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Sin?ti”辛提,來自古語言,但我不知道是哪一門古語言,也從未去查。
父親,您的朋友塞因先生實現了一小部分的工程,應用在自己身上才讓他成為了能量體,而不生不死的他自殺了,對他而言的“死”並非“死”,對他來說的死,只有徹底的消失,他見不到我,也見不到您。
這個世界本來就錯誤百出,我又生在了亂世之中,我現在才明白,我堅持到現在的只是一股幾乎不存在的感情。
在人間活著只有兩種情況,離別,和重逢,我靠得就是重逢時產生的那一點點的溫暖活著。
離別有99%,重逢只有1%。
上天幫了我很多,可以說是給我續了很長時間的命,他賜予了我太多的重逢,但我連怎麽償還都不知道,還在想著如何得到。
一切都是冰冷的,只有重逢的一瞬間人才會溫暖,一切都是虛假的,只有感受到彼此的瞬間才是真實的。
我想我的老路也走到盡頭了,我需要踏上一條夜晚的曲折小徑,在令人不安的月光映照下,在這條新路上找到自己的生存的方式,那就是消磨掉自己剩余的靈魂。
我無法掩蓋自己的不安,很久以前我常常被人說會關心他人,那麽我就找到了消磨靈魂的方法——去前線。
新奧古斯都緩慢退下,共和國突然出現,為了抑製這股星星之火,南方聯盟會搬出自己一大半的軍力來對付我們。
於是我決定去前線廝殺,我在傭兵組織學會的殺人技巧、我那和兵器親如手足的能力、還有我這張冷而淡的臉,我生來就是作為武器的料。
子彈不長眼,所有人到了戰場,一切都是平等的,所有人包括我,只要被攻擊擊中要害,就會在冰冷和痛苦中死去,這裡杜絕了一切不安,因為這裡的一切都被恐懼包裹,沒有屬於不安的時間,所有的內在和外在都必須強到超越金石。
無法將一切變為重逢,只能將一切變為離別,將一切變冷,就不會再產生對溫暖的渴望,我也分不清這究竟是我的生存之道還是我的尋死之道了。
你懦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