朊蛻先開口了:“我……需要一個和麥莎奶奶的聯系方式,還有,我……”
“怎麽了?”科斯莫問道。
她的臉稍稍發紅:“我先存著這個願望……時候到了,還請您幫我實現。”
“好,我向你保證。”
科斯莫拿出了一副衛星電話給了朊蛻:“對了,你的仿生科技USB盤呢?我雖然沒有‘能力’,但我能看到和感受靈魂能量。”
朊蛻把USB盤遞給了科斯莫,他用靈魂能量瀏覽了幾秒鍾,把USB盤放到了一個銀色長方體小盒子裡。
“‘西德尼·菲尼克斯’居然活著,‘Bless’騙了我,既然如此……我就把除掉反王派余孽和西德尼的任務交給羅薩了。”
“只要您給我他們的信息,我會去的。”羅薩回答。
科斯莫轉頭說道:“好的羅薩,你說你的願望吧。”
羅薩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需要您的眼球。”
在場的每個人都愣住了幾秒,科斯莫卻笑了笑,拿出了一個銀色長方體盒子,從中拿出了一個裝美瞳的手掌大小的雙半球體容器。
他說道:“這是我很久以前找在南方聯盟的朋友用仿生科技做的美瞳,裡面的虹膜和救生艙識別系統的虹膜是一樣的。”
“謝謝。”羅薩接了過去,走向外面。
“他要跑!”詹姆士剛想衝上去便被科斯莫和卜仁一塊攔住了。
二人異口同聲道:“隨他去吧,他不會的。”
“他和說著為新奧古斯都奮鬥卻要靠出賣信息獲取暴利的傑夫不一樣,我看不出來他要跑,反而已經是扎了根了。”科斯莫說道。
羅薩化為柱石液先進入地面然後進入牆體中到牆的另一側,門外偷聽的三個人被嚇了一大跳。
“只有這樣你們才會被我接近吧?若不是這樣,你們聽到我出門的腳步聲就會躲起來或者離開了。”羅薩對那三個人說道。
那三個人正是沃瑞爾、路易和辛提。
沃瑞爾上前用‘馬丁500’抵住了羅薩的腦門,掐住了羅薩的喉嚨吼道:“你這個叛徒,人渣!垃圾!!”
沃瑞爾掐斷了羅薩的脖頸,照著他的腦門連開五槍,羅薩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
牆壁逐漸被他吸收,大腦、血管、頭骨、頭皮、頭髮瞬間又長了回來。
沃瑞爾咆哮著裝彈射擊,五發,又是五發,還是五發,他從來沒有這麽想讓羅薩死。
沃瑞爾停下了開火:“在這個空間裡,我殺不死他,我腦子笨,想不到該怎麽殺你,你滾吧,滾出我的視線!!”
“真正奧古斯都的《明燈》是啟示高層救苦救難心系人民的良藥!他們所說的‘工程’則是通過字裡行間的過度解讀得出的結論,那只是古代的一本故事書,被利用為壓榨人民獲取虛名和暴利的理由!”
“我們剛剛才從‘預言師’的口中查清楚,《明燈》中預言的末日不是在未來發生的‘錯行’和‘大災難’,而是在早過去發生的第十次生物大滅絕!工程的目的都是假的,那工程本身不就是個騙人的幌子嗎?!”
“是不是想問那個殺手隊的‘預言師’怎麽樣了?告訴你,他被特殊弦子彈斃了!!”
“我不能說你玷汙了自己的血統,因為你從來沒有想過海心大陸的人民。我不能說你背叛了真正的奧古斯都的信仰,因為你根本沒有信仰。我不能說你讓[贖罪者]失望,因為[贖罪者]根本沒有指望過你,
你從來都不是他選中的‘勇者’!!!” 羅薩:“我們第一次經歷的戰鬥也是這樣的場景,我靠在牆壁吸收礦物所以沒死,現在也一樣,但是想讓我死的不是維克特了。”
路易安撫完辛提站了起來:“羅薩,我和你的關系也僅在於合作,我是為了知道工程真相才這麽做的,我可以加入新奧古斯都,和你一樣做個普通的工具。”
“但是我還有個妹妹,我還有個妹妹沒死!!我不能讓她死,而你現在的工作呢?你需要她死!”
