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K·克裡特王子在克裡特與晝夜族交戰期間對深遭迫害的晝夜人耳濡目染。戰爭此時的天平已傾至克裡特人。
克裡特王子自幼對北方大陸外的世界充滿好奇。為了一探先祖對這塊大陸外面世界的傳說,王子日夜努力與朋友和雇來的工匠造出了世界上第一艘船,航海出行。
父王知道此事後對自己的兒子私自離開很是不滿,也開始從王子手下的工匠取法學習造船。不久他便組織了一行船隊,但是正在他準備出航時,克裡特王子回來了。
這時父王的怒氣已經消散了,轉讓令自己的船隊前往探索外面的世界。
問起自己的兒子他在外面看到了什麽,王子告訴父王,他找到了一片神秘的大陸,哪裡正是克裡特王國指南儀的北極方向;那裡有清脆的河流、翠綠的數木,生活著身形龐大、前肢短小的動物,大陸的周圍還有鱗片各異的魚類,天上還有飛著的、形狀奇妙的生物,大陸天空上的雲都好似有著生命一樣上下運動著……
父王被這些話震驚到了。但是不久後,他的船隊回國,帶個他了一個比‘發現奇妙世界’更好的消息,船隊發現了一塊物產豐富的大陸,當地人還在維持原始的部落生活;這次船隊出行發現的就是日後戰火紛飛的北方大陸。
王子為了再次前去那片大陸還有探索那些未知的世界,建造了一個小船塢。但是在小船塢造了一艘巨大的船之後,王子暫時失去了對探索世界的興趣,因為戰爭。
戰爭令他周圍的成年人做出惡劣的行為,露出平常時他看不到的醜陋嘴臉。
“劣等民族晝夜人!”“克裡特是偉大的人種!”“不能讓無知者佔據世界的財富!”克裡特王族向下傳播著這些所謂的思想,數十年來克裡特民族的驕傲已經變為了膨脹的自負,晝夜人與克裡特人的民族矛盾已經轉變到了戰爭一觸即發的地步。
王子對於宮廷中窮奢極欲、花天酒地的生活已經厭倦,從他周圍的人口中聽到的也常常是對晝夜人的斥責與咒罵,還有堅信克裡特人能打贏這場戰爭的說辭。
最終他打算出行離開皇宮,用自己的眼睛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麽樣子……
……
王子相信著世間存在天堂和地獄,而他就要承擔帶領人們離開地獄,前往天堂的使命……
誰也沒有料到,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於公於私,這件事都不可能發生,不管為了克裡特王國的勝利,還是王子日後的生活,王子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但是它的確發生了。
克裡特人與晝夜人開戰的前夜,王子用自己船塢中的船連夜救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晝夜人,讓願意叛國卻依舊相信自己的摯友們帶領晝夜人逃離這片大陸……
數月來,北方大陸依舊戰火不停,那些堅韌的誓死頑抗者還有用性命保護自己家人的舍生者為其他的晝夜人鋪設了逃亡的道路。
王子宣傳著思想卻從未露面。由於王子拋下了自己的攜帶著的財富,所以家中失去了一部分重要的財產,有能力使用這筆財富的只有王子和父王。因此,他的父王開始了對王子的懷疑。
某一天,父王突然想到了王子從前建造的小船塢。他找上了曾幫助過王子的工匠,仔細詢問後也沒有問出什麽,但是父王是個成功的政治家,他懂得工匠這種人最想要什麽。
僅僅用了三十枚金幣,父王打開了工匠的嘴,一個種族的存亡在能夠換取一頓飽飯的三十枚金幣前是如此不值一提。
在知道真相後,父王也沒有想到真的是這回事,但是此時王子尚未加冕,他完全可以廢除這個繼承人,再為自己的專製增加更長的時間。
本來就不願意交出自己權杖的父王果然開始了對王子的通緝。但此時,辛王子已經不再是王子,他有了一個新的稱呼——[贖罪者]……
那些被救出的人們都逃亡去了極北之地,而[贖罪者]在最後卻被克裡特抓住,以叛國罪之名被處刑……
贖罪者的摯友們接受了他的善意,在贖罪者用自己的死爭取時間之際逃出了海心大陸,而那些與他們離開海心大陸的“劣等民族”也沒有再次被克裡特王國理會,克裡特王國開始了在海心大陸的發展。
美麗的極北之地,它養育了無數的晝夜人……
不久以後,一場大洪水席卷了這個世界,毀掉了克裡特文明。令極北之地的氣溫日益下降,已經誕生封建制度的晝夜人隻好離開極北,一部分前往了南方大陸而另一部分回到了他們的故土:海心大陸。
……
“醒醒!沃瑞爾,現在不是昏過去的時候!”羅薩將沃瑞爾從昏迷中叫起。
路易靜靜的躺在地上,他的身下是一攤黑紅色的鮮血!羅薩解釋道:“他剛剛中槍了!”
約一分鍾前。
男人從樓梯間走了上來,沃瑞爾看因為不明原因暈倒在地不省人事。路易注意到了這個人的相貌打扮。
棕色頭髮連接著棕色的絡腮胡子,深褐色的瞳孔注視著沃瑞爾,挺立的鷹鉤鼻下面有兩抹棕褐色的淺胡須遮住了橙紅色的嘴唇。
這人穿著一條土黃色牛仔褲,褐色腰帶左右各綁著一把匕首,小麥色襯衫外面是有兩個口袋的黑色夾克,頭上帶著一頂撕裂開一條縫隙的圓禮帽,和他粗獷豪放的形象有些不符。
這時他雙眉緊皺,蒼鷹般犀利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昏倒的沃瑞爾和不明情況的路易。
突然他向後傾斜身體,看了看樓道間。路易滿臉大汗剛剛反應過來掏出手槍卻被瞬間擊倒在地!
不知何時那個男人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左輪手槍!
詹妮特用匕首指著羅薩笑道:“我的同伴來了!”
看著路易倒下羅薩迅速跑出門外,對昏倒的沃瑞爾叫道:“醒醒,沃瑞爾,現在不是昏過去的時候!”
看到注視路易不知所措的沃瑞爾,羅薩解釋道:“他剛剛中槍了!”
突然,男人說道:“[肋骨之匙]!這就是你等待已久的時刻!主對任何事物都是公平的,包括這場我和沃瑞爾的決鬥!”
突然,羅薩手中形成莫比烏斯環的布條仿佛響應了這個男人的要求,放出了不可思議的能量,將羅薩和詹妮特彈開並固定在了牆上。
沃瑞爾的左胸肋骨和那男人的右胸肋骨都向外擴了幾分。兩個人好像都被什麽東西吸引,同時看向了那個玫瑰花盆。
突然,紅玫瑰的顏色向根部褪去,瞬間變成了白玫瑰,而後直接枯萎。盆中的土逐漸漂浮在了空中,顏色逐漸變紅,組成了一個圓環。
圓環發出了在走廊間回蕩的聲音:“為了公平,察覺到我存在者有權利知曉他最想知道的兩件事。”
羅薩得到了他要的兩個答案:“‘鑰匙’一物由[贖罪者]之遺骨化解而成,依靠著宇宙中的物質循環存在,會尋找或等待有強大才能的人,然後依附於該人的精神中, 擁有著不可測的力量,是‘工程’的建設基礎。”
“會,而且會以最慘烈的方式了結對手。”
路易的傷勢已然消失,就連子彈也不知不覺被排出體外,但是他也被不明來源的力量定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羅薩用柱石液覆蓋了自己的手臂,結果發現柱石液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被影響的柱石液也反應了羅薩手臂的狀況。它們以莫比烏斯環的形狀不斷旋轉,但是它們在自轉的過程中又遵循著一種規律,正是這種規律阻止了羅薩。
慢慢地,羅薩發現自己的上嘴唇和下嘴唇在旋轉中融合在了一起!他發現不止自己,還有路易和詹妮特也發生了這樣的狀況,而且他們的手居然在逐漸融入木質牆壁和地面!
羅薩除了發現沃瑞爾和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受這個現象的影響以外,他精神中突然響起[9與16]的聲音:“他們來了,時機來了!”
羅薩立刻製作出了金字塔形狀的九面體,問向鑰匙,但是[9與16]只是答道:“3。”
羅薩不明白,製造出了第二個金字塔形狀的九面體,[9與16]答道:“6。”羅薩突然想起了鍾表的刻度,如果把12點依次減去3則可以得到從12到9、6、3的數列,“難道這暗示著我已經達成了它所說的‘時機’的四分之二了?”
羅薩再度製作出九面體,如他所料,[9與16]回答他:“9。”
羅薩立刻做出了第四個九面體,但是這次,[9與16]卻是回答:“時機未到。”謎題再一次變得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