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西米羅薩先生。”沃瑞爾說道。
他穿著黑大衣,裡面是白襯衫,下身是白褲子和運動鞋,手中緊握的木製尖刺似乎是掃帚或者拖布杆削成的。
“我沒有扎您的心臟,而是您肝髒往右的位置,非常接近心臟,請問,那個高個男子為什麽跌在地上?”
血液從破裂的內髒擠入喉嚨,再染至口腔和牙齒,然後破口而出。
羅薩看著帶著內髒部分和不同顏色血管和骨頭和血液這些被翹出來的混合物,他勉強站著,抬起頭專注地看著正在抹掉自己眼上的沙子的西德尼。
他突然理解了沃瑞爾問題的真正目的。
他把頭轉向右邊,看了看“安娜”,又看了看逐漸爬起來但好像還是有些看不見的西德尼,他向前看,看到了那個西伯利亞虎類人,在場只有他的神色十分複雜,如臨大敵,死盯著扎穿羅薩胸膛大概右下方的木製矛。
然後,他又看向了“安娜”,他說道:“安娜……你快……跑!”
最後噗得一聲倒在了路中央,路面就是是土地,沒有鋪磚。
安娜嚇得靠在了牆邊,眼神特別畏懼沃瑞爾,見那男子抽出木製矛向她走去,她立刻破音尖叫道:“啊啊啊啊啊!!我求你別殺我啊啊啊啊啊!!!”
“扣除了多少?複原伊文先生吧。”沃瑞爾問那個身高兩米多的健壯女子。
女子回答:“三萬零三百,恢復三萬零三百就好了。”
她話音剛落,羅薩身上血淋淋的那個洞就消失了,連衣服上的洞也消失了,而那根木製矛上的血跡也消失了!
羅薩睜開眼睛,恍惚中看了看周圍,看到拿木製矛的男子後嚇得往左邊爬了好幾下:“別殺我!!別殺我!!!”
沃瑞爾一把抓住羅薩的頭髮把他提溜起來喝道:“承認啊混蛋!!那個男的到底為什麽絆倒?!!!”
西米羅薩和安娜異口同聲叫道:“你自己都說了啊!他就是自己絆倒的啊!!”
“師姐,我需要把兩個人帶到一個牢不可破的地方,不能讓他們再逃了。”沃瑞爾說道。
“好好我知道了,兔先生您安排吧,團先生不在您就是老大。”那健壯女子搓著自己左邊的小辮說道。
“公共場合管我叫爸。”兔先生強調道。
娜塔莉亞:“呸。”
“你也是。”兔先生再次強調道。
“我……我可以帶走那個木製矛嗎?”寅六問道。
沃瑞爾把木製矛隨意一撇扔給了寅六,沃瑞爾和那健壯女子押著西米羅薩和安娜離開了。
路易和西德尼手中的槍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兔先生的手裡,雖然它好像只能用雙臂托著這兩把槍。
酉魚說道:“鬧劇到此為止,各回各家吧,肖安,去魚龍鎮的西南幫據點,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
“我們犯什麽法了?!我們只是來魚龍鎮度假的兄妹!!”羅薩對攝像頭喊道。
他現在被關在一個明亮的密室裡,有一扇只能從外打開的密碼鎖,整個密室由空心的合金牆打造,合金的六個面內部都有樹膠填充,羅薩現在被皮革和麻繩捆在一個木製椅子上,雖然沒有蒙住眼睛和耳朵但依舊動彈不得,雙腳未觸地,椅子和地面連接著,無法弄倒。
安娜這邊也受著同樣的待遇,並且她被戴上了嵌入血肉的柱石手銬,使不出能力。
他們二人都是被蒙著眼帶過來的。
羅薩所在的密室的播音器打開了,傳來沃瑞爾的聲音:“我先開始問了,我們查到了一段監控,你們在到達剛剛的現場之前,在亞歷克斯進入鄉政府機關之後也立刻追進去了,為什麽你們會追他?”
“我不認識他啊!但我們的鸚鵡跟著他跑走了!哦對,還有,我們的鸚鵡是白的!”西米羅薩說道。
接下來沃瑞爾又問了安娜同樣的問。
“我和我哥都不認識他!我們的鸚鵡跟著他跑了所以我們才追了!”安娜這樣回答。
沃瑞爾關掉麥克風思考著:“兩個人的密室絕對隔音,並且兩個密室分別在地下的兩層,底下那個房間的東南上方才是另一個房間,不可能串供,而且按監控的時間來看,即使他們意識到我要來抓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統一說法。”
他調出了監控,放慢後確實在其中幾幀出現了白色的事物從大門飛進建築物,雖然畫質差,但放大後還是可以發現翅膀之類的鳥類特征。
他打開麥克風說道:“好了我可以放了你們,你們可以走了,幫我給科斯莫帶個話,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科斯莫是誰啊?你快放我們!”兩人異口同聲。
然後兩個人就被放了,但是,一種特殊的不安長在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