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瑞爾……你也有這樣狼狽的一天,難不成你聽不見我說話?看來你感知的強項因為某種原因被破壞了……而且還是全部的感知!”那個“披著沙子”的人說道。
沃瑞爾自駱駝背上滾了下來,他緩慢地站起身,但他起身的動作卻看不出疲勞與疼痛,他說道:“謝謝你等我。”然後拍了拍駱駝的駝峰,沃瑞爾需要蹲低一點來拍它,因為它坐在了沙子上。
但就在沃瑞爾拍打它之後,他感受到自己的觸覺也開始變得模糊,他的自我意識在失去了對外界感知的功能後顯得羸弱無力。
“很快,我連這種沙子自腳下纏上身體的熟悉感覺也無法觸及了。”沃瑞爾明白自己的處境,他的身體狀況應該被某種能力所影響了。
這時,披著沙子的男人問他了一個問題:“你知道最古老的拳擊是什麽樣子的嗎?”
“桑德……你果然還活著,生命的力量果然強悍。”沃瑞爾感歎道。
披著沙子的男人沒有理會他,繼續說著:“最古老,最原始的拳擊,是兩個人在狹窄的平坦土堆上進行的自相殘殺。”
“殘酷的規則告知他們不可防禦,不可躲避。兩個人輪流用拳,最後在你一拳我一拳的長時間煎熬下,最終出現耐力遜對方一籌,先對方一步失去戰鬥能力的敗者。”
沙子自他的肩上退去,他大步走上前來,他裸著的腳尖與腳踝好似卷起了風沙,襯托著他的自信與從容,光芒四射的太陽在他的身後,陽光就如被他吸收了一樣,他的軀體自上而下散發著沃瑞爾能夠感受到的“光澤”,但沃瑞爾卻感覺這種光澤並非來自他的肌肉。
“機械部件……你的身上為什麽會有這些東西?”沃瑞爾問道。
“沃瑞爾,我曾作為不純之物與你戰鬥,因為我的生命需要由我的能力維持,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對能力的控制才能那樣完美……但是,現在的我,不需要能力!我只需要更加純粹!”桑德的機械右臂以刺拳的形式打向了沃瑞爾!
沃瑞爾的感知已經全部失去,連觸覺都消失地一乾二淨,靠本能勉強站立的他幾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被這產自科技的重拳打飛!
“為什麽,為什麽我能聽到你說話?!!”沃瑞爾怒吼著問出了這個問題,但他不知道他已經被打到了好幾株球型仙人掌的上方,他背後的皮膚被扎出了十多個五公分深度的孔,更致命的是因為剛剛桑德的那一拳,他的左邊肋骨已經粉碎了四根,而他的胃中已經扎進去了兩根半!
“看來原始拳擊已經結束了,我不打算再對付手無寸鐵且失去戰鬥能力的人了。”
“你按你的喜好處理,但我不會再傷害他了。”桑德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而桑德此時卻感受到了一種違和感,本來就不是埃森的生物的他,同樣也在駱駝上發現了和自己一樣的某種事物。
風沙散去,又出現了一個人。
沃瑞爾躺在仙人掌上一聲不吭,但駱駝卻認出來了,這個人才是剛剛它感知到的那個!
這個人開口了:“殘酷的回合製拳擊結束了,但回合製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