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料，我剛剛的重傷模樣只是苦肉計，這個懼的形象是我召喚來的，所以它一直在聽我的指示，一切都是設給羅賓森的圈套，同時也考驗了你，棋盤也是我召喚出來的。”亞歷克斯說道。

　　現在四個人早已駕車離開了醫院，他們的目的地依舊是警署。

　　裡基亞對路易解釋道:“亞歷克斯掌握了一種巫術，能夠與‘壽命之神’溝通，它是象征神，但是象征神和具象神不同，象征神這種意識聚合體沒有實體，是由生命對某樣事物的認知而誕生的，但具象神則是直接誕生自生物的意志，擁有實體但不是意識聚合體，特殊神就是兩者兼備。”

　　“比如剛剛的‘懼’，它是‘認知’和‘意志’的結合，你可以把‘認知’理解成正面生物的記憶與思考，‘意志’理解成正面生物的情感與理智，特殊神的特點還有一個:可以不依靠真實姓名轉換載體。”

　　路易沒有做出回應，仔細思考著他們的這些話，他在努力尋找他的知識與這些話的共同點。

　　亞歷克斯見路易沒有反應，他開始接著裡基亞的話解釋:“是的，那個被我召喚而來的懼就是回應了我與它的‘交易’。我以你的反應和思考作為交易的籌碼，你知道它們需要記錄人類處事的反應，裡基亞相信你的反應有價值作為它的交易。”

　　路易開口問亞歷克斯:“‘神’、‘巫術’、‘交易’……這些東西，都是某種特殊存在的量化稱呼(代稱)，對吧?”

　　“是的。”

　　“‘神’是背面世界的智慧生物，那麽你提出的其它量化概念應該也能夠被我理解，請你解釋一下。”

　　“‘巫術’是比‘能力’還要古老的力量，是現實世界的古人類與背面世界智慧生物聯系與合作的重要力量，但新人類誕生之前，‘巫術’就因為不明原因消失了。

　　但‘能力’不同與它，擁有‘特殊靈魂能量’的人能夠使用‘能力’，但是它和‘巫術’的最大區別就是交易不等價，‘能力’的使用者都是賭徒，他們可能利用背面世界，也可能被背面世界利用，這取決於雙方的意志。”

　　“‘巫術’發動的‘交易’只能與背面生物進行，或者說只有背面生物才會與你‘交易’，但不論過程，結果必然等價。”

　　路易因為被懼提醒想到了自己的童年的一些細節，問道:“你說巫術能夠以‘等價’做出交易，但你說能力對背面做的只有不平等的交易，這是怎麽回事?”

　　“懼的主人能夠做到完全不等價或完全等價的交易，它就是‘信息之神與媒體之神’，他是兩個世界中極其特殊的存在。”亞歷克斯停頓了一下。

　　路易捏著下巴問道:“你和裡基亞自從我們來到戰列艦上就開始跟蹤我們了吧?雖然不知道用的什麽方法。”

　　裡基亞好像要說什麽，但話卡在了他的喉嚨裡，亞歷克斯卻毫不回避:“對，那時沃瑞爾在甲板上見到了我，他在聽到我的稱呼後在艦中還詢問過此事，那時你應該聽見了:‘艦上有沒有一名叫伊斯帕德的船員。’，伊斯帕德，我的姓氏。”

　　路易想起了那天夜裡窗外的惡劣天氣，他開門見山道:“羅賓森給我看的小白點是質量體積都極度縮小那艘戰列艦，那個酒瓶的瓶塞就是你吧?”

　　“酒瓶只是一種特殊的道具，裡基亞是其中的酒，但對當時的我們而言它就是海洋。而神秘人自身也沒有察覺到自己中了套，在之後裡基亞拿著瓶塞威脅它的時候，它才明白自己被你們兩人設伏了，但它非常穩重，所以沒有和你們硬打，而是暫時撤退，它現在應該把目標轉移到了羅薩他們身上，畢竟我沒有他那麽關鍵。”

　　“你們還有什麽藏著的秘密嗎?”尼爾終於忍不住了，她有著和路易一樣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她和路易都是非常不願意被人蒙蔽的那種人。

　　“尼爾的復活、裡基亞的真實身份、伊斯帕德造出剛剛那件事的真實動機與他非人的身份、警察的手機是哪裡來的，還有剛剛亞歷克斯說的‘工程的秘密和能力的秘密’。”路易對著開車的裡基亞和左前座的亞歷克斯說道。

　　“請你們一個一個回答。”

　　“等辦完這件事，你什麽都會知道。”亞歷克斯回答。

　　“估計是。”尼爾歎道。

　　“你能現在就說嗎?”路易無奈地再次問道。

　　“不能。”