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克斯:“只要我們夠快就能衝過去,因為大壩上有橋,只要……”
“只要他們不把我們擠下去。”尼爾接著亞歷克斯說道。
尼爾突然興奮起來,在路易側面對他耳語一番,然後尼爾大笑出聲,但路易卻嚴肅地對她說道:“我在剛剛聽到了某輛車被炸後的翻滾聲,他們車上所有士兵的家中肯定有老有小,我們不能以殺戮為樂,從鬼門關中走出來的你一定比我明白母親告誡的意義。”
開車的裡基亞“嘖”了一聲,但他的眼神變得更堅定,更明亮了。
軍用汽車內的鮑勃調出了奧古斯都衛星提供的軍用地圖,他打開通訊器指揮自己車中的駕駛員和與自己同行的車中的駕駛員。
“我們追捕隊在被他們引發的爆炸襲擊之後即將到達正在施工的金流大水壩,由於我們的汽車和他們的轎車都開到了最高速度,但他們轎車的運動性能和我們不相上下,所以我們也追不上他們,於是我們依然決定以輪胎為射擊目標……”
博森與鮑勃確定以輪胎為射擊目標,博森繼續說道:“我們如果把車開上比平原高約半米的公路,那麽我們肯定會落後於你們,他們的攻擊目標便不會分散成為公路上的敵人和平原上的敵人……副隊長請你務必在到達水壩的銜接橋之前解決他們!”
“我知道,如果隊長和我們一樣硬追的話,我們肯定能上橋,但他們的車一定會掉進將水運往西邊(右邊)的控流水道!所以我下令讓在公路上兩輛車的機槍手開槍……”
鮑勃擔憂地看著在他右邊的平原上行駛的那輛車,‘博森隊長,你絕對不要硬追啊!’他祈禱著。
在兩架機關槍開火的前一秒,有一塊黑色的粘液從轎車後座的左側被擲了出來。
“在火光閃動中我們並沒有注意到當時投向我們的粘液塊,從轎車左邊投出的那塊粘在了我左邊的軍用車的右側。”
“但它實際上已經在空中變化,從塊狀粘液變成了首尾連著粘液球的條狀粘液,它的一頭連在了那輛軍用車的後輪胎上,另一頭連在了機關槍上!”
車輪向前移動時順時針旋轉,像蒸汽火車的輪子之間的‘連杆’一樣,那塊粘液被車輪拉動,粘液又拉動機關槍,導致了機關槍向右邊掃射!
“正因為我們最初瞄準了轎車的車輪,所以機關槍的角度偏向下方,他們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讓機槍第三輪射擊的其中數顆子彈打進了在右邊行駛的比公路低約半米的博森隊長的汽車!”
“啊!!!”博森痛吼一聲,他的左手食指被子彈打斷,他的臉頰也從側面被彈片擦中,他左側的駕駛員幫他擋住了大多數的子彈,導致其當場死亡。
“只能我來開了!”強忍著痛苦,博森用右手打開左邊的車門,用腳把駕駛員屍體踢出汽車的同時用右手撕下衣料,用嘴咬著衣料包扎手指,他關上車門看了一眼後方,他的不祥預感果然沒錯,機槍手的頭部也不幸中了一槍!
“那輛車被粘液調轉槍頭後,軍用車輛最高檔的最高馬力甩飛了緊抓著機關槍的機槍手,然後整輛車傾斜的瞬間被機槍的後坐力帶的翻滾起來,他們的車也爆炸了……我後方正在詛咒奧古斯都和路易等人的機槍手也被子彈打中了頭部,我不知道那已經是第幾次失利了……”
亞歷克斯驚歎道:“為什麽這麽可怕?你們的小把戲原本只是阻止其中側翼汽車的火力,但怎麽會在瞬間發展成這樣?”
路易:“厄運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吧……”
車中的人不約而同般停止了之前七嘴八舌的嘈雜討論。
因恐懼沉默了許久的肖安卻在這人人噤聲的時刻回憶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件怪事。
“‘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