經超越了生死。
列車緩緩駛向瓦連山。
列車上,沃瑞爾將從詹妮特和威斯頓身上取得的通訊器分給了路易和辛提。
他說道:“接下來我們遇到的殺手實力只會更強,既然秤的護衛已經到了,那就請你介紹一下自己的能力,便於以後配合。”
路易笑道:“不要那麽冷淡嘛,她是個殺手也是個姑娘啊。”
沃瑞爾冷漠道:“沒問你。”
羅薩:“他說的有道理。”
路易:“你說誰說的有道理?”
羅薩不予回應。
辛提道:“我的能力為‘影鞘’,可以用靈魂能量鑄成刀鞘,並用刀鞘吸收其他非氣體元素構成的物質或永恆物,然後製作出刀或者劍之類的冷兵器,並吸收該元素當前狀態的某樣特性。”
沃瑞爾:“例如?”
辛提右手中滲出靈魂能量鑄成了一柄黑色的刀鞘。將刀鞘鞘口戳在窗戶上,像吸塵器吸布匹一樣吸收了整塊玻璃後逐漸在鞘口形成了刀鍔(護手)和刀柄,辛提拔出來後是一柄完全以玻璃作為材質鑄成的刀。
疾風呼嘯進入車廂。
她解釋道:“刀鞘可以存在多個,但不能直接用靈魂能量鑄刀,如果刀鞘消失了那麽刀就會變成原本材料的形狀,像這樣。”
她把鑄成黑色刀鞘的能量消散並收回,把玻璃刀頂住窗框一角,玻璃刀在空中變成了玻璃窗剛好卡在了窗框中。
路易鼓了幾下掌,沃瑞爾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羅薩卻是問道:“你可以再變出一次刀鞘嗎?”
辛提再次做出了一柄刀鞘,羅薩緩慢把手伸進去,辛提驚道:“你在幹什麽!你的手會被吸收啊!”
羅薩收回了右手,說道:“看。”
刀鞘中逐漸形成了一柄柱石材質的刀,而羅薩的右手消失了。他的手腕處是柱石液,他用斷腕觸碰剛剛的那塊玻璃,將其吸收並複原了自己的手。
“我其實還能做出能通過壓電效應產生電荷的石英塊,並借助莫比烏斯環的旋轉對電荷進行正負極轉換,雖然這些的基礎都是柱石給予的能量增幅。”
路易道:“還能這樣配合?不過這玻璃也夠慘的。”沃瑞爾歎了口氣,和路易一起介紹了能力。
“我們乘車的目的地是北方大陸偏西的萬澤海,我們需要在那裡的港口找一艘船前往北方大陸的北端,到了北端我們只要找到金沙鎮就離威林斯不遠了!”沃瑞爾對列車中的三個人說道。
萬澤海某處的一艘戰列艦上。
“他們解決了明隊的維克特、博森兄弟,年近古稀的傭兵畢列斯還有鳳凰帝國的後裔路克斯·菲尼克斯,還有威斯頓和他的愛人,那個……”
“詹妮特。”
“嗯,對對對詹妮特,詹妮特誰?”
“雷歐納多……姓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死了。”
回答問題的那個一身度假裝扮的男人摘下了粉色遮陽鏡,他穿著橘黃色印有橘子圖案的T恤還有綠短褲。
他這身放松輕快的打扮與旁邊穿著墨藍色軍裝正在讀書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讀書的男人戴著墨藍色軍帽,軍帽正面是一片白色月牙形狀的金屬,但是被卻被那個男人改造成了一面面朝右邊的骷髏頭。
軍裝男人合上了書,那書是本詩集。
軍裝男人將書放回胸間衣袋中,吸氣斥問道:“何為死?!”
度假裝扮的男人回答:“羅賓森你太誇張了,每天都在‘死死死’地叫喚,你的消極情緒佔據了你的大腦,請你以積極的態度面對生活。 ”
軍裝男人咬了咬牙歪了歪嘴唇:“那你能解釋何為活著嗎?我們每天都見證著別人的死亡,我被負面情緒佔據,那你呢?你什麽都不在乎,桑德·科夫,你才是真正的負面。”
“怎麽?三觀第一的殺手羅賓森·萊迪蘭斯出現了?哦不,是回來了。”桑德譏諷道。
羅賓森回答:“唉,什麽都無所謂了,世界上似乎沒有人能回答我這個問題。這裡太熱了,這太陽就和……不行我找不到喻體了。”說罷脫下軍裝。
“剛剛你一直靠著軍艦欄杆,那東西導熱性可好了,你來陰影底下不就好了嗎?難道你在追求死亡?”桑德譏笑著問道。
“我在思考,已經回歸剛剛那個問題:‘活著是什麽?’”軍裝男人靠回了原來的位置,狠狠地剁跺了幾下夾板。
“這次辦完事,我就退伍,你隨意。”軍裝男人合上書起身道。
桑德歎道:“你這句話都說幾次了?你真是個糾結的人,想走卻遲遲不走,親衛隊到底有什麽在吸引你,是鑰匙的力量嗎?還是因為老大?”
“好了,現在我的人生又多出了第三個問題。”他再次覺得熱了。
……
“司機在下一站就停吧,我們要去港口租船。”沃瑞爾扒著車廂門對駕駛艙中說道。
看了看車內講笑話逗辛提的路易和發呆的羅薩,他也不知道說什麽。
哢哢,嗡嗡。
“到站了先生。”
“知道了,謝謝您。”
“舊奧古斯都萬歲。”
“舊奧古斯都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