“我的哥哥西德尼也被科斯莫提及,那個到處討好處的多面間諜傑夫·安諾,也在我付錢後告訴了我,朊蛻沒有暴露之前也在對講機中對我說過。”
“我還有兩個家人,普露尼爾在反王派裡,在科斯莫說道讓你除掉反王派和西德尼的時候,你就直接答應了,沒有一點猶豫?沒有哪怕一點點良知?新奧古斯都趕盡殺絕,你做幫凶!”
“唐·約書亞的大兒子法蘭克被殺,他的二兒子見到自己的兄弟都離開人世,自己想不開也吞彈自殺了,黑白團只剩下肖安、唐和薇拉了,普露尼爾對他們而言也沒什麽意義,估計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殺掉,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亦或是什麽時候動手。”
“逃生艙權限現在只在科斯莫手裡,潛艇的上浮系統已經被破壞了,科斯莫不開恩沒人能離開,你們還不能讓他們多待一段時間嗎?”
“羅薩,摸摸你的心,你摸得到嗎?”
辛提已經哭紅了眼睛:“朊蛻殺了我那些在天平組織裡的兄弟,你毫不猶豫地殺了我們的戰友,還有我的父親。”
“我們的目的是阻止荒唐的‘工程’,沒人抱著自私而輕松的心態,都是把自己的生命和信任交給了你,你卻以‘試試看’的心態來回報,你挺過了之前那一切,但如果我們三個中有一個沒挺過來,你是不是也不會在意?”
“羅斯登·戴維斯先生白死了,懼先生白死了,卡蘿爾小姐白死了,黑白團的團員們白死了,天平組織的傭兵們白死了,放走你的塞因·伊萬尼古拉耶維奇先生白死了,我的父親也白死了。”
“肖克只是你的義父,他之前的漢姆洛克還只是你的義父!”羅薩吼道,他的眉心皺得像個迷宮,眼圈不知因什麽而紅。
“你們剛剛在門外聽到了,拿去吧。”羅薩丟出去了那個特殊的美瞳。
美瞳掉在了地上,沒一個人接住。
辛提的眼神虛無縹緲地看向下方,緩緩搖著頭。
“羅薩,幾天前在雙北的那個夜晚,你有機會變成人。”
路易拿出特殊弦手槍,指向羅薩:“滾。”
一滴液體從上方的水晶燈滴落下來,是一滴藍色的液體,滴在紅地毯上十分醒目。
接著,就像顏料罐灑了一樣,上方的藍色液體衝了下來,匯聚成了人形,人形又變化成了一個男人。
路易看向那個男人的瞬間,他認出了那是誰:“大哥!”
西德尼撿起那美瞳,拿出來一片後來到其中一個救生艙發射器旁邊,刷下之後,那個救生艙點艙門打開,西德尼操控沃瑞爾、路易、辛提三人浮空然後扔了進去,西德尼直接選擇了關閉艙門。
路易和沃瑞爾在裡面喊叫著,但西德尼不理會,路易把特殊弦手槍指向西德尼,西德尼依舊沒有反應。
路易向西德尼的腿部和羅薩的腿部開兩槍,因為特殊弦子彈無法被正常物理手段阻隔。
羅薩將腿部變為柱石直接吸收了特殊弦,西德尼在前一瞬間便伸出了手,那特殊弦被他靜止浮空,然後捏碎成了半透明碎渣,徹底消逝。
西德尼說道:“羅薩,我幫你完成了你的第一個願望,接下來我會幫你完成你的第二個願望。”
他伸出了雙手,用顏料變出了手銬,銬住了自己。
路易看到西德尼的動作,再次拿出特殊弦手槍,但西德尼卻再次伸出右手,隔著牆壁和海水控制住了救生艙,強迫它彈出浮向了上方。
三人就這樣,在不甘心和擔憂的痛苦中離開了遊輪號潛水